“你們想要做什麼，公然放火，可是要牢底坐穿的。”
程苦心猜測三人大機率是馭鬼者，一打三沒有勝算，只能透過警告的方式來嘗試嚇退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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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隊長不要緊張，我們不是來打架的，是來與程隊合作的。”金九月笑道。
先禮後兵，基本禮儀。
“合作？什麼意思？”
合著放把火就是要把自己引過來麼？程苦心有些生氣了，但他不敢表現出來。
“字面意思，我打算在小龍市開一家公司，想請程隊幫忙。”
他們現在沒有資金，與負責人合作是最便捷和有效的辦法。
程苦心臉色黑了下來：“開公司你們儘管去開，小龍市也歡迎你們入駐，只是放火有些過分了吧。”
“看來程隊還是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我說的是希望與你合作，合作明白麼。”金九月搖頭道。
原來如此。
這下程苦心總算明白這三個人的目的了，是想跟他合夥開公司，利用他負責人的身份可以來很多錢。
痴人說夢。
“不可能，要開公司你們就自己開去，別拉上我。”說完這句話，程苦心轉頭便走。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行動變的無比緩慢，而這種減速還在繼續。
除了程苦心之外，跟著來到這裡的所有人都是如此。
“你要做什麼，襲擊負責人可是大罪。”程苦心心裡一驚，出言警告。
現在的金九月對遲緩的能力把握的非常嫻熟，已經可以做到只控制身體減速，人還可以說話。
“程隊，我好心好意和你合作，我們一起賺大錢，多好的一件事不考慮就急著走，未免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
能不動手還是不要動手，總部畢竟是一座大山。
程苦心看著眼前的人，突然感覺有些熟悉，只是想不起來了。
“你們要開公司，我舉雙手歡迎你們，但我是不會入夥的。”
到底是在哪見過…
忽然。
他想了起來，這個人正是總部追查的馭鬼者，金九月。
“你是金九月？”他不可思議的說道。
金九月想到了程苦心會發現他，畢竟總部在找他，看來以後要把自己的形象收攏一些了，不能這麼招搖。
“既然程隊認出了我，那我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了，要麼加入我們，要麼只能死了。”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什麼可談判的了。
誰知程苦心聽到這話直接笑了：“殺我？殺了我你們一樣完蛋，總部高手眾多，隨便來幾個人你們都頂不住。”
我堂堂一市的負責人，還怕你威脅？
下一刻。
風雲突變。
灰色的光芒從地面上射出，周圍被一陣灰霧覆蓋，一條長長的街道逐漸出現。
鬼域。
金九月的黃泉路鬼域。
程苦心的眸子猛的一縮，完全沒想到對方會有鬼域。
一旁沒有說話的吳閔內心驚駭，看金九月的眼神都變了。
“程隊長，我的耐心有限，雖然我也不想得罪總部，但不代表我金九月就怕了總部。”
灰色的瞳孔此刻格外的醒目，金九月身上的氣息愈發陰冷。
程苦心猶豫了，照這個局勢發展下去，自己很有可能被對方幹掉。
都是苦命短命的人，誰想死？
而且對方的目的是為了合作，並沒有提出其他的要求，也不是不行。
“讓我考慮考慮。”
陳凱與吳閔對視一眼，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弱小的人都沒有選擇的餘地，所謂的考慮只不過是給自己一個臺階下罷了。
果然。
程苦心同意了：“金先生，我願意與你合作。”
甚至連稱呼都變成了金先生。
“識時務者為俊傑，程隊長以後絕對會為今天的選擇感到慶幸。”
金九月拍拍手，周圍的灰霧散去，街道恢復正常，身後廢棄工廠燃燒的綠火也熄滅，程苦心等人的身體也可以自由活動了。
“三位跟我來吧，去我的辦公地詳細的說說。”程苦心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程苦心的辦公地在小龍市的市中心，不過不是高樓大廈，而是一排平方的某個單位。
選擇這裡作為自己的辦公地是因為附近有許多的商場，美女眾多。
看美女是他最喜歡的事情。
“還請金先生仔細的說說細節。”
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想明白了，有錢賺完全沒問題，只要不打打殺殺就行。
雖然金九月是總部點名要的人，但他敢肯定，只要自己把這件事上報總部，腦袋就會立刻搬家。
為了能多活一些日子，他只能選擇隱瞞。
“很簡單，我三人目前沒有充足的資金開公司，相當於白手起家，需要程隊的幫助。”
“當然，我不會讓程隊白白出錢。”坐在沙發上的金九月翹著二郎腿，嫣然一副大佬的姿態。
“你能給我什麼好處。”程苦心問道。
“程隊駕馭了一隻鬼，應該已經開始復甦了吧？我有辦法讓你活下去，你覺得這個籌碼怎麼樣？”
金九月笑了，笑的很自信。
這個時期大部分馭鬼者都不知道駕馭第二只鬼能夠延緩復甦，從而增加自己的活下去的日子。
不過這種方法是有個前提的，必須是兩隻靈異力量互斥的鬼才行，如果隨便的駕馭一隻，那麼馭鬼者只會立刻死亡。
至於總部目前有沒有發現這一點他不清楚，但現在這個資訊可以讓他有收人的資本。
是的，金九月打算將程苦心收入自己的麾下。
“你說的是真的？”程苦心一臉震驚的站了起來。
他駕馭的鬼已經有了復甦的跡象，這也是因為上個月小龍市出現了一隻鬼，關押厲鬼後他身體裡的鬼異常躁動，開始復甦。
將此事上報給總部之後，總部也無能為力，只能安撫其情緒。
如今，金九月說可以讓他活下去，他怎能不激動，不震驚？
“是真的，只要程隊真心與我們合作，我保證你不會死，可以好好的活，活的很瀟灑。”金九月點頭道。
程苦心站在原地，心中不斷的思索著，最後他的眼神變的堅定，說道：“好，只要金先生有辦法讓我活下去，我願意聽你的安排。”
總部給了他權利，但他也為守護小龍市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可以說恪盡職守，他不欠總部什麼。
只要金九月能讓他活命，那聽命於金九月又有何妨？
如果金九月是騙人的，那他會毫不猶豫的上報總部，也不管你會不會殺了他，反正都是要復甦，早死晚死一個樣。
程苦心心中所想的金九月自然也能想到，這種人只要你能給他甜頭，在他最需要的時候雪中送炭，那他大機率會掏心掏肺與你。
可要是你選擇欺騙他，那他會拼了命的幹你。
“你駕馭的鬼能力是什麼。”
“我的鬼是一隻胳膊，代號鬼線，胳膊上可以長出黑色的線。”
程苦心將自己的上衣脫掉，露出了自己的胳膊。
他的整條右臂上佈滿了黑色的線條，甚至已經擴散到了胸前和後背。
那些線條與他的肌膚融合在了一起，不斷的蠕動著。
看到這裡，金九月想起了一隻鬼，之前有不少的鬼被限制在鏡世界，其中有只鬼也是一隻胳膊拼圖，而且還是左胳膊。
只不過金九月嫌其噁心，便沒有複製。
那只拼圖鬼正好可以跟程苦心的右臂搭配，而且能力還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