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他們自然都想到了問題的關鍵，微笑的死神可以隨意在監察院內殺人，這個問題可就大了。
“大人，這次司徒玄一直在秘密調查名單的事情，他讓青木幫的沐龍出手接觸蕭監察使的之女。今天早上沐龍被幹掉，就是死於微笑的死神之手，如今司徒玄在監察院內被微笑的死神幹掉，絕對都是因為名單。”
李紀賢沉聲說，他的眼中閃爍著寒芒，同時他還在觀察冷奕寒，想要知道是不是監察御史命令司徒玄這樣做的。
冷奕寒目光一沉道：“能讓微笑的死神潛入監察院，看樣子司徒玄或許知道了名單的訊息，只是現在微笑的死神先我們一步，名單有沒有被對方拿去難說啊。”
“大人，先不說名單是否被微笑的死神得到，這次他能夠悄無聲息潛入監察院，在不驚動任何人，包括大人的感知下殺了司徒玄，這事值得我們警惕。”
月芹忽然開口，作為在座唯一的女人，瞬間吸引人了所有人的關注。
冷奕寒的眼睛眯起來道：“你是想說微笑的死神擁有宗師以上的實力？”
月芹搖頭道：“屬下認為或許微笑的死神一直都在我們監察司內部，要不然這麼多年我們為何根本找不到他的蹤跡，甚至就連是男是女都沒有定論。”
“在我們內部？”
冷奕寒的眼中閃爍著寒芒。
月芹沉聲道：“屬下認為這種可能性非常大，可惜我們根本不知道微笑的死神是男是女，很難從內部查起。不過這次我們或許有一個突破口，一旦把握好了，說不定能夠追蹤到微笑的死神。”
冷亦寒挑眉道：“突破口在哪？”
“蕭羽。”
“蕭羽？”
月芹的話讓在座的紛紛皺眉。
月芹淡然道：“青木幫的沐龍接觸的肯定是蕭羽，不管他得到了什麼，或者知道了什麼，蕭羽一定非常清楚。如今沐龍跟司徒玄都死了，咱們要想知道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透過他，說不定還能因此逮到微笑的死神行蹤。”
“你想拿他做誘餌？”李紀賢死死盯著月芹，眼中盡是不滿之色。
月芹微微笑道：“我知道李監察長乃他的叔叔，可身為監察司一員，理應將監察司的利益放在第一位。這是追查微笑的死神最好的機會，李監察長應該摒棄個人情感，全力配合才是。”
“站著說話不腰疼！”
李紀賢冷冷的哼了一聲，陰冷的目光鎖定月芹，不屑道：“不要將自己放在道德的制高點，你什麼心思大家都清楚。現在我只想說一句，監察司歷來奉行的是什麼？團結！誰動了任何一個，我們就要動用監察司的力量進行打擊報復。可現在蕭監察使屍骨未寒，你們就迫不及待的要犧牲他的兒子，這是背叛！這是對咱們信仰的踐踏！總之，不管誰藉助這件事情上位，我李紀賢第一個不答應！”
月芹的臉色變得鐵青，李紀賢這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啊，這讓她異常憤怒。
這時冷亦寒輕咳一聲，他看了一眼月芹，那眼神充滿深意，這讓不甘的月芹臉色不由一變。
“李監察長說的沒錯，監察司是講究團結的地方。蕭監察使屍骨未寒，現在就犧牲他的兒子會讓下邊的人心寒，所以這個提議就此作罷。當然，月執事說的也沒錯，蕭羽的確是一個突破口，所以這事還是讓李監察長親自去，這樣就不會破壞規矩。”
李紀賢沉默了，監察御史做出了最終決定，這就是命令，他無法更改，不過這算是最好的結果了，起碼一切還在他的控制中。
“大人！”
所有人散去，月芹喊住冷亦寒，她的臉上盡是不甘跟怨氣。
冷亦寒神色如常道：“月執事有事？”
月芹咬牙道：“大人為何否決我的提議，這是最好的辦法，如果將事情交給我處理，我保證能給大人一個滿意的交代。”
冷亦寒淡然道：“你還沒有明白嘛，監察司是講究團結的，犧牲同僚能夠做得冠冕堂皇，可那小子不是監察司的職員，他是遺孤。這個問題很敏感，當初我採納你的意見就已冒了很大風險，這種事情不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去做，不然作為提議人的你就算真的立了大功，這個監察使的位置我也不能給你。”
月芹的臉色忍不住一變，她如此積極還不是自己非常有希望成為下一任監察使，如果事情真如冷亦寒所言，那麼還真有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只是月芹很不甘，她清楚這個機會非常難得，只要把握好，她一定能夠成為下一任監察使。
……
五洲城的夜色非常迷人，到處都是燈紅酒綠，秦樓作為最富盛名的娛樂場所自然是無數人魂牽夢繞之所。
相比一二樓的熱鬧，第三層就安靜很多，這裡有貴賓才能享受到的奢華。當然了，第三樓現在的安靜還是因為不久前蕭擒龍死在這裡，如今的第三樓已被監察司查封，就算秦樓很有手腕，這時候也不敢觸監察司的眉頭。
“你失手了。”
一間奢華的房間內，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說話的是一個女人，她整個人都陷入黑暗中，明明眼前就有燭火，可還是看不清她的容顏，無法判斷她的美醜。在女子的對面有一個女人，她身材惹火，容顏豔麗無雙。
對於暗處女子的話，美麗女子挑眉道：“失手？有嗎？”
“我說過這時候不要動蕭擒龍的兒子，為何不聽？”
隱於黑暗中的女子聲音變冷。
美麗女子淡然道：“我做事歷來討厭質詢，希望你不要因此破例。”
美麗女子語調平淡，聽不出任何不滿，但她的話還是讓隱於黑暗中的女人色變，似乎這個女人剛剛才醒悟過來，眼前的美麗女子就是微笑的死神，這可是巫門最神秘，最可怕的殺手。
隱於黑暗中的女子沉默片刻才道：“那小子沒有死，他見過你，希望你不要暴露自己。”
美麗女子的臉上露出笑容道：“當時我確信他一定死了，不過你既然說他沒死，那就一定活著了。有意思啊，他的父親讓我驚訝，沒想到他更加讓我意外。”
隱於黑暗中的女人不滿道：“不要胡鬧，現在乃非常時期，名單記錄了很重要的資訊，一旦落到監察司手中，對巫門的衝擊太大。所以我警告你不要胡來，不然就算你乃微笑的死神，下場也會非常悽慘。”
突然，屋中氣溫陡降，隱於黑暗中的女人臉色當場就變色，讓她驚恐的就是自己的身體居然不受控制了，隱約間心臟在加快跳動，窒息的感覺很快來到。
不好！
這是死神的微笑！
目光一觸美麗女子的臉盤，隱於黑暗中的女子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事情我會處理，希望下次不要在用這種威脅的口吻，不然你就沒有今天的好運了。”
美麗的女子收斂笑容，瞬間竟消失無蹤。
隱於黑暗中的女子終於松了口氣，剛剛的感覺讓她恐懼，這微笑的死神果然如同傳說中一樣恐怖，僅僅一個笑就能輕易將她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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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於黑暗中的女子微微皺眉，她本來還要質問美麗女子為何殺了監察司的司徒玄，不過有了剛剛的可怕體驗，她現在可沒有膽子質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