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粉碎那些初生的天地意志，就成了一種必要的手段，用來防止信仰之力的流失。
只要這些生靈永遠弱小下去，就必定會一直信仰著自己的神明。
成為狂熱的信徒，成為這片天地的大趨勢。
這個猜測，即使有所偏差，恐怕和真實的情況也差不了太多。
“原來如此，難怪這些世界的力量層次，會低到這種程度，連半點天地氣運都感受不到。”
齊樂臉色不善地皺了皺眉，對於這個推測出來的事實，只是覺得有些……噁心！
沒錯，就是噁心。
天地意志的誕生，乃是萬千生靈的期望，和天地最純粹的本能的凝聚。
然而這些神明為了一己之私，便毫不留情的徹底斷絕了這些生靈變強的道路。
就像是在圈養待宰的牲口一樣。
只不過那些家禽家畜提供的是肉食，而這萬千生靈提供的，則是信仰之力。
被迫無奈的信仰之力！
只是這些生靈並不清楚這些幸秘，所以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在那些神明眼裡的身份定位。
其實和他們自己圈養起來的家禽家畜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還是這般渾渾噩噩的生活在這種虛假的幸福之中，貢獻著自己的信仰。
而且也很難清醒過來。
所以齊樂即使猜到了這個事實，也不打算說出來。
畢竟憑自己一個使魔的隻言片語，就想把召喚之神經營了可能有數千年之久的局面給破開，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何況，比起開導世人的任務，現在明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決。
那就是眼前的這頭巨龍，為什麼會把這件事說出來。
念及至此，齊樂再次望向了天空之中的巨龍，沉聲問道：“如果事實真是如此，那這麼隱秘的事情，你又為什麼要告訴我？”
“難道你就不怕我說出去嗎？”
和一頭活了這麼長時間的巨龍交談，試探什麼的，完全可以省略掉。
都是聰明人，說話還是簡單點比較好。
“不，你不會說出去的。”
巨龍極為篤定的望著齊樂，緩聲說道：“能夠達到你這種修為境界的生靈，只會出現在那一片天地之中。”
“所以，你和本座是一樣的，都來自於四方界！”
說到這個名字，巨龍的豎瞳之中，也驀地閃過了一絲精芒。
“你說什麼地方？！”
齊樂聞言，一臉錯愕的望向了巨龍。
四方界是什麼地方？
這個名字，齊樂很確信自己從來沒有聽過，也沒有從任何地方見到過記載。
可是看眼前這頭巨龍煞有其事的模樣，又讓齊樂產生了一種自己是不是忘了什麼重要事情的錯覺。
還是說，這傢伙誤會了什麼……
“看你的表情，本座更能確信，你確實是人族的小輩了。”
齊樂那滿臉錯愕的表情，反而是讓天空之中的巨龍哈哈大笑了起來，顯然心情十分暢快。
“是啊，自從那一戰之後，四方界就已經不叫四方界了。”
“那本座就換個說法吧，人族小輩，你是來自於東荒……還是北山脈？”
巨龍的語氣雖然緩慢，可是話語裡的內容，卻像是一個炸雷一般，響徹在了齊樂的耳畔，震得齊樂的腦子嗡嗡作響。
東荒……還是北山脈……
眼前的這頭巨龍，竟然能說出這兩個名字。
那也就說明，這頭巨龍口中的四方界，真的是指齊樂所生活的那一片天地。
可是，四方界明明只算是一片天地，為什麼會出現東荒和北山脈這兩個天地意志呢？
難道和這頭巨龍口中的那一次大戰有關？
“我……確實來自於四方界。”
齊樂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出聲說到。
“哈哈哈……真是不容易啊，本座在這裡等候了數千年之久，才等到你的出現。”
天空之中的巨龍又是一陣大笑，語氣也變得慈和了起來。
“那個，前輩……”
這一陣大笑聲聽得齊樂瞠目結舌，不得不出聲叫停。
既然知道了眼前的巨龍，和自己來自於同一片天地，那麼叫一聲前輩，其實也不委屈。
因為無論是從輩分上，還是修為境界上，齊樂都是處於晚輩的位置。
所以該有的禮貌，齊樂還是不會少的。
“本座知道，你心裡肯定會有很多問題，不過不用著急，能說的，本座都會告訴你的。”
巨龍笑累了之後，才看向齊樂，接著說到。
“好吧……”
齊樂撓了撓頭，把口中詢問的話咽了回去。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只是張了張嘴，就被猜出來想說什麼了。
“那麼前輩，第一個問題，我想知道你的身份，究竟是什麼？”
所以齊樂話鋒一轉，直接問出了自己最感興趣的問題。
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是除了召喚之神的使魔這個身份之外的身份。”
“人族小輩，你倒是會問，不過就算告訴你了，你恐怕也不會知道。”
“本座的身份，乃是龍族的聖王！”
“唯一的一位聖王！”
巨龍聖王！
這個稱呼，齊樂確實沒有聽說過。
但結合眼前這頭巨龍的修為境界想一想，就能知道，巨龍聖王是多麼崇高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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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上古時期，延續至今，整個龍族之中，唯一的一位聖王！
根本不用多說什麼，就能明白這是何等尊貴的位置了。
“我知道了……”
齊樂吞了一口唾沫，把這個稱呼記了下來，決定回去之後問問蘭奇，看他知不知道巨龍聖王的事情。
蘭奇好歹也是正統的龍族巨龍，對於這種龍族內部的幸秘，應該不會陌生吧。
“那第二個問題，前輩，你為什麼會到這一方天地裡面來呢？”
齊樂知道，這有種明知故問的感覺。
但還是忍不住想要確定一下。
“小家夥，你身上的使魔契約都還沒有消失呢，怎麼就問起這個問題來了。”
巨龍聖王瞥了齊樂一眼，似是答非所問的說到。
但卻很好的回答了齊樂的問題。
既然兩者的身份都是使魔，那自然都是被契主給召喚過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