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不是從事古籍解讀方向的，卻也知道一生中能夠接觸的真品數量有限。偏偏在這麼一個偏遠城鎮的小攤主家裡就能看到數以百計的古書？
年輕一點的隨行者已經目瞪口呆，蘇教授的面色卻逐漸嚴肅起來。
敦煌，突然出現的大量經書，無一不讓他想起一個人來。
“你是肖道士的後人？”
蘇教授皺起眉頭，果然就見自己面前的攤主臉色變得煞白。
“販賣文物到海外這種事情祖上做了就算了，連你這一代也這麼幹！”他氣憤地唾罵，周圍人有些不解，見狀蘇教授搖了搖頭。
“你們這一代真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蘇教授隨意地坐在沙發上，講述的是一個清朝時候道士把文物販賣到外國的故事，一時間也是引來眾人罵聲連連。
劉晨心裡聽了卻還有些疑問：“話是這麼說，他也是被人騙了，當時慈禧根本沒把這些文物當回事兒啊。”
……
一時間眾人沉默得詭異。
“不要不懂裝懂了。”之前就看劉晨不順眼的人站了出來，“我們就應該把這個騙子的後人抓起來，讓他把知道的東西全部老老實實說出口。”
卻聽得攤主冷笑一聲。
“我讓你們來，是看著你們還像個人樣，偏偏沒有幾個會好好說人話！”
隨即這肖姓攤主將頭轉向劉晨：“也就你腦子好使點兒，那藏經洞東西太多，你來幫幫忙吧。”
“……憑什麼！”
一時間餘下眾人就有些不快，卻被蘇教授及時制止了。
“行了，剛剛罵人祖宗那麼難聽還說什麼！”他看向劉晨，“之後就交給你了。”
嘖。
這老頭子態度變化之快讓劉晨都覺得有些不忍直視，只得淡淡應下免得對方又想多。
攤主此時已經發動了他的小麵包車向著劉晨招手，他只得老老實實跳了上去。
“之前的事情不好意思。”
劉晨簡單地為裡面的人說了好話，卻見對方一臉彆扭。
“進藏經洞的路線是我家裡傳下來的，你得全程閉上眼睛。”
說著也不顧劉晨答不答應，就將他的眼睛蒙上。
若是別人自然覺得有些冒犯，但對於劉晨來說只要將自己的神識分出一部分出去就能看到面前的景色，故而面上平淡無波。
倒是讓攤主多想了一些有的沒的。
“我所說的藏經洞不是莫高窟的那個，不用考慮再來了。”
將劉晨帶到洞口，攤主冷聲道。
劉晨卻是一邊看著四處的風景一邊點了點頭，外表看上去和普通的巖洞沒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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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裡卻是一絲光線都沒有，就算是劉晨也沒有辦法辨認出其中有什麼東西，只能用聽力勉強辨認出裡面有些金屬器皿。
“就是這裡了。”
攤主的動作顯然十分熟練，將劉晨面前的布條拉開，他的神色顯得輕鬆了不少。
劉晨睜眼一看，果然看到了不少被分類存放好的殘破經書。
“完整無損的我基本上已經搬運出去了。”攤主翻了個白眼，“真不知道是誰給的那些老古板勇氣。”
聞言劉晨笑了笑，剛要開口，卻見攤主面色一緊。
“不行，剛剛車上水喝多了，我肚子痛得厲害，現在得出去解決一下。反正遲早都會被壓著做東西，不如現在就來幫我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