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敏恨不得馬上促成唐浩東和高燦燦的美事。
吃飯喝酒到夜半，外面下起了瓢潑大雨，該回去了。
高燦燦倒在唐浩東的懷中，酩酊大醉，處於半清醒狀態。
白敏竟然湊過來說，“雨下的這麼大，你們倆別回學校了，我在附近給你們開個房。”
她這是硬把高燦燦往唐浩東的床上送，幸虧高燦燦遇到的是唐浩東，否則讓白敏坑大發了。
唐浩東不動聲色，挑眉道，“那你呢？”
“司機送是回家，你們不用擔心。”白敏曖逮一笑，“燦燦醉成這樣，麻煩你照顧她，?家裡面催得急，我得趕快回家了。”
白敏嘴裡沒一句真話，實際上她早已與父親白景山鬧翻，沒人催她回家。
唐浩東也懶得捅破，不耐煩的擺擺手，“那你快去吧！”
白敏嗯了一聲，多瞅了高燦燦一眼，起身準備離開。
酩酊大醉的高燦燦突然振臂高呼，“敏敏，你……不準走，陪我喝酒。”
白敏腳步一頓，輕聲說，“燦燦，我有事先走了，你師父陪你，你還好不好？”
高燦燦斜睜開睡眼，瞄了唐浩東一眼，從她的視角望過去，剛好是唐浩東的下巴。
嘿嘿傻笑了幾聲，高燦燦軟塌塌抬起胳膊，摸了摸唐浩東的臉，“不！我要回學校，我才不要和這個電視裡走出來的嫁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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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她乾嘔了幾聲，從唐浩東的懷中掙脫，晃晃悠悠向酒店包廂的門口走去。
五迷三道的她剛走了沒兩步，便失去平衡，癱軟在光潔的地板上。
她一邊咯咯傻笑，一邊嘟噥聽不清的胡話，和哪國的語言都不沾邊。
白敏扭頭看了唐浩東一眼，神情倏然有些失落。
唐浩東起身攙扶起高燦燦，對白敏說，“既然燦燦想回學校，那我就帶她回學校了，你自便吧。”
“一起走吧，我送你們下樓。”白敏踏著小碎步，“你們倆慢點，我去叫出租。”
她快步出了酒店包廂，向服務員要了把傘，出門招呼過一輛計程車。
唐浩東攙扶著高燦燦上了計程車，關上車門，白敏被隔絕在雨簾中。
唐浩東連句道別的話都懶得和她講。
計程車司機是個皮膚黝黑的大叔，操著濃重的外鄉音，“小夥子，去哪兒？”
“魔都九中！”
“好咧，把安全帶繫緊了。”
一腳油門下去，計程車刺破雨簾，消失在白敏的視線中。
白敏獨自撐著傘，雨夜浸骨的涼意令她微微發抖，她發出磨牙聲，恨的牙根直癢癢。
酒店距離魔都九中不過半個小時的車程，中途需要經過一座高架橋。
奇怪的是，計程車司機並沒有沿著高架橋走，拐入了一條偏僻小道。
透過迷糊不清的車窗，唐浩東觀察發現，周遭是大片廢棄的廠區，荒涼無人。
唐浩東發覺不對勁了，“司機師傅，你走錯道了吧？”
計程車突然停了下來，前排司機回頭，森然冷笑，“下車吧，是你自己走錯了道，怪不得別人。”
二十多道高高矮矮的身影冒了出來，手持鋒利的管制刀具，將計程車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