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重吾。”
簡潔明了,慣性以為自我介紹還有一大長段的三人傻眼了,最左邊的女生替兩人問出口,“你的自我介紹沒了嗎?”
“恩。”我還漏了什麼嗎?他們一個個怎麼那個表情,難道是要他把他是神仙的事也一併說出來?
這個想法一出就被小黑否定了,不說無名,會不會扣他酬金,隨便告知凡人身份,天條都不會饒他。
當今不比建國前,會被人說宣傳迷信抓起來的。
再說,這群人也不一定會信。
坐在中間的人眯了眯眼,喃喃,“有意思……”不像其他人長篇大論,嘴上三句不離自己得過什麼什麼獎,演過什麼什麼戲。
一掃剛才身上慵懶的因子,雙眸發亮,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川子,這個人我親自出題考。”
這話說得剛才報名的那個人一愣,收回正準備遞給小黑的紙條,“你確定?”
“恩。”語氣不容置喙,看向小黑,“重吾是吧,你給我演個……”
過了差不多三十分鍾,小黑出來,姜苗苗還沒走,上前熱心詢問小黑的考試狀況。
小黑茫然搖了搖頭,“不知道。”
“那你怎麼在裡面呆那麼長時間?”姜苗苗自認演技不差,都只在裡面演了一場戲,也就十分鐘左右,便出來了。
小黑很無辜,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公佈結果的時候,那麼多人只有三個人脫穎而出,姜苗苗,還有一個叫楊高的高個子男生,還有一個長相很是妖豔的女生。
“……啊,對了,還有一個,重吾,你被選為道具組的人了。”
此話一出,全部懵逼了,沒有一個想起鼓掌的,明明是挑選參加話劇成員的考試,怎麼出了一個參加道具組的。
但宣佈結果的川子明顯沒有解釋的意思,轉身就走。
結果出,幾家歡喜幾家愁。
小黑不是愁的那撥,也不是喜的那撥,他全然處於茫然懵懂的狀態,還是姜苗苗過來和他道“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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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啊,你也被選上了,不過你怎麼就進了道具組呢。”
姜苗苗不知道,小黑就不知道,他明明就是在那裡耍一下武功,怎麼就被選上了,還去了什麼道具組?
“道具組是幹什麼?”
“你不知道?”姜苗苗一輩子的認知都被小黑在一天之內重新整理了。
不知道戲劇社還情有可原,道具組這麼簡單易明了,看字面就能明白的詞,小黑怎麼也不知道啊,還一副完全沒有聽說過的樣子。
於是,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姜苗苗全花在幫小黑解釋戲劇社、道具組上面了。
其實只有兩個詞,本不應該用這麼多時間,但小黑是個十萬個為什麼,一個解決,又來一個,姜苗苗費勁了口舌,才勉強解釋清楚。
“謝謝啊。”小黑一臉真誠。
姜苗苗臉色蒼白,“一點小事情而已,不用道謝的。”實則內心在淌血。
見小黑張了張口,姜苗苗反射性以為小黑還有問題要問,一驚,忙道,“那個,我還有事,重吾同學,那,那我就先走了,再見。”
小黑再張口,聲還沒發出,姜苗苗卻早早飛快轉身,匆匆離開,和她那一身溫雅的氣質有點不襯。
小黑奇怪撓了撓頭,“有那麼急嗎?我只不過是想告訴她一聲,我看見熟人了,想先走,沒想到她連聽完的時間都沒有,這樣看來,她的事一定很急。”
熟人正是韓艾。
不過韓艾好像遇上點麻煩。
小黑快步上前,正好聽見找韓艾麻煩的女生說最後一句話,“……不過是個父不詳,母放蕩的雜草,居然也敢在這和我叫囂。”
手高高揚起,直朝韓艾臉頰而去。
小黑眉頭一擰,正想幫忙韓艾,一個人卻搶先小黑一步。
“張淳,話劇社不是給你惹事的地方,”言畢,男人一把甩開張淳的手。
張淳正好穿著高跟鞋,踉蹌了幾步,腳下一崴,跌坐在了地上,禍不單行,嘶啦一聲,衣服下擺開了個大口子。
在場男人的眼睛都直了。
那人微微偏頭,小黑方知道這人就是他考試時坐在最右邊,睡得“天昏地暗”的人,也是這間話劇社的副社長。
張淳狼狽地想要蓋住裙下風光,卻只是勉勉強強遮住,怒目直視副社長,“郝丞宇,你個混蛋,你居然為了那麼一個女人推我?”
指著韓艾,一臉不可置信。
郝丞宇冷著一張臉,“我只是不喜歡有人在話劇社惹事,張淳,以前也就算了,最近你不覺得你越做越過分了嗎?話劇社哪個女生沒捱過你打,你不樂意,就趁早走人。”
張淳的眼眶淚珠打著轉,一副梨花帶雨十分柔弱的模樣,但在場人一想起剛才張淳氣勢洶洶要扇韓艾巴掌的樣子,心中一寒。
“郝丞宇,我討厭你。”張淳“哭”了一會兒,不見有人來幫她,這戲就有點做不下去了,自己站起身,惱羞成怒地搡開周圍人,跑走了。
郝丞宇面色不改,掃了一圈,“都圍這兒幹什麼?沒事做了?沒事就都一起滾。”
這下人群作鳥獸散。
郝丞宇掃了一眼韓艾,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與韓艾擦肩而過,徑直離去。
而在這一系列鬧劇開始到結束的過程中,鬧劇的中心人物韓艾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小黑上前,“喂,你沒事吧。”這話很多餘,經歷那麼一串事,沒事才怪。
韓艾抬起頭,神情看不出什麼,她眯了眯眼,咧嘴一笑,“有事,我太有事了,最好你給我一個大紅包壓壓驚。”
小黑黑線。
資料上說韓艾愛錢,錢奴,果真沒有說錯。
“紅包沒有,白包要嗎?”
紅包是給活人的,白包自然是給死人的。
小黑在地府那麼長時間,凡人的錢沒有,冥幣倒是拿了一大堆。
韓艾想了想,似十分認真,半晌道,“沒有紅包,白包也可以湊合湊合,我用不了,還可以給我那死鬼老爸拿去。”
小黑眼角微微抽搐。
死鬼老爸,又聯想剛才張淳說的話,小黑眼珠微轉,想到就問,“喂,剛才那個叫什麼什麼張蠢的女人說你父不詳,還什麼母放蕩,是什麼意思啊?”
韓艾微微驚愕,“你是說真的嗎?”
“當然。”小黑不解,什麼真的假的,問個問題,還可以問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