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新聞,最新新聞,玉龍大雪山竟一夕之間融化,變得溫暖如春天,簡直是史上第一奇事!聞所未聞,這是全球變暖的大前兆嗎?不過具體如何,還是要聽專家的意思……”
全世界的電視機都在播放著這麼一則新聞。
當然,這些,是在玉龍大雪山徑直往下滾的霍火暫時不知道的。
他一路滾,雪山一路融化,撞到大石頭一顛,他騰空而起,不多時又往下落,軲轆了好幾圈。
慢慢到了底,霍火頭一疼,人也暈了過去。
一個穿著超厚重棉衣的女孩兒經過這裡,好心地把霍火撿了回去。
不過抱起他的時候,身上一陣灼熱,而且這身衣服也好像不方便行動。
她想了想,把人又放了回去,脫下棉衣,披在那人身上,再度抱起他,而且是以超羞恥的公主抱。
幸好霍火暈了過去,不然……
……
事務所。
千里和小白一起出去做任務,封九和小黑不對頭,兩人堅決不一起,沒辦法,無名只好把小黑扔給了餘恆,封九單獨。
整個事務所又只剩無名一人,事務所又變得沒法看了。
那真不像是一個潔癖住的地方。
大門被扣響,無名立馬精神了,臨開門前,掃了一眼事務所內部,深吸了一口氣,決定親自動手收拾。
不過一刻,開門。
門外還是個熟人。
“霍火?”
霍火內斂又矜持的笑笑,“好久不見,鄔茗,鄔少司命。”
無名擺了擺手,“別叫我那個名字了,我改名了,無名。”
霍火略顯疑惑,“‘鄔茗’和‘無名’有什麼區別嗎?”
無名眼珠略微一轉,“算了,不糾結那些了,你來我這不是單純的敘舊吧。”
霍火點頭,“還用問嗎?我來神誡事務所,當然是來委託的。”
無名的笑容真誠了幾分,“既然是委託人,那就快進吧。”
霍火吃驚無名異常熱情的態度,一路走進來都像踩在棉花上,暈乎乎的。
事務所沒人,無名什麼都要自己動,端了一杯水推向霍火,“說吧,你來委託什麼?”
霍火沒有接,“你不是知道我一向不喝水的嗎?”
無名若無其事的擺了擺手,“本來就不是給你喝的,客氣一下,你還當真了。”說罷,拿過杯子喝一口潤嗓子。
霍火嘴角微抽,果然是鄔茗。
咳嗽了幾聲,清清嗓子,“我想委託事務所幫我解除身上的詛咒。”
“詛咒?”無名的手一頓,“什麼詛咒?是魔族下的,那個魔族,級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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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魔族最擅長下詛咒,級別越高,下的詛咒之力越強,越難接觸。
霍火頓了一下,“是死亡詛咒,是一個二級魔族下的,那還是在神魔大戰期間,我跟隨太上老君一起迎戰魔族,卻不料中了計。”
無名一驚,眉頭緊蹩。
死亡詛咒,魔族的最強詛咒,魔族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詛咒一個人,沒有幾個能逃得過的,但即使這詛咒再強力,也是有辦法的對付的。
“這詛咒有兩種辦法,第一找到下詛咒的那個魔族,讓他解開,”不等霍火接話,迅速接道,“當然那個魔族已經死了,第一個辦法否決。”
“第二,那就是絕對不去違反詛咒的內容,”說到這,無名想起來了,“我還沒問你的詛咒內容呢?”
霍火臉上多了幾分為難。
“那個詛咒說,一旦我愛上一個人,便只會剩下三分鐘的性命。”
無名想了想追問,“沒有其他限定條件嗎?比如,愛上一個神仙,或者愛上一個凡人,或者什麼的。”
霍火搖頭,“沒有。”
無名手一擺,“那你完了,沒救了。”
霍火急了,“你還沒嘗試,怎麼就下了定論,你再試試嘛,萬一,萬一有辦法呢。”
無名忽挑眉,摩挲著下巴仔細端詳霍火。
“不對勁啊,你怎麼突然這麼著急這個詛咒了,”無名若有所思,“你既然那麼長時間沒找機會解開,而你又不會心血來潮的人,那,這個理由就值得深究了。”
一拍手,興致勃勃的問,“你不會是看上哪個姑娘了吧?”
霍火的臉騰地一下紅了。
無名見了,“嘖”了一聲。
得,又是一個純情少年,唉,我最近怎麼總是遇見純情男女啊。
霍火見無名搖頭晃腦,不知其意。
“鄔少司命?鄔少司命?”
“恩?”無名回過神,又想起另一樁事了,“等等,不對啊,既然詛咒說你一旦愛上了某個人,三分鐘內必死,那為什麼你還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
霍火經無名提醒,也覺出不對勁了。
但他更是一臉迷茫,給不出無名一個參考答案。
無名摩挲著下巴的想,“不會是因為你還沒愛上那個姑娘吧。”
霍火立時反駁,“不可能。”
無名瞟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傻,聽我說完我再反駁!”
霍火安靜了。
無名滿意地點了點頭,“我沒說你對那個姑娘沒好感,我是說這個好感是分級別的,在愛之下,還有個喜歡。”
霍火迷茫地看著無名,顯然是不知道。
“喜歡?愛?兩者難道不一樣嗎?”
無名張了張口,卻無從下手解釋,誰叫她也是一知半解呢。
她不耐煩了,“哎呀,你怎麼這麼煩,喜歡就是喜歡,愛就愛,兩者,喜歡更淺一些,愛更厚重一些。”
霍火縮了縮脖子,不語。
半晌兒又道,“那我這詛咒?”
無名迴歸正題,漫不經心地道,“只要你離那姑娘遠一點,那點喜歡就會漸漸淡了,這問題還用問我?”
霍火噌地一下站起身,“不行,我……”
聲音卡在嗓子眼,無名奇怪的看著他。
“我、我……”
“你什麼啊,說呀。”無名對待熟人就沒有陌生人那麼好的耐心了。
霍火漲紅了臉,“我要報恩,暫時不能離開那個姑娘。”
無名狐疑地打量他,“哦?是嗎?”
霍火忽然平靜了下來,許是度過了最害羞的場面,別的也就不算什麼了,“恩,我掉下來,是那位姑娘救了我,我一定要報恩。”
“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嗎?”無名玩味。
霍火顯然還很稚嫩,又熟了,“你瞎說什麼?我只是報恩,報恩而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