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吾肉的效用消失,饕餮沉睡,換成了小白。
“青鬼”命令“紅鬼”把小白扔回原先的密室,千里抱住小白,語氣如同淬了冰碴子,“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沒有人回答她,門再次被關上,周圍恢復寂靜。
千里搖搖小白,“小白,醒醒。”
小白緩緩睜開眼,大腦暈暈的,逐漸恢復清明,適應了一會兒黑暗,石破天驚的道,“千里姐,我知道該怎麼出去了。”
千里驚訝,“真的嗎!”
小白定定點頭,“嗯。”
“什麼方法?”千里焦灼追問,原先靜靜等待救援的想法在小白被他們弄走之後就消失的一乾二淨了。
小白眯眼一笑。
第二天,小白仍舊被兩鬼強硬喂下了陸吾的肉,沉睡過去,換成饕餮。
不過估計今天的肉比昨天要多點,饕餮形態維持的時間比較長。
饕餮揮揮手,語氣漫不經心,“你們先走吧,我想和陸吾單獨待一會兒。”
“這…”淵有點遲疑,紅鬼摘下面具,赫然就是封天衍,小白不認識他,卻覺得他的五官和封九很相像。
饕餮眯眼,威脅意味散溢,一字一頓道,“出去!”
淵和封天衍對視了一眼,退出了房間。
“關門!”饕餮沒回頭。
這次淵和封天衍沒有猶豫,緩緩關上門,饕餮上下左右環顧了下,確認沒有任何監視裝置後,輕輕舒了口氣,挺直的身子微松。
陸吾瞧見饕餮的小動作,反常得沒有嘲諷,“小白?”
“饕餮”一僵,抬眼,撞進一雙深沉的眼睛裡,吞嚥口水,“你怎麼知道是我。”
“你和饕餮太不像了。”嗯,真的太不像了,那我為什麼第一開始那麼固執的認識她就是饕餮呢?
“我覺得我演得挺像的。”小白小聲辯駁。
陸吾不緊不慢道,“你那點演技騙騙不認識饕餮的人足夠了。”
小白撇撇嘴,有點不開心。
陸吾低著頭,頭髮凌亂,衣服上都是血,身上的傷口淵和封天衍不會給他處理,袖子也因為割肉時被弄得破破爛爛,整個一死刑犯的外表。
“你無端變成饕餮的樣子來找我做什麼。”
小白抿了抿唇,“我們得逃出去。”
“所以?”一個受傷人士,兩個被禁錮住法力除身體外和凡人一樣的人,要如何逃走,就算小白藉助饕餮的身份摘掉了鎖鏈,她一個也對付不了兩個人。
別說讓三人都逃出去,就她一個人也辦不到。
小白像猜到了陸吾的想法一般。
“所以我今天試探了這一遭,之後我會繼續利用饕餮這個身份,一點點拿到更多的許可權,到時候,我加上你,咱們一塊救出千里姐,然後再一塊逃出去。”
“你想法太天真了,”陸吾半點不心軟的潑小白冷水,“第一次你瞞混過去了,第二次,第三次呢,早晚會暴露。”
“這不是有你嘛,”小白眨眨眼,“你很熟悉饕餮,他們兩個都沒瞧出破綻,只有你瞧出來了。”
陸吾這才知道小白今天這一遭的主要目的,“你想我幫你偽裝饕餮。”
明知故問,陸吾只是確認一遍。
小白點點頭。
陸吾眯眼,這個小丫頭真大膽,但這種時候就是需要這種大膽,“好,我答應你。”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神誡事務所四個人分成了兩路,無名和餘恆熱火朝天的調查兇手,而小黑和封九則在外面找那個青衣男。
小黑那邊毫無頭緒,無名卻小有收穫。
天牢審訊室。
無名把抓來的奸細一把按到椅子上,凶神惡煞的質問道,“說,是誰命令你殺綠霽的,不說,大刑伺候。”
餘恆配合她,重重拍了下桌子,辦公桌上的口供記錄本都顛了兩顛。
小奸細還挺頑固,惡狠狠的回,“你們就死心吧,我是不會說的。”
“呵,硬骨頭啊,”無名給了餘恆一個眼神,嘴上鄭重其辭道,“咳,把老君的紫金霹靂鞭拿過來。”
小奸細臉色微變。
太上老君以前獨愛煉丹藥,但凡間進入現代後,不知怎麼的,他愛上煉器了,而且煉出來的武器都很奇特。
好吧,說奇特都抬舉了。
比如說這個紫金霹靂鞭。
在老君最初的設想裡,這個鞭子鞭打時會發出紫電助力,然而真實效果卻是在鞭打時會半截兒軟化,給對手撓癢癢。
因其功能雞肋,很輕易得被無名要到手。
而小奸細之所以知道這鞭,是因為無名在搜查犯人期間,用過很多次,被鞭者無一不痛哭流涕,紛紛告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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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別過來啊。”小奸細拼命往後縮。
無名玩味一笑,“晚了。”
那一天,天牢門口的門將們和牢頭們的耳朵可遭了大殃。
很快,無名和餘恆離開審訊室,徑直奔向託塔天王府。
先禮後兵,溫和的敲了敲門,沒人應,餘恆把詢問的目光投向無名,無名猙獰,不,“和善”一笑,淡淡吐出兩個字,“撬門。”
“還敲?”
無名呵呵,讀了一遍“撬”字讀音,“三聲,提手旁。”
餘恆嘴角微抽,撬託塔天王的府門,只有無名一個人敢想也敢做了。
但從現在開始,敢做上要加上一個他。
餘恆變出來一把撬棍,開始吭哧吭哧的撬門,無名卻悠悠閒閒的倚在一遍的石獅子上,餘恆差點罷工。
拖長語調,一副不快的樣子調侃道,“所長大人,你倒也來幫幫忙啊。”
餘恆本來就不勤快,撬門又是個體力活,一會兒功夫就有點喘了。
無名挑眉,“你,確定要我幫?”
總感覺各種不妙,餘恆遲疑的點點頭,“嗯。”應該不會有事吧。
無名笑了,餘恆後脊莫名一涼,只見無名直起身子,慢斯條理的踱步到大門前,深吸一口氣,抬腳,旋轉,用力一踹。
門,塌了。
餘恆張大嘴,他錯了,他就不應該指望無名會顧慮託塔天王李靖的面子問題。
無名邁進門裡,見餘恆沒有跟上,回過頭,柳眉上挑,“不進去?”
“進。”大風大浪,自有前頭的人頂著,餘恆抹了一把臉,大跨步邁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