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路！”呦呵已經不知道該做何表情了，恨鐵不成鋼的低低喊，“傻。”
小白懵懂的哦了一聲，環顧周邊開始搜尋目標，剛好一個行人走過，小白一把拉過，張口就問，“請問，你知道錢歆在哪兒嗎？”
呦呵，“……”表示已經絕望。
就這樣，在問到第三百二十七個行人時，轉機到來了……
第三百二十七個行人是個眉清目秀的小姑娘，她笑眯眯的，有點像電視機裡說得誘拐小女孩兒的怪阿姨，“小妹妹，你想找錢歆啊，那你是錢歆的什麼人？妹妹？表妹？堂妹？外甥女？又或者侄女……”
小白一一搖頭。
小姑娘兩隻眼睛忽然亮得好像三千瓦的燈泡，語氣愈發柔和，“小妹妹，我認識你…咪…錢歆，你要跟我走嗎？”
中間有兩個字眼說得很含糊。
呦呵冷眼，拐賣小孩兒都不長眼的拐到神仙頭上了，現在的凡人真猖獗，又真墮落。
呦呵一點也不擔心這個“拐賣犯”會把小白這個神仙怎樣，冷冷啟唇，“小孩兒，跟她去。”我倒要瞧瞧，這個凡人會翻出什麼花樣。
小白點點頭，“好。”
精緻的小臉上表情一板一眼，就像是一個小孩兒硬是要穿大人衣服一樣，有種反差萌，張晟覺得快按不住了。
繃，再繃，再再繃，不行！繃不住了。
張晟欲蟲上頭，果斷伸手，手下的觸感柔滑細嫩，好像不會碎的白豆腐，小白被捏了個正著，一臉懵逼。
張晟內心狂刷屏，好軟，好柔，好滑，小孩兒的臉就是好啊，純天然。
小白慢半拍，極快拍下張晟的雙手，“你幹什麼！”
強裝出來的威嚴語氣，難掩懼意，配上略清冷卻稚嫩的兒音，仿若天籟，張晟覺得就是現在死了，也沒什麼了。
威嚴又，清冷有，稚嫩也有，而懼意，純屬張晟腦補出來的。
身為神仙的小白雖然外表是個小孩兒，但要按凡間的時間論，她都不知道大了張晟多少歲。
張晟忙重新展出一個和善親切的笑容，“抱歉啊，小妹妹，姐姐很久沒見到過像你這樣大的小孩兒了，所以有點激動，嘿嘿。”
小白麵上漸漸卸下防備，心下卻有點抗拒張晟，又往後退了退，重複剛才的問題。
張晟也知道自己嚇到小白了，極有分寸的和小白保持一個安全距離，用商量的口氣道，“那個地方有點遠，你一個人去不了，這樣好了，姐姐領著你去，你放心，姐姐保證不碰你了。”
邊說，邊保證似得把雙手“綁”在一塊，別在身後。
小白稍微放下心神，“好，謝謝姐姐。”
張晟自稱姐姐，小白也順勢叫她姐姐。
兩人一路走，張晟一路和小白說話，時不時還說個笑話，逗小白開心，不著痕跡的消除小白的防備心和疏離心。
中間，張晟給錢歆打了一個電話，問她在不在家，得到肯定答案後，張晟小小的賣了一個關子，期間，不乏打趣之言，弄得錢歆是一頭霧水。
到地兒的時候，小白已經消除了大半對張晟的惡感。
“到了嗎？”小白仰頭看張晟，一本正經的樣子弄得張晟又手癢了。
朦朧中，小白察覺到點什麼，迅速後退，邊很嚴肅的說，“不許捏我！”獨留張晟風中凌亂，內心無力的嘶吼：我還什麼都沒做呢！
上樓，按門鈴。
期間，小白和張晟保持一米距離，張晟可以說什麼？只留一句：一失足餘千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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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很快開了，開門的卻是個男人。
張晟驚了，“抱歉，我找錯門了，”探頭過去看了眼門牌，“702，沒錯啊，”一個不好的想法湧上來，張晟拉著小白後退，“你是誰！”
邊道，邊用餘光關注著樓梯口。
忽然一個雜亂無章的腦袋從男人的胳膊間鑽了出來，“張晟！你怎麼有空來我這兒了。”
“錢歆！你在啊。”張晟尷尬的合不上嘴，看向被她誤認為小偷的遲聞，小聲問錢歆，“這是你男朋友？”
錢歆喜笑顏開，挽上遲聞的胳膊，“嗯，我男朋友，遲聞。”
遲聞剋制頷首，“你好。”
張晟還沒從尷尬中抽出身來，小小擺了下手，“你好。”
遲聞讓開路，“進屋說話。”
錢歆如夢初醒，忙出門拉過張晟，往屋裡走，“對對對，張晟，趕緊進來，咦，這兒怎麼還有個小姑娘啊。”
張晟驚醒，一拍腦門，“差點忘了，歆兒，這小孩兒說要來找你，你認識嗎？”有男朋友在旁，“不會是是你女兒”之類的渾話也說不了了。
錢歆俯身，和小白平視，微笑道，“小妹妹，你是誰？為什麼要找我呢？”
小白一臉認真，一字一句道，“我有話想跟你說。”
“話？”錢歆微訝，卻不以為意，一個小孩子會有什麼特別正經的話，再說，這個小孩子她也不認識。
面上仍一本正經，“什麼話？”
“現在不可以說。”小白一副小大人模樣，活脫脫一個萌娃，錢歆的手也有點癢。
錢歆壓制住衝動，故作無奈，“那好吧，不過小妹妹你家長呢，你不會是一個人出來的吧。”
小白一僵，好半會兒沒說話。
錢歆抬眼和張晟遲聞對視了一眼：果然。
張晟也半蹲著，語氣嚴肅，“小妹妹，你這樣的行為很不好，”很不好三個字咬得重，“你父母會擔心你。”
小白茫然的搖搖頭，“我沒有父母，還有，我不小了，我都已經十三歲了。”這是按照天上的時間計算。
孤兒。
錢歆和張晟從彼此的眼神裡得到這句話。
“十三歲也是小孩兒。”張晟語氣嚴肅得好像地府的鍾判，天上地下，小白最怕的人就是鍾判了，不由懼怕的吞嚥口水。
錢歆看不下去了，攬過小白，“張晟，你別這麼嚴肅，她會怕。”
張晟聞言嘆息，抬頭揉了揉臉，面部表情柔化，“我就是要她怕，省得以後再亂跑，這次是遇到我了，下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