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飯桌上。
無名吃完最後一口飯,撂下筷子,“小白,千里,計劃書完成了嗎?拿來給我。”理所當然的認為兩人完成了,朝小白伸開手。
小白看了眼千里,才嗯聲,慢吞吞的把一份很薄的計劃書交給無名。
無名快速翻閱了一遍,前後不到一分鐘,邊還給小白,邊不留情的評價道,“太粗糙了,重做。”
千里微訝,“所長!”
小白抿抿唇,情緒有點失落,接過計劃書,“哦。”
“嗯。”無名站起身,椅子腿摩擦地板,發出刺耳的聲音,“千里,你跟我來,我有事跟你說。”
“好。”千里習慣性應下,才後知的察覺自己剛才還在氣無名,轉臉卻又應承她的話,而忽視了小白的感受。
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千里只好道,“小白,別擔心,我會幫你跟所長說,小黑,你照顧好你妹妹。”
“嗯。”這個不用說,小黑也會照顧好的。
千里點點頭,隨即也站起身,跟上無名。
小黑不知道如何安慰小白,只好把那份計劃書拿過來,瞧一瞧究竟是有多“粗糙”,竟要重做。
“嗯?比我做得好啊。”小黑驚歎。
小白聞言,不著痕跡的望了眼小黑,暗歎,哥,如果我比你做得還差,那就不只是重做的問題了。
是回爐重造的問題了。
“小孩兒,”是大人的聲音,小白驚喜,自那天哥完好無損的回來,無名姐姐又無故暈倒後,呦呵就沒再出現過了,惹得小白以為呦呵消失了,傷心了好一陣子。
“別傷心,”大人的聲音很無力,像受了傷。
小白的心一提,急急道:大人,你怎麼了?別糊弄我,你是不是受傷了,是不是為了救我哥哥?
連珠炮的打了一連串問號。
“沒有,”呦呵不打算告訴小白實話,敷衍道,“你別瞎想,我只是太困了,睡了一個長覺而已。”
一定有事!小白言語篤定。
一味敷衍只會讓小白更加不信,呦呵決定從根上挖原因,在他縝密的“邏輯”面前,小白總不會不信了吧。
呦呵換了一種口氣,更加溫和,“好吧,就按你說的,我確實受了傷,但是,我是怎麼受傷的呢?”
“這,”小白開始動搖了。
呦呵加大馬力忽悠,“小孩兒,你想啊,我寄居在你哥的兵器裡,根本沒有受傷的途徑或機會啊。”
“好像是。”小白狀似被說服了,卻仍有猶疑,“總之,你沒事就好,以後別再突然消失了。”
“為什麼?”呦呵玩心大起,竟逗弄起小白來。
小白抿了抿唇,一副很嚴肅正經的樣子,“因為你是大人。”
“這是什麼回答?”呦呵自詡經歷過的大事小情不少,卻也弄不明白小白這話的意思。
小白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好重複道,“就是因為你是大人啊。”
“好吧。”呦呵放棄弄明白了。
小黑見小白愣神,拿手在她眼前晃了好幾下都沒得到回應,慌了,伸手去搖晃小白,“喂,妹,妹,你別嚇哥,不就是一份計劃書嗎,大不了我幫你寫,你別不說話啊。”
小白回魂,“啊?”
雖然只是一個單音節,終於得到回答的小黑如釋重負,上半身癱軟倒在椅背上,憤憤抱怨道,“那個壞女人!妹,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哥,不關無名姐姐的事。”小白認真的幫無名辯解。
小黑不信,擺擺手,“行了,別說她了,妹,如果你真的很苦惱,那就把這份報告給我吧,我幫你完成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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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小白搖頭,精緻的小臉寫滿了認真,“哥,這是我第一份單獨的任務,我想認真把它完成。”
“嗯…”小黑一向無法拒絕小白的請求,“好吧。”
小白喜笑顏開。
另一邊,在心裡問呦呵:大人,你會拆散人嗎?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那頭,無名和千里前後腳的到了工作區。
無名先習慣性的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又問了問千里要不要來一杯,被拒絕後,示意千里在對面坐下,抿了口咖啡。
無名徐徐開口,“你是不是特別討厭我的做法,心裡想,那份計劃書雖然不是極好,但也不差,我為什麼要小白重做。”
千里抿唇,極力塑造我很正經嚴肅我很不高興的臉,“是。”
無名又道,“那份計劃書有一大半是在你指導下完成的吧?”
千里不知道無名為什麼這麼問,微楞,點點頭,“是的。”
“所以,需要重做。”無名給了個結論,中間的推演過程全部略過。
“所長,請你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否則,我是不會罷休的。”千里是第二次表現出對無名強烈的不滿,上次是因為封九。
“小白太過感情用事了,”無名盯著千里的雙眼,“這會成為她的弱點,必須解決。”
這一點千里認同,但無名某類偏激的做法千里實在無法苟同,“小白還只是個孩子,沒必要現在就讓她改掉,以後……”
無名直接把千里未完的話搶了過來,“以後再改也不遲?你是這個意思吧。”
千里預設。
“以後會更難改,”無名直接甩下一句,“當小白長大,擁有了自己的固定思維後,再想幫她糾正過來就難了。”
千里張了張口,最終沒回答,因為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因為無名說得很對。
“那也不用這樣快,可以慢慢的幫小白糾正。”千里往後退了一步。
無名仍分毫不退,“快刀斬亂麻。”
“無名!”千里激動的喊了無名的大名,無名面色不改的繼續道,“具體的行動計劃我已經弄好了,就按照這個執行吧,啊還有,如果日後小白的計劃書出來了,就做備選方案吧。”
“所長!”千里驚訝的喊出聲來。
無名轉動椅子,背對千里,擺了擺手,“行了,你去吧。”
態度很強硬,千里再不甘,也只好離開了,飯廳只剩下小白一個人,桌子已經被收拾乾淨了,不知道是誰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