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
低罵了聲,極快拉回呵呀,聲量微高,“你一個大姑娘家怎麼一點都不矜持,看見個野男人就往上湊,忘了自己的身份啊!”
呵呀不示弱的頂撞呦呵,“哥!他才不是野男人,他是我……”像被人掐住了嗓子,消了音。
呦呵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呵呀,用了勁力把她往身後拉,“鬼,你想做什麼?”
“鬼?”呵呀原本不爽的臉立即變成歡喜,“鬼是你的名字嗎?”
西默了默,搖頭,“不是。”
呵呀順勢問,“那你叫什麼啊。”
“西。”第一次回答了,第二次也就不是很難回答了。
呵呀美得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得到父王的禮物時一樣,滋滋的笑,“西?好好聽的名字,哪個西啊?”
“東西南北的西。”西不知道想到什麼,分外沉默。
呵呀不長眼的問,“西,你為什麼會叫這個名字啊。”
“因為我是被人丟棄在西邊的。”說這話時,西面無表情,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一樣。
呵呀的嘴要張不張的樣子,最終化為一句悶悶的話,“對不起。”
“不必道歉,”西仍是那副棺材臉,“我從來都不在意這件事,你也不用在意。”
呵呀卻有點喪氣,退到呦呵身後,由著呦呵和西言辭交鋒。
“繼續我們之前的話題吧,”呦呵把自己的凳子給了呵呀,又拉過一把給自己,“你想暗殺王。”
西默然盯著他。
呦呵眯眼,“我有個提議。”
“說。”西言簡意賅,氣勢十足,對話的主動權儼然跑到西的手中了。
呦呵想要打破這種頹勢,身子前傾,完完全全把西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中,“咱們合作吧,你也知道,只你一個人是無論如何也殺不了王的。”
西不答反問,“你也想殺王,為什麼。”語氣平淡的像是在問呦呵今天的早飯吃的什麼。
該死,呦呵暗咒一聲,對話的主動權又被西搶去了,“權力鬥爭?復仇?隨便你怎麼想,如今,魔界的天是該要變一變了。”
西靜默了會兒,“好。”
呦呵勾唇,“合作成立。”
之後,呦呵強制驅走呵呀,和西開始商討具體計劃。
西首先提出一個觀點,“採草賊必須抓。”
呦呵沒急著反對,“為什麼。”
“人在得意忘形的狀態下警戒心是最低的,而這個時候也是刺殺的最好時機。”這樣的方法簡單而粗暴,而且全無後路,西大概沒想活下來。
“想死嗎?”呦呵直截了當的道。
維持一個姿勢久了,身體僵硬,西便換了個姿勢,回答呦呵,“我從來都沒想死,之前我自有辦法,而現在,想必你會幫我安排好後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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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呵眯了眯眼,也沒去問西的後路是什麼,因為這是西的保命招數,西定不會告知,所以不問,既是不必亦是誠意。
“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
無名奇怪,“這話聽起來怎麼就那麼曖昧呢?”
西咳了咳,“已經沒事了,你現在可以走了嗎?”
呦呵聳肩,“當然可以,不過你打算怎麼抓那個採草賊,這次過後我想她應該已經有所警戒了,再抓可不容易。”
“我自有辦法。”西又是那套話。
呦呵吃了個閉門羹,悻悻離開。
西深吐一口氣,和衣閉眼躺下。
無名張了個哈,也在桌子上躺下睡著了,第二天一早,無名發現自己睡在床上,而西已經不在房間裡了,心生疑竇。
剛下了床,西就推門而入,端著兩盤菜和一壺酒。
打眼一瞧,無名就失望了,臉拉得老長,“又是昨天那倆菜啊,不想吃,沒意思,啊,有酒!”
不由吞嚥口水。
眾人只知無名愛錢,卻不知無名還是個大酒鬼,稱得上無酒不歡,每天都要喝上一小杯,在不耽誤工作的前提下。
西放下酒菜,又出了門。
無名試探著拿過酒壺,又過了一會兒,西沒有進來,無名這才忍不住喝了一大口,第一感受,辣,超級辣。
心臟彷彿被人放在火上烤,火燒火燎的。
但細細品味,有種隱藏的別樣甘甜,無名又喝了一口,除了甜和辣,無名又嘗到了淡淡的苦味,以及清香。
這是凡間和仙界沒有滋味。
無名一個沒忍住就給喝了精光,一滴也倒不出來了,無名就盯著空酒壺發呆,忘記了自己是誰,自己在哪兒。
門外傳來響動,無名匆忙回神,腦子一團亂,最後急中生智往酒壺裡灌了差不多量的白水,又放回原位置。
西推門入房,靜靜坐在桌邊吃飯,半晌兒,拿起酒壺,一喝就頓住了。
無名吞嚥口水,“發現了,發現了,還是發現了,千萬別聯想到我身上,對,是店小二的鍋,是客棧的鍋,和我無關,嗯。”
西面色如常的放下酒壺,繼續吃飯。
無名微訝,“不追究?就這樣算了?西,原來你這麼沒脾氣啊。”
西的右手微頓,而後繼續夾菜,雖然只是一瞬間,卻也沒躲開無名的眼睛。
無名微眯眸子,踱步至桌旁,慢悠悠的伸手夾住了西的筷子,西皺眉,抽了抽,沒抽出來,之後竟也就不試了。
無名呵笑,“承認吧,你看見我了。”
西頓了頓,如常看向無名,“是。”
無名的面癱臉維持不了了,指著西哈哈大笑,邊道,“喂,你這傢伙也太不會演戲和撒謊了吧,我一炸就炸出來了。”
“我沒想騙你。”西淡淡道。
無名挑眉,也沒問為什麼,“哦。”
西繼續吃菜,過了好一會兒,無名忍不住開口,“你確定要和他合作。”這話只是沒話找話。
在那場內亂中,鬼悉成功殺了上任王,次日,自立為尊,呦呵也在那兒之後在鬼悉的幫助下,成功踹下自己的色鬼父王,成為大領主。
要說兩個人完全沒有關係,無名是不信的。
現在看來,兩個人應該也是在這時遇上並合作了的。
“嗯。”西停下動作,一雙眼閃著野心,“我需要他的勢力。”
無名一時被鎮住了,她有種感覺,現在的西才是完完全全的他,之前那個或狼狽,或冷漠,或心軟的西只是表層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