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數次,無名長長嘆了一口氣。
忽然,變故生。
小黑無預兆的張開一雙猩紅的眼朝無名撲來。
無名雖第一時間察覺,但身在血池動作失去了靈活度,縱然身具強大功夫也無法施展,故沒避開。
小黑像不認識無名似的,威嚇的衝她低吼。
無名皺眉,血池已經可以控制小黑了,如果放任下去,小黑會失去自我意識,成為陣中以靈魂形態存活古時霸主的載體。
無名恨恨磨了一陣牙,無法,極快咬了舌尖,貼上去以唇渡血。
小黑推拒不得的把血咽了下去,胃頓時像火燒,動物趨利避害的本事讓小黑想推開無名,無名察覺,加力鉗制小黑,繼續渡血。
小黑動作幅度漸漸小了,最後停了。
無名見血渡夠了,極快抽身,瘋狂擦嘴,甚是嫌棄。
別看她平時插科打諢,不正經的樣子,其實無名“純情”的很,這次才是第二吻,而初吻在一個瀰漫酒香的夜晚被同一個人用撒酒瘋的行為搶去了。
一想到那晚的事,無名就黑了臉。
又見現在的小黑木愣愣的,無名的嫌棄就關不住了。
血漸漸發揮效果,小黑閉上了雙眼,再度昏厥過去,身子軟軟倒下,無名下意識拉住了小黑的領口。
頓了頓,無名頗為嫌棄的掃了眼小黑,卻也沒放開他,維持這樣的姿勢,無名閉眼調動體內的靈之力,幻化成一把劍,恨恨劈向鐵鏈。
原本,無名用各種姿勢拉扯都依然堅挺的鐵鏈竟如刀切豆腐一樣,輕易的被無名用幻化的劍劈斷了。
無名又用同樣的辦法劈斷了另一條鐵鏈,往上游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鐵鏈斷裂的同時,八大領主感覺到了異動,淵知道後,驚疑不定,他猜測是無名搞的鬼,可無名無法動用仙力,又怎麼會弄出這樣的動靜。
忽然,池面由中央往外激盪,頻率越來越急,淵急速後退,落到陣外。
一個頭先從池中冒出,另一個頭緊跟而至,確是無名和小黑。
阿井心下一喜,欲上前,忽然,兩人周邊金光暴漲,阿井竟無法靠近,甚至覺得那金光太過灼熱,似要烤死她。
旁人也和阿井一個感受,不過實力強者,感受不是很深。
經歷過那場大戰的老人頓時認出金光,驚駭。
淵亦然,“湛盧劍光!”
無名凌空而立,姿態傲然,一身白衣清絕見昔日戰神之姿,淵漸漸平靜下來,明知故問無名,“你是誰?”
無名勾唇不語。
沉默即承認,淵收攏眉心,不多時又分開,扔下一個死命令,“決不能讓她活著離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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溧陽等領命,攻向無名。
淵又轉向八大領主,“停陣,斬殺。”
四個字,前後不聯絡,聰明的人一聽就明,稍微次點的人想想也明白了淵的意思。
但停陣何其困難。
淵皺眉想了想,抓過八個倒黴蛋投擲陣中,八領主同時收回法力,霎時間,眾多惡鬼瘋狂湧出,無視八領主,竟把八人當做了八領主,一會兒便吃了個乾乾淨淨。
但這種小障眼法並沒瞞多久,血祭陣很快就發覺了不對勁,旋即驅動惡鬼們瘋狂湧向八領主,可彼時,八人已然退出陣。
惡鬼們只得不甘的嘶吼了一嗓子,退回了陣內,消失不見。
淵眼神示意他們履行諾言,但八人卻似生了別的心思,一個個站著不動,明顯,無名剛才那番話不是全無作用。
淵微眯眸子,“你們想幹什麼?”
“我們不想幹什麼。”肆焱本來就不爽淵,如今見淵有求於自己,更“肆無忌憚”了。
谷衫眸光微閃,圓場似的說,“右將軍先別發火,我們不是不聽從命令,只是尚有些疑問需將軍解答。”
谷衫是個老狐狸,淵深知,因和他打交道時往往是謹慎謹慎再謹慎。
想了想,答,“說。”
谷衫瞧了瞧左右其餘七人,方回,“那人說的可否如實。”
淵暗道來了,他就知道這八人決不會放過這個挑刺的機會,面上假露不悅,極力壓制,“如果是真的,你們八位還會站在這裡問我話嗎?”
這個言論並未說服八人,但淵旋即不給八人辯駁機會的說了一長段話,言辭間不缺利益糾葛,八人聽罷,分別沉吟了會兒,預設下了這個談判結果。
八領主和淵加入戰鬥,無名和阿井的壓力增大,更別提無名還拖著一個累贅。
就當無名想最後一搏的時候,天空出現一陣流彩雨,色彩斑斕,甚是好看,而讓無名驚喜的確實隨流彩而至的事務所眾人。
三人並肩而立,卻如一束光灑進了無名的心頭。
無名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你們、你們怎麼來了,不知道這裡很危險嗎?”說到這兒,聲調無預兆拐彎下落,“你們腳上那塊破破爛爛的板是?”
“你的滑板啊。”封九淡淡回。
無名,“……”
“啊啊啊……”無名氣得跳腳,“誰準你們動它的,不知道這塊靈越滑板是我排了好長時間的隊才買到的嗎?”
封九回了一個平淡的“哦”。
無名悲憤,補充說,“我一次,注意,一次都沒碰過,結果讓你們給我捷足先登了,還把它弄成這樣,不行,賠我滑板,呸……賠我錢。”
封九無視之。
而小白自落地初就在嚼棒棒糖,時不時應付一下衝上了雜碎小兵,亦無視了無名。
只溫溫和和的千里抽空隙衝無名告了個歉,也無暇收身解釋詳情,轉身迎戰敵人。
這個時間也確實不是追究的最好時間,無名只好先放下“滑板之死”,專心對付眼前的敵人。
封九無視其餘人,徑直攻向封天衍,招招致命,封天衍的態度卻曖昧不明,一味躲閃,很少攻擊。
封九注意到了這一點,停下動作,恨恨咬牙,“你是在輕視我嗎?”
封天衍眯眼,“你不該來這兒,快回去。”口氣像極了一個愛護妹妹的哥哥教訓不聽話的妹妹。
封九覺得他可笑,唇角一側微抬,“我曾經的、親愛的、哥哥,你現在是用什麼身份來管我。”
“曾經”“親愛”“哥哥”三個詞咬的極重,諷刺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