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拍了拍肩膀的衣服，整理好領口，看也不看那個彪哥，扭頭對那位小姐道，“我剛才不是故意撞上去的，抱歉。”
女人好像被嚇到了，傻愣愣的哦了聲，“沒沒事。”
“那我可以走了吧。”小黑又問，禮貌的一點不像平時的他。
女人倉促點頭，拉著彪哥飛快離去了，那個彪哥卻好像還不太服氣，臉臭臭的，言語中夾雜著對女人的喝罵，和馬後炮的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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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長大了。”小白走過來，頗為感嘆的踮起腳尖拍了拍小黑的…胳膊，好吧，是小白的個頭只能碰到那兒。
張恆之緊隨其後的看了眼小黑，嘆氣，一隻手搭上小黑的肩膀，“小黑，我之前估錯你了，原來你也是個成熟的男人啊。”
小黑聽得是一臉蒙圈，急忙追上去問，“你們兩個瞎說什麼呢？什麼‘長大了’，又什麼‘估錯了，也是成熟的男人’，難道我之前不是嗎？喂，你們兩個等等我啊。”
小白突然停下，回頭噓聲，表情很嚴肅，“這是男人之間概不外傳的秘密，你懂得的，哥。”
小黑表示他不懂，一點都不懂，還有妹，你什麼時候成男人了。
張恆之則只會嘿嘿，還丟給小黑無數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啊——”女人尖細的叫聲中含著驚恐，然而在這個熱鬧喧囂的場所，沒有一個人察覺，除了三個不是人的二神一鬼。
“哥，出事了。”小白第一時間看向小黑，謹慎而警惕。
小黑沉著冷靜，看向聲源處，“嗯，我知道。”
“我也聽到了，”張恆之仔細分辨了下，“好像是剛才那個女人的聲音，咱們要過去看看嗎？”
“當然。”小黑知道張恆之只是一個新鬼，而現在更是用著凡人的驅殼，萬一真的遇到什麼危險就完蛋了，“你留下，我和小白去。”
“不行，”張恆之下意識拒絕後，才記起這兩人都不是簡單的人，但仍存有猶疑，“只有你們兩個會不會太危險了。”
“不會。”有危險你也解決不了，這麼想，卻不能這麼說，小黑斟酌了一下，“萬一真有事，你立刻去事務所找人救我們。”
這是從最壞的打算中挑出的最好的一個了。
張恆之想了想，“好，不過你們千萬要小心，如果你們半個小時之後還不出來，我就去找人。”
小黑點頭，“好。”
解決完張恆之的問題，小黑也想小白留下，但他料想小白一定不會同意，再加上他始終帶著一絲僥倖，說不定只是那對男女出了什麼矛盾。
“小白，記住我之前說的話了嗎？和我出來就什麼事都一定要聽我指揮。”
小白嗯聲。
小黑稍稍鬆口氣，“那我們走吧。”
兩人離開後，張恆之的視線就在街上的時鐘和小巷口那邊兩邊來回移動。
到了小巷口五米外，小黑的步伐漸漸慢了下來，一把攬過小白，將其護在身後，“妹，小心點，裡頭除了剛才那一聲就沒動靜了，有古怪。”
“知道，哥，你也小心。”小白緊緊抓住小黑的胳膊。
步進小巷，裡面陰暗窄小，抬頭也看不到幾分陽光，地板上滿是裂紋，還有雜草在縫隙中生長，實在不像是這個年代城市內的街道。
而更重要的是，男人和女人都不見了。
小黑皺眉，反應過來一驚，“不好，中計了，妹，快走。”轉身想要推開小白，卻還是晚了一步，後面的路已經消失了。
“糟了。”小黑狠狠踢了牆壁一腳。
小白仍是不慌不忙，從口袋裡拿出兩根棒棒糖，一根放進自己嘴裡，一根遞給小黑，“哥，吃嗎？”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只想著吃。”小黑恨鐵不成鋼。
小白試探性收回，“那你是不吃了？”
小黑一把奪過，“誰說不吃了，”剝掉糖紙，放進嘴裡，驚喜，“唔，是菠蘿味的，你啊，好不容易肯把棒棒糖給人一次，你說你哥我又怎麼能不給面子呢。”
小白望著空空如也的手，嘟起了嘴。
小黑仍絮絮叨叨長篇大論說個不停，忽然一頓，空氣也一凝，小白察覺到什麼表情一肅，迅速來到小黑身側，兩個人嚴陣以待。
“喂，”回聲清晰而大，“那個只敢躲在暗地裡偷看人的混蛋、小癟三，你請你黑爺來幹什麼！”
小黑端得好一派囂張之色。
不出所料，對方不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人，“你罵誰呢！”
“誰接茬，我罵誰。”小黑故意激怒對方。
對方果不其然中了這個低階的激將法，“你！”
“閉嘴。”忽然，殺出了一個程咬金，聲音的主人是個冷靜的女人，那個男人很明顯很聽從女人的話，說閉嘴便立刻一句不說。
腦子裡溜了一遍這個想法，小黑心想這回兒怕是難出去了，只希望張恆之真的可以及時通知到事務所的人，不過也不知道無名那個壞女人會不會來救他。
小白捅了捅小黑，低聲喊，“哥，哥…”
小黑回魂，“啊？”
“你怎麼了，”因為含著棒棒糖小白說話含糊，飛快拿下，又重複了一遍，“我剛才怎麼喊你你都不應，在想什麼？”
小黑側頭，假裝撓太陽穴，“沒啊，我沒想什麼啊。”
“真的？”小白眼神懷疑。
小黑連連點頭，“嗯。”
“這種時候你們還可以閒聊？呵，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的人竟然還是這樣。”女人冷笑，“一個個都是蠢貨，白痴。”
這句話的資訊有點多，但後半句奪去了小黑大半的注意。
“喂，”環顧四周，“你這個只敢背地議論他人長短的卑鄙小人，有本事站到我面前說這些話啊。”
“莽撞，愚蠢。”女人又扔給小黑兩個詞。
“你！”小白拉住小黑，“哥，別和他們吵了，我們現在應該想想該怎麼離開。”
小黑深呼吸幾下，“說得對。”將小白撥到身後，“這裡是我們剛才進來的地方，出口也應該在這兒，你閃開，我試試能不能開啟。”
“好。”
PS:大家猜一猜，小白和張恆之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