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小黑後知後覺，頓時黑線，“我看上去很白痴嗎，連這種最基本的問題都不知道？”
少年慌亂擺手，神仙他一個平凡人，不，現在是鬼了，可得罪不得，“不是，只是你一個男生居然覺得女朋友不重要什麼的太……”
後面的話有點難以啟口了。
小黑更奇怪了，不過那都不重要，“喂，壞女人為什麼拒絕你的委託啊？”
少年將無名的話大致複述給小黑，“事情就是這樣了，唉，我現在要去投胎，只期望下一世可以找個女朋友，可是，”抱住小黑大腿，哭喪著臉，“我真的很想在死之前嘗一下談戀愛的滋味啊。”
“這麼想？”“這麼”形容程度，不是方式，小黑抽了抽腿，沒抽出來。
少年可憐兮兮的連連點頭，“是啊是啊，這位帥氣又高大的神仙小哥，你能幫幫我嗎？”
“額…”小黑不太想幫這種事，但是少年糾纏不休，又好像很可憐的樣子，冷麵拒絕不太好啊，“這樣啊，好吧，我答應幫你。”
小黑最後還是勉勉強強答應了。
少年一下子蹦了起來，像只跳脫的小兔子，雙手搭在小黑肩上，臉上笑容真誠，“謝謝你，神仙小哥。”
小黑用巧勁掙脫開少年雙手的鉗制，笑容有點僵硬，“不客氣。”幫人找女朋友應該不會太難吧？小黑苦哈哈的想。
“什麼！”無名擰眉，“你要跟進張恆之這單委託？不行。”
小黑原本只有三分想做的心，現在被無名這麼一反對變成了八分，“為什麼不行！我決定了，這單委託我接定了。”
無名挑眉，眼神質問，“你是故意和我作對吧。”
“沒有啊。”小黑眼神遊離，明顯是心虛。
無名唇角下壓，“不管你有什麼理由，這單委託我已經明確拒絕了，別去碰，否則就離開事務所，我這兒擱不下不聽命令的人。”
這句話前所未有的重，小黑的臉變了。
“你說真的？”
無名點頭。
小黑抿了抿唇，氣氛一時變得很凝重。
張恆之不禁生了退縮之意，悄悄扯了下小黑的袖子，“那個，神仙小哥，要不還是算了吧，我下輩子也可以找女朋友的。”
小黑斜眼看他，“你不會遺憾嗎？”
“這個，肯定是會啦，”張恆之撓了撓頭，“不過我也不想你和你上司因為我的事鬧僵，萬一你真的被辭退，那我罪過可大了。”
小黑頓了頓，固執道，“我要接。”
無名頗意外，“你確定？”
“嗯。”
無名盯著小黑看了一會兒，意味不明的笑了，小黑驚出一身冷汗，“那好，我成全你，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小黑還想掙扎掙扎，“真的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嗎？”
無名仍是笑，“嗯，沒有，記得收拾一下行李，哦，不想收拾也無所謂，我會打包都郵寄到地府。”
小黑徹底火了，卻更冷靜了，“無名，你好，你真是太好了。”
無名仍是滴水不漏，“多謝誇獎。”
“你！”小黑咬牙切齒，差一點就忍不住了，“你能再無恥一點嗎？”
“我覺得還有餘地。”無名說得半遮半掩。
小黑心頭那顆裝滿了怒氣的氣球一下子洩了氣，“期望你會有同情心，是我蠢，想差了，抱歉！”最後兩個字說得很生硬。
無名還是不置一詞。
“走了。”小黑氣不打一處來，剛一站起卻差點撞倒小白，幸好無名攔了一下，小黑才及時抓住了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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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你沒事吧？”等小白站穩，小黑緊張兮兮的開始檢視小白的狀況。
小白很茫然的任由小黑擺弄，“我沒事啊，不過哥你要去哪啊？”
小黑的動作一滯，“哥，要去辦一件委託。”
“哦。”小白看向無名，眼神詢問。
無名同時接收到了小黑暗示的眼神，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加了一遍工才出口，“是啊，他確實有一件委託要辦。”
至於是暫時離開，還是徹底離開就……智者見智仁者見仁了。
小白哦了聲，表面像是信了，心裡卻還是有點不安，追問小黑，“哥，你真的沒騙我？”
小黑不常撒謊，又是對著小白，差一點就要說出實話了，幸好剎住了臨門一腳，“是啊，我怎麼會騙你呢，你是哥的妹妹嘛，我騙誰也不會騙你的。”
“好吧，我就勉勉強強信你了。”小白朝小黑伸手，勾了勾。
小黑一臉問號。
小白眨眼，“糖。”
“又沒了？”小黑渾身無力。
小白點頭。
小黑嘆氣，“我去幫你買，不過妹，你真應該少吃一點了，你看你的牙，會爛掉的。”
小白表面乖乖認錯，私下仍是不改，小黑自是知道，恨鐵不成鋼的道，“算了算了，我不管你了，等你牙爛掉需要找牙醫的時候，你就知道錯了。”
小白抿唇笑，眼裡盛了一整片星空。
剩下的責備話小黑也說不出口了，發洩似的揉亂小白的頭髮。
張恆之見兩人不說話了，上前插話，“這是神仙小哥你的妹妹嗎？長得好精緻好像洋娃娃啊。”
小白歪頭看他，迷茫的樣子令人很想“蹂躪”她的小臉，“你是誰啊。”
張恆之笑嘻嘻的，“我叫張恆之，你可以叫我恆之哥……啊，還是叫我恆之吧。”
神仙小哥的妹妹應該也是神仙，年齡就不好單靠外貌來判定了，說不定對面的小妹妹都夠做他的祖奶奶了。
張恆之默默想。
小黑和小白在某個方面都意外的神經遲鈍，自然不知道張恆之這番心理動態，“哦，你是一隻鬼？”
“嗯嗯，小哥的妹妹好眼力啊。”廢話，神仙的眼力能不好嗎？
張恆之頓時很想塞住自己這張破嘴，也不知道是不是沒和幾個女孩子相處過的緣故，竟然在一個小女孩兒面前油嘴滑舌，還拍錯了馬屁。
小白卻沒多想，“你有吃的嗎？”
“欸？”小白思維太跳躍，張恆之一時沒反應過來。
小白又問了一遍，張恆之才慌慌張張的掏衣兜，“有，有一塊巧克力。”遞給小白。
小白眼睛亮了，接過巧克力還不忘禮貌的說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