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道不會劍法,更不會戰戈,只能當做棍子亂摔亂打,亂拳錘死老師傅,這幾位閻王練了一輩子神通武藝,把所有套路熟記心中,肌肉都練出記憶,只要你出招他們能瞬間反應,再加上恐怖的預判,可以說是無敵的。
但是張小道呢?完完全全的沒有章法,本該是挑刺的招數,他轉手就是橫劈,然後就是倒轉風輪。
打的閻王措手不及,加上張小道手上的力道,再來二十個閻王也不是張小道的對手。
“退兵吧。”半晌,一王說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
死了二王,他們心情憤慨,但是一頓比鬥後發現自己的性命也堪憂,逝者已逝還是顧及活人的好。
其餘幾王也都同意,開始敗陣逃遁,張小道看他們離戰場越來越遠,知道他們要跑:“跑的掉?真是笑話”
腳踩虛空,五行大卦沖天而起,金木水火土五面高牆聳立四方,天空一面誅殺卦象不墜虛空,腳下一面弒神卦象懸停空中。七王退路被完全封死。
“凡人,你真的要趕盡殺絕嗎?你可知若這陰間沒了十殿閻羅,將會毀於一旦,坍塌崩潰。”
張小道點點頭,然後手掌一探,兩枚金印懸浮:“認識嗎?五官王和楚江王的王符。你們可有可無,只要閻王印章在,陰間就不會坍塌,我說的對嗎?你們死了,老子再立新王。”
思緒回到三千年前,秦廣王還是上任閻王的隨從,他親眼看見一個額頭帶這天字的男人來到陰間,將上任的十殿閻王細數殺死,還說:“殺舊立新。”
時間太久了,那個人的模樣秦廣王早已忘記,但此時覺得張小道異常眼熟,在記憶中有這麼一段血雨腥風好似和他有關,難道上一個殺十殿閻羅的人就是他嗎,秦廣王思緒已經徹底紊亂:“我的記憶消失了一部分,只是記個大概。是他嗎?他說過會回來的是他嗎?好像不是。”
“你走神了!”秦廣王失神時,何欣出現在他身側,手中的刀輕輕的送進秦廣王的身體,“走神的結果就是死”
秦廣王抓住拔出來的血刀,冷漠的問:“這口刀,是否來自舊神祭壇?”
“正是安息吧。”
秦廣王殞命,天地間颳起大風,吹得雨雪傾斜,張小道等人在風雪中屹立,衣衫飄飄狀若仙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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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廣王的印章落在張小道手上:“你們和我貌似有緣,我們見過嗎?”看這手上三枚金光燦燦的印章,張小道自言自語。
十殿閻羅死掉三位,剩下七王瑟瑟發抖。
他們裝飾顏色各異,但是款式同意,他們稱的是王而不是皇,所以身著的是蟒袍,猙獰的蟒頭在胸口,腰間盤繞蟒身。
“天要亡我閻羅嗎?”一王忍不住悲慼吶喊。
“殺人者人恆殺之。”張小道身上溼漉漉的,不知道是血還是雨水,他握著戰戈一步一步的走過來,“我屠你鬼眾是我失禮在先,我未趁你們無法脫身時殺掉你們是我還恩。你我已經互不相欠,現在你舉兵犯我,就是惹我,惹我者必死”
“混賬,反了反了。這天下只有閻王殺人,哪有人殺閻王。合我七兄弟之力,還拿不下你嗎?”宋帝王暴跳如雷,在血雨中異常的邪惡可怕,蟒袍上的巨蟒彷彿復活一半露出滲人的紅光。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爾等代行事怎有如此戾氣,非要把人分為三六九等。呵呵殺你們,也是應該。閻王?好高貴的稱呼,哈哈。”張小道話語譏諷,惹得七王更是怒火中燒。
“md,不跑了。死也tm要戰死,老子是閻王,是天下幽州之主,掌管天下生魂。閻王要你三更死,何人留你到五更。鬼族聽令,全力誅殺此人。殺他者,賞千兆金錢,官拜陰帥。”
很誘惑不是嗎?但誰敢上,準確的說還有誰能上?
場地已經被張小道的身外身清理出來,除了殘留的一小股投降的鬼族外,別無他人,場面鴉雀無聲十分尷尬。
“四面楚歌”宋帝王環顧一圈,明白了境地。緩緩的擦拭鬼頭刀上的水漬,低聲道:“兄弟們,上啊”
七王舉兵戈橫空,顏色各異的神光在天空匯聚成漂亮豔麗的彩虹,把生死的賭注押在這一擊上。勝者生,敗者王。這本就是天地最大的道理。
張小道和何欣對視一眼,輕輕的說:“莫動手,我來”
何欣道:“難道你是仙嗎?”
“我不是,但我希望是”張小道橫空躍起,沒有恢弘的神光也沒有震顫天下的吶喊,僅有的是一個略顯瘦小的身影提著拳頭一言不發的衝向璀璨的彩虹。
在凡人看來,這是一場一邊倒的戰爭,輸的會是張小道,因為他太過弱小,弱小的沒有存在感。
但張小道知道、黃雪兒知道、七殿閻羅也知道。
勝利的肯定是張小道。
看他沉靜的面目,自信滿滿的拳頭以及誓不回頭的氣勢,在這一刻他撐起了一片天。
“懺悔吧”七王咆哮,哪怕明知是死,也要一戰之,這是閻王的榮耀。
黯淡的張小道和璀璨的七王擦肩而過,張小道穩穩的停在半空中,七王直墜落塵埃,在最後一刻除了張小道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就連七王都不知道。
“這是什麼力量我聞到了他們的味道。”
“我命由天不由我,到頭來也逃不過去罷了,死了也好,一了百了,未來不必再面對了”
七王在地上化作石頭,接這被風吹散。
十王死了,風雲卻安靜下來,風停雨住彷彿從不曾出現,張小道捧這十張金印,好像是命中註定的一樣,他回首道:“鍾馗、黑白無常上前接令。”
鍾馗整理官服,黑白無常拖下鎖鏈,跑上前來拜倒在張小道腳下。
“天命在此,爾等無須強求,今十殿閻羅殞命我手,獲閻王金印十枚。我既屠殺閻羅,也當補齊虧空。鍾馗、黑白無常,先賜你們三人金印三枚,其餘金印留待才人。”
鍾馗和黑白無常無語凝咽,本是坐觀虎鬥,誰知喜獲成王,接還是不接?
鍾馗道:“張先生,我”
“鍾馗王無須再說,這是天意。”張小道此時此刻代天行事,隱有仙光普渡,在記憶中彷彿出現過這一幕,但卻想不起來,或許那是看不見的前世吧。但他知道,十殿閻羅要在自己手上出現,因為這是命中所定的天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