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和此身牽連太深，不可分割，享受了太多的因，只能等著果之到來。”
連城竟有些憐憫的看了屍祖一眼，就此再也不再看向屍祖。
屍祖聽完他說的幾句話，固然臉上依舊帶著不屑，但是卻也鎖起了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連家當年從上界莫名消失，”靈祖似和連城或是連家有些交情，在屍祖閉口之後，竟走上前來，對著連城微微拜了一拜，
“靈均當年曾受連家一恩，後曾前往尋覓，欲施以援手，加以探查，卻不曾查得半分。現在看來，卻是連家將這蹤跡斷了個徹底乾淨。”
靈均乃靈祖之真名，四祖為獸祖，屍祖，魔祖，靈祖，自然是尊稱，其各自皆有真名。
但是隨著四祖之稱呼傳開，這名字也已經成了某種禁忌，除了他們彼此之間，亦或者是自稱之外，其他任何人，都沒有這個膽量，敢直呼他們的名諱。
依照靈祖所言，連家竟然是上界之人，並且曾對當年弱小之時的靈祖，有過恩惠。
“當年一事，只是小恩，無關生死，你能記在心上，已是難得。”連城點了點頭，並未推辭，也未曾可以承受，十分的灑脫。
這一刻顯露真身的他，方才有了幾分本來之仙家道骨來，不像當初，那般小心謹慎的靠近凌志，接觸凌志。
只是，不知當年他是有難言之隱，故而如此，還是一時興致。
靈祖再次拜了一拜，不再多言，立了身子，站在一旁，靜觀事態發展。
他們這邊交談的平靜，遠處的祖聖們，則是有些混亂。
能夠站在這裡的，要麼是有幾分實力的，要麼就是有幾分勢力的，但是即便是他們，絕大多數，竟然對這讓屍祖和靈祖珍重對待的連家，一無所知，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瞭解。
直到靈祖言明，連家是他們上界之人的時候，眾人方才收起敵意，在一旁安然的看著。
連城見靈祖又是一拜，這才又點了點頭，扭頭握著旗子，看向了伏羲等幾人。卻是直接略過了獸祖。
伏羲羲皇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八卦盤，和連城互相對視著，外人很難想得明白，他們二人，這眼神表情，是有著怎樣的意思。
八卦本就和易經相關，易經又是算術命運之始祖，或許，這才是二者之間的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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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志不禁想到。
“若是上界是你們四祖定下的那上界，那我連家，倒是算不得什麼上界之人了。”連城看著伏羲羲皇，所說的話，卻反而是對靈祖那句話的回應，“連家之核心傳承，乃得自下界，連家之起源，也是源自這下界，後來雖舉族搬遷入了上界，但是卻不敢妄自菲薄先祖。”
“上界又有幾多是原著民？”連城看向遠處的那些祖聖，“你們的血脈但凡往上延伸數代，數十代，恐怕有過半之人的先祖，是下界飛昇上來的吧？”
無數年來，六道輪迴未曾被封印之前，下界之人，只要踏入王境巔峰，就可嘗試闖六道輪迴，只要成功，就可以進入上界，享受更好的修煉環境，更多的壽元。
無數年來，下界不知道有多少人就此進入了上界，在上界紮根下來。
故而，在六道輪迴未曾關閉之前，在上界四祖未曾挑起上下界之戰之前，上下界只是不同級別的界域而已，哪來的彼此仇恨，鄙夷？
連城此話，更是毫不誇張，當年一戰之中，就已經有不少的上界之人放棄對下界出手，甚至相助下界，天塔原主人，就是這類人中的代表性人物。
連城現在當眾說出這樣的話語來，顯然也是表明了立場，關於上下界一戰，他們連家，站下界。
若當真論起淵源來，下界，才是武者之根基所在，上界，則是後來慢慢形成的，一方級別更高的界域才對。
“你連家早已沒落，”獸祖終於出聲，打斷了連城的話，“上界想要維持武者壽元不減，必須要禁止下界之人的進入，更是需要重新洗牌，這才是天命所歸，是我等推理出來的大道趨勢。”
“下界當滅，重開下界，新建此界，再開輪迴，當為正統。”獸祖霸道開口，聲傳萬里。
此言一出，那被連城呵斥低下頭顱的祖聖們，瞬間抬起了頭，顯然對此言論，更加的認可。
畢竟，獸祖所言，和他們息息相關。
保持上界的純淨，保持上界的不受破壞，保持他們的壽命更為久遠，或者說，不讓下界那些可闖六道輪迴的天才們，一個接一個的進入上界，和他們瓜分修煉資源，這些都是他們要做的事情。
經歷過下界之困苦，修煉有成，踏入六道輪迴而入上界的，幾乎盡皆要比上界之同境界的武者，更加的強大，成長的更加快速。
這些人，無疑是嚴重的威脅到了他們。
這樣的思路，是很顯然的，這樣的理由，是很直接的。
這，也是凌志第一次，知道了上界封鎖六道輪迴的原因。
或許，還有許多其他的原因，真正的根本的原因，絕對不會是公開的。
或許，那樣的原因，只有四祖才知道。
但是，這些祖聖所想的這個原因，卻絕對也是封鎖六道輪迴，毀滅下界的原因理由之一。
只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為了保住上界那所謂的純淨，就要毀滅一界，毀滅自己先祖居住之地，血脈延續之地，此等心胸，此等歹毒，讓人不屑，和驚悚。
“凌志，”連城掃了獸祖一眼，再次掠過了他，沒有理睬他，“上下界的恩怨無法改變，根源原因到底是什麼，尚未可知。”
“我現在卻是想要問你，你和獸祖立下道心誓來，無涯果現在也在你的手中。所以，你的選擇，是什麼。是回下界，還是去上界。”
連城問完之後，就一手持天明旗，一手負在身後，靜等凌志的答案。
他竟然將選擇權，交給了此地修為最低的，凌志。
而完全不顧屍祖等人難看的神色，彷彿一切盡皆在他掌控之中一般。大家中秋國慶，雙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