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殺了一個？”
看到那名半祖的屍體落下，砸在地上，褚達揉著眼睛，站了起來。
激動的身體都在顫抖，說話的聲音都抖了起來，“他娘的，怎麼這麼厲害。”
這下，不僅是褚達，就是白起也都已經張大嘴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半祖啊，那可是半祖啊，叱吒天地的半祖，距離祖聖境只差半步。
雖然和祖聖之間彼此差距巨大，但是也絕對不會被一名聖王境的武者，如此輕易的屠殺。
可是，這才多久，凌志已經殺了三人。
如果不是凌志先行震懾住了天道，怕是此刻天地間的雨水，天空的驚雷，早已堆積的不成樣子了！
與褚達和白起不同的是，李白和牛遠航，尤依三人的表情，卻多少有些凝重。
“凌志他要在這個時候，半祖境？”尤依驚訝道，“以他當年的修為，算算時間，他邁入這個境界，應該沒有多久吧？”
“何止是沒有多久，連一整日的功夫，都沒有，就在一日之內，太上城崩，崩塌之前，他邁入了聖王三層境後期。”李白苦笑著搖頭，同樣是被凌志刺激的說不出話來，內心之中有隱隱約約的擔憂。
凌志這一步邁的太急，太快了。
在李白看來，凌志邁入半祖，甚至是未來的祖聖，都是必然而然的。
但是那需要給凌志時間，給他成長的時間，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如此的急切。
李白擔心這麼拔苗助長，可能會壞了凌志的根基，或者說，今日，凌志根本就沒有辦法踏入半祖境界。
而站在他們身側的牛遠航，反應則是最為怪異，他盯著凌志的舉動，忽然問道，“凌志在這之前，引入了什麼力量體內嗎？”
李白楞了一下，他對於凌志的修煉，實際上知曉的並不多，只好搖頭道，“只知道他修為進展迅速，偏偏根基又極為的紮實，在同境界之中，幾乎沒有人可以和他過招。至於其他的，倒是一無所知。”
“我為星空之體，據我所知，我們這一類天生的特殊體質者，在破入半祖境的時候，是和常人不同的。”牛遠航皺了皺眉，開口說道，
“在聖王境的時候，我這個體質的特殊之處，方才展現出來，我也是在那個時候，從星空之中，得到了星空之體的傳承，可謂是遲的誇張了。”
“也是在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常人想要半祖之境，需要經營眾生願力，藉助眾生願力，先行淬體，感受願力這種力量，然後方能踏入半祖，成為半個祖聖。”
“但是我們不是，我們不需要藉助眾生願力，就可以踏入半祖境，我們的體質畢竟特殊，更為強大，比如那火靈之體，可以藉助天下間的聖火等來淬體半祖，比如我，引諸天星光入體，便可踏入半祖境了。”
“但是據我對凌師弟的理解，他的體質，是很正常的體質，並沒有任何的特殊之處，就算日後有了什麼改變，那也是後天所成，不是先天而為，這種體質，是不在特殊體質之內的。”
牛遠航蹙眉，雙眉緊緊的擰在一起，“可是我現在，看凌師弟的這種狀況，我感覺，他就是想要憑藉自己的力量，半祖。在我得到的傳承之中，明確提到過，這條路是行不通的，不知道有多少的前人才俊嘗試過，但是卻沒有一個成功者。”
“特殊體質的人，在半祖之後，戰力會強大許多，尤依前輩和那全身冒火之人的戰鬥之中，應該對此也有些體會。”
“我能夠支撐到這一刻，也是因為，我正在試圖去半祖境，引諸天星光入心臟之內。這樣極大的增加了我的戰鬥力，但是和兩名半祖戰鬥，我受的傷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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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之後不能成功踏入半祖，想來也會死在這裡，倒也好，可以去追隨宗主他老人家的腳步，還可以見到天一和裴凝蕊，到時候我還可以保護他們，照顧宗主他。”
牛遠航緩慢，平靜，平和的，而又清晰的分辨著，敘說著。
在他分辨的過程中，李白等人也終於意識到了，自己之前，為什麼會覺得不對勁了。
凌志在升空的過程之中，一直在將圍繞在他體表的那些信仰之力，驅逐掉。
可以看到，這一刻的凌志，除了因為四塊石碑四肢，而有些怪異，眼神血紅有些可怖之外，體表上，已經不再有其他多餘的力量。
這完全不像是聚集全部力量，半祖境的動靜，反而像是放棄了一樣。
可是看凌志現在那種自信的神情，顯然不可能是放棄了。
“別說是半祖境，就是祖聖境，又能如何？我全應該憑藉自己的力量。”
“以眾生願力踏入半祖境，乃至祖聖境，若是有一天，眾生信仰的不再是我，若是有一天，眾生背叛了我，那我的力量，還會存在嗎？”
“若是連自己的力量，都有這樣的疑惑，這樣的擔心，這種生活，還有過的必要？”
凌志心中輕語，這一刻的他，思路無比的清晰。
而就連牛遠航都不知道的是，凌志的玄黃不滅體，本身就是超越了那些特殊體質的一種體質。
在以後的強大之上，更是連星空之體，都無法比擬。
玄黃之氣，乃是天地初開的時候誕生的，是先於混沌之前的力量，是會讓祖聖都垂涎都心動的力量。
而另一邊，則是凌志先前的體質，是先天之力，是真正的，以先天之氣，錘鍊出來的，完美的先天體質！
所以凌志實則，已經達成了所有了的條件，並且超脫了出去，不為先天所困，不為後天所累。
一切的力量，盡在掌握之中。
這才是真正的強者，真正屬於自己的力量，自己的道路。
“當我入半祖之時，”凌志低頭，看向下方老嫗等人，卻又一目掃過，目光投向了偽世界的邊緣，乃至更遠的地方，放眼了整個宇宙，
“就是我屠盡天下間，所有投靠，投奔上界的半祖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