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場的情況算不上好, 他們雖不用護著普通民眾,但無數三機器狗地上湧出,數量比港口那邊只多不少。
第二天中午, 嚴巖和羅紹圓、江弘那邊匯合, 不斷往礦場移, 兩邊都已經精疲力盡,但雙方匯合, 帶來的士氣又讓他們得以支撐。
“東面那邊有三機器狗算了,礦場其他地方有?”江弘十不解,問377團長, “你們的人在這裡,都沒有發現異常。”
377軍團長臉色難看:“沒有。”
不用江弘指出來, 礦場出現三點機器狗時,他便無時無刻不在質問自己為什麼。
“看樣子377軍漏成篩子了。”江弘道。
377軍團長下意識想反駁, 但說不出口了。
“不是所有377軍都有問題,孫隊長和隊友他們用自己命搏大家的安全。”羅紹圓一個長在北區的人, 凜冬軍有天然的好感,聽不得江弘這種嘲中帶諷的話。
江弘聳肩:“我只是提醒一句,另外東面礦山那邊出現過機器狗, 當時救援的人沒有發現異常,要麼是伽什羅人了手腳,要麼……”
377軍團長目光閃了閃,不有伽什羅人手腳的機。
那次東面礦山提前爆炸, 嚴巖父親帶人救援, 結果碰上二次坍塌,有不少人受傷。後續是另外一隊377軍中隊救援的。
如果有人在東山那面礦山下面手腳,只有他們有機。
“銀青礦料……是他們發現的。”377軍團長猶豫道。
“這些先不用說了, 團長最好先將377軍集中,一起付三機器狗,等現在的事情一了,再做調查。”江弘道。
實際上是凜冬軍和西聯軍都和377軍隔著一定距離,誰不知道377軍內部不有人突然攻擊他們。
377軍即便心中不舒服,只這麼做。
377軍團長卻沒有集齊所有人,有些不知所蹤,有些死在機器狗手中,他掃過目前所有的377軍,眉心一皺:“盧輝在哪?怎麼沒有看?誰過盧隊長?”
嚴巖一愣,前盧叔和他們一起在醫院,後來來了一支凜冬軍,在醫院護著他父母,西江流放星大亂,孫瓏堅持逐漸沒事,嚴巖便和父母以及凜冬軍將居民引入地下,盧叔則說帶人礦場,
“團長,盧隊一直沒有出現過。”
“我沒過。”
嚴巖父母聽著他們說的話,臉色逐漸難看起來,這個時間節點,失蹤不,除了死亡便只剩下一種可。
旁邊的江弘眯了眯眼,方勇說過孫瓏是為被人打了毒針,只不過沒有來得及打完,才只是陷入昏迷。
嚴巖父親一直守著的情況下,還打下毒劑,這個人……非盧輝莫屬。
江弘低頭將盧輝的資料掉出來,他和嚴巖父母的情況幾乎類似,和嚴巖父親大都是朋友,又在北區救過孫瓏一次,所以兩家一直都是至交好友。
這樣的人要背叛聯邦,並試圖殺害好兄弟的妻子,一定有什麼原。
什麼原激發這種可呢……
江弘躲在一旁,趁機快速將自己手中的資料發給紀越,並告知盧輝失蹤一事。
“江弘發了訊息過來。”紀越開著車,垂眼掠過自己手上的光腦,側過臉左洛歡道,“你不幫我開啟看看?”
左洛歡聞言,朝他靠,抬手點開紀越光腦,將光屏劃自己面前:“是盧輝的資料,江弘說他失蹤了。”
一目十行瀏覽光腦上的資料,根據上學和參軍後的評價,盧輝此人吃苦耐勞,性情和熙,不是什麼偏激的人。
育有一子,a級alpha,但年沒有考上軍校,只留在西江流放星。
左洛歡目光停在這一行資訊上,化了的a級alpha沒有考上軍校,說明文化成績有問題。
377軍團長曾經說過,二十年了,377軍很多人都盼著離開,不是為他們在西江流放星吃不了苦,而是很多人結婚生子,孩子長大了。
有力的可以考上軍校,沒考上軍校的,需要出看一看了。
左洛歡將光屏收了起來:“或許是自己孩子沒有考上軍校,聯邦此生怨。”
背叛聯邦,太多原了,有的甚至沒有理由,比如眾所周知的任平泊,他享盡聯邦最好的資源,有著最好的教官,無數朋友,萬人矚目,即將成為聯邦新一保護神,他卻搖身一變,了伽什羅帝國。
叛逃前,他的教官慘死於任平泊手。
理由?
任平泊只留下一個句話,是他扔在自己教官血泊裡的光腦錄影:“你們聯邦真是無聊。”
這麼短短一句話,那些年幾乎日夜在聯邦人心中不斷播放。
開著飛行器的八百人最先抵達礦場那邊,直接穿著骨骼機甲,上面跳下來,如同一群機械兵。
羅紹圓仰頭張大嘴感嘆:“要不是上面寫著十七軍,我有點懷疑這是伽什羅人派來的。”
“他們身上穿的應該是完整的骨骼機甲。”江弘認出來了,“我們前演習賽的時候用過一個不完整的。”
羅紹圓眼睛裡流露出渴望:“我想試一試。”
不過下來的救援軍沒有時間理他們,全部付三機器狗了,有他們出手,已經抵禦兩天的集團軍,頓時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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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學姐來了。”嚴巖遠遠望著一排車朝他們這邊趕來,不由道。
“真是他們。”江弘已經左洛歡開啟車,“操,有骨骼機甲!”
語氣極盡羨慕嫉妒。
左洛歡有機器狗朝他們這邊撲來,不要紀越停車,直接開啟車,按下圓球按鈕,穿上骨骼機甲,踩在車踏板上,瞬間跳了下,將車頭前方所有機器狗清掃。
幾乎是暴力拆斷三機器狗的頭身。
紀越腳踩剎車,車猛然往左邊停下,他則車跳下來,握著光槍射中那些張開口的機器狗喉嚨。
他沒有穿骨骼機甲,不是那麼適應,反而影響行速度。
這些原本囂張至極的機器狗,在救援軍來後,瞬間被碾壓,其他集團軍被要求撤離,防止爆炸傷人。
紀越站在左洛歡另一邊,他沒來得及過,身後有一個學長一連串打中機器狗,引起連爆,範圍擴大幾倍,有一堆爆炸.物朝他飛來。
紀越下意識要躲開,但前方有兩頭機器狗張嘴伸頸朝他咬來,一旦他打中,前後都有爆炸.物。
他還未做反應,一道黑影便掠過來,整個人將他抱住,抬起他的手,握著那把光槍,打中兩頭機器狗。
和想象中一樣,前後都有爆炸.物飛濺過來,只是沒有碰他,全在抱著他的人身上。
紀越轉頭望著黑色的骨骼面具,他側臉貼在冰冷的機甲外殼上,聽著飛濺物擊中左洛歡的聲音,眉眼浮起急躁,卻又不敢亂。
“你跟著我,別開。”左洛歡等那些飛濺物落下後,才紀越道。
“……好。”
有了救援軍的來,礦場上深夜才將三機器狗清除的差不多,他們特意避開了東面那座礦山,以免損壞礦料。
“集團軍先駐紮休息,救援軍繼續搜尋三機器狗的蹤跡,以免它們突然出現偷襲。”紀越安排過後,所有人便回礦山臨時搭建的住處休息。
休息前,救援軍已經將住處查過了一遍。
等他們休息時,天已經快亮了。
紀越和左洛歡都沒有休息,港口那邊徹底清掃完,又了一千救援軍,準備將西江流放星各重點地方排查。
“這東西穿上,起來不方便。”江弘試穿了一件骨骼機甲,才發現雖然看起來輕薄,但穿在身上卻行不便。
“需要多練。”羅紹圓顯然比江弘更加適應,力氣更大。
嚴巖還行,在礦場長大,力氣不。
左洛歡瞥了一眼幾人:“休息夠了,跟著我們市區清查。”
這一排查足足進行了三天,最終才確定沒有了機器狗。
礦場那邊還拘著一部三機器狗,等著首都那邊來研究員。
……
“你還沒住過這吧,今天好好享受一把。”江弘撞了撞嚴巖,“後天我們可以回了。”
他們清查完後,有一部人被安排住在西江府,這裡空房間多。
紀越和左洛歡回了原來的房間住,只不過這次可以將那些竊聽器拔除毀了。
左洛歡手臂上的傷雖然多次牽扯,但只是普通的機械傷,上了幾次藥,好的很快。
在浴室洗完澡出來,扯了條毛巾隨便擦了擦頭髮,赤腳站在吧臺前,仰頭喝盡手中的冰水。
即便這樣,心中的浮躁祛除不了。
這時候,房被敲響,左洛歡抬眼,沒有。
這次易感期來勢洶洶,靠著清除那些三機器狗,才算發洩出一點,但今天晚上明顯感覺浮躁再一次翻湧上來。
大概是沒有人開,外的人以為自己睡了,許久沒有了聲音,在左洛歡以為人走了,隔了一段時間,敲聲竟然又響了。
帶有節奏的兩聲。
左洛歡放下水杯,玻璃底部擱在吧臺上發出清脆的聲音,等走向玄關時,杯壁逐漸裂開,最後碎裂在吧檯上。
“……怎麼了?”左洛歡一開,外面的人,眉梢泛起的不耐煩瞬間消失,只剩下詫異。
紀越舉起手中的一支抑制劑:“我向學長要了一支s級的抑制劑,給你。”
左洛歡盯著他半晌,沒有伸手要,目光反而透著說不出來的意味:“你向哪個學長要的?”
紀越似乎沒有察覺的異樣,繼續道:“項學長,我記得他最近是易感期,應該隨身……”
左洛歡冷冷打斷他的話:“你還記得項承平的易感期?”
“前項學長和我說過。”紀越還舉著抑制劑。
“這種事情都要和你說。”左洛歡煩躁嗤了一聲,抓過他手中的抑制劑,“我說了,s級的抑制劑我沒用。”
紀越彷彿終於察覺在生氣,抬眼解釋:“在學校醫務室碰項學長時,他拿著抑制劑,所以才說了幾句。”
“這些事情不用和我解釋,是你們間的事。”左洛歡握著抑制劑,“謝了。”
紀越抿唇:“你不是說……沒用,要不要我找方醫生來?”
“易感期而已。”左洛歡忽然笑了一聲,好整以暇看著紀越,“知不知道我現在最需要什麼?”
紀越上左洛歡的目光,下意識往後退一步,卻已經來不及,被直接拉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