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英景的資訊素有問題。”旁邊的錢茂解釋道。
左洛歡轉頭看了一眼水裡漸漸停止掙扎撲通的兩個人回首道：“只對alpha起作用？”
錢茂搖頭：“也不完全是, 好像對我們omega也有迷惑的作用，但是沒你們這麼嚴重。”
“這樣……”左洛歡低頭看了眼自己溼透的衣服，完全想不起來自己怎麼跳進水裡的, 不過這不是重點, 她朝紀越之走去, 步之遙停了來，問：“安英景的資訊素是什麼。”
紀越之偏開臉對岸上兩人道：“可以江弘和嚴巖拉起來了。”
說完他才回左洛歡的：“有可能是罌.粟。”
這種資訊素太稀少, 換了其他人，或許都不敢往‘罌.粟’上猜。
“罌.粟？”左洛歡抬臉上的水漬抹盡，她忽然笑了一聲, 似乎明過來為什麼連自己都狼狽成現的樣子。“聯合軍校藏得這麼深。”
水裡的嚴巖和江弘已經被拉了上來，兩人躺岸邊喘著, 嚴巖腦門帶著血，之前磕的。
“臥槽！”江弘猛然翻身起來, 看著周圍，又摸著自己一身溼, “這什麼情況？！”
他只覺得自己上一秒對付二代機器人狗，一秒就做一場比曖昧的夢，再清醒過來又是這個鬼樣子。
“你發.情了。”關雪抱著槍幸災樂禍道, “說來說去是我們beta好。”
江弘本來覺得她胡說八道，他又不是omega，但爬起來一看，發現2隊所有的alpha渾身都溼了, 像是都水裡泡了一圈, 最後他視線落紀越之身上：“隊長怎麼也……”
關雪攤：“剛才不小心被拉去了。”
“我嗎？”江弘驚恐指著自己，他什麼時候這麼大膽了，居然敢惹紀家人。
“不是。”關雪憐惜地擦了擦自己的光槍。
旁邊的嚴巖也慢慢站了起來, 他腦門被自己磕破了，伸一摸就疼，他嘶了一聲，認真對不遠處的紀越之道：“隊長，對不起把你拉水。”
“既然都已經清醒，我們該走了。”紀越之轉身道。
錢茂對嚴巖擠眉弄眼，小聲道：“江弘是關雪扔水的，你是我和關雪一起抬去的。”
“也不是嚴巖，那……”江弘湊過來聽見，便捂著嘴，然後瞅著前面的左洛歡，“洛歡，聽見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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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洛歡聽見了，也知道紀越之為什麼和他們一樣渾身溼透，她快步走上前，喊住紀越之：“抱歉。”
紀越之拿著紗布包紮自己臂的傷：“不必，是我沒有警覺。”
“我幫你？”左洛歡指了指紗布問道，不知道是不是靠得太近了，她覺得連自己鼻腔中都有股淡淡的鳶尾甜香。
紀越之包紮的速度很快，最後抬起受傷的臂，一隻扯住一頭，用嘴咬住另一頭，迅速好結，根本沒有留給她動幫忙的餘地。
“果聯合軍校安英景的資訊素是罌.粟，他們佔很大優勢。”江弘走過來道，“哪所軍校的alpha不是佔了隊伍的一半。”
“我們儘快達秘密基地。”紀越之繞開左洛歡，走擔架上的丁伍明身邊，低燒已經退了，估計後就能地。
左洛歡側臉看著紀越之視自己，站原地愣了會，直江弘開。
“別發呆了，他臂的傷估計也因為救你，當時就你對面二代機器人狗最多，你把人家拉水，能不生？”江弘搖頭感嘆，“這渾身溼漉漉的，我都不好受，何況紀越之。對了，他有沒有潔癖？”
紀越之看起來就像有潔癖的人。
一行人重新出發，溼漉漉的衣服走了大半，被風吹幹了，擔架上的丁伍明醒了過來，他總覺得隊裡的氛圍凝重了一點。
黑的時候，眾人找一個山洞休息，丁伍明掙扎著起來活動：“我覺得我現可以走了，明不用你們抬。”
“可以，但擔架先留著。”紀越之看著丁伍明蒼的臉色，“實扛不住，可以繼續躺上去，不會影響太多。”
左洛歡和關雪不山洞內，她們出去找食物，揹包裡只有一塊乾糧，撐不十。
兩人這時候附件設陷阱，獵了三隻兔子和兩隻山雞，關雪從樹上跳來，懷裡有點毒野果。她朝溪邊走去，左洛歡那裡處理死去的獵物。
“安英景搶走了我們一塊能源塊，他們有個人被紀越之中了腿。”關雪蹲上游，把野果倒出來清洗，“不過安英景的資訊素確實可怕，乎能讓所有人陷入幻覺中。”
關雪絮絮叨叨一頓，忽然撞了撞左洛歡，笑嘻嘻問道：“你當時聞了什麼omega的資訊素？聽說罌.粟能勾起人內心深處最渴望的資訊素。”
左洛歡正剖乾淨洗好的兔子穿木棍上，她一頓：“忘了。”
關雪有點可惜咂摸了嘴：“也是，你們都忘記了，估計也只有一個模糊的感覺。”
她有時候挺像知道身為alpha和omega是什麼滋味的，資訊素結合交融，聽起來蠻有意思的。
兩人清洗好食物，便朝山洞走去。
山洞裡面早已經升好了火，左洛歡穿好的獵物遞給嚴巖和江弘，讓他們去烤。
“吃完休息三個小時，我們繼續趕路。”紀越之靠著山壁道。
左洛歡坐對面，透過火光看了紀越之一眼，想起關雪溪邊問得問題有恍然，她聞什麼資訊素，確實忘記了，只記得清醒過來後，鼻間腔中帶著的淡淡鳶尾甜香。
第一軍校因為接連兩次擊，行進時隊伍沉默了不少，且每晚只休息三四個小時，其他時間都趕路。好丁伍明漸漸恢復體能，開始跟後面一起走，也不算拖累。
第七時，前行的個隊伍突然收頭盔內統一頻道通知。
——第一關北方軍校全部被淘汰。
這個訊息一出來，第一軍校的人便知道北方軍校恐怕和聯合軍校碰上了，因為北方軍校是四所軍校中alpha人數最多的，有六個人，有一個omega。果北方軍校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碰上安英景釋放罌.粟，只有全軍覆沒的可能。
而雲東軍校的人以為北方軍校和第一軍校碰上，被的淘汰了。
“那是不是第一軍校的人也受傷嚴重？”
查立禮搖頭，看著遠處的山峰：“時間太早了，至少要明快達秘密基地，他們才會豁出去，這個時間絕對沒有人靠近秘密基地。”
他想了許久，最後只能判定一個可能：“或許左洛歡比我們想象的要強，所以第一軍校才敢動。”
雲東軍校從頭尾沒有聯合軍校放入考慮的範圍內。
……
了第八，紀越之帶隊終於抵達秘密基地附近，鐵網環繞，周圍不斷有二代機器人狗巡視，要想溜進去，需要耗費一段時間。
紀越之讓個人分頭行動，處理掉那二代機器人狗，這麼沿途對付這二代機器人狗，他們已經算得上熟練了。
“這裡，走！”左洛歡率先破開一個防守。
所有人都跑了過來，緊緊握著光槍，快速透過入門。
“根據地圖上顯示，那項技術存放地最低層的中樞室。”紀越之指了指上空的通風，“關雪和丁伍明從這走。”
兩人個子最小，是走通風的最佳人選。
“其他人從電梯走。”
所謂從電梯走，並不是坐電梯去，而是電梯外部的牽引繩上。
即便秘密基地的電梯外部足夠大，五個人同一時間半蹲電梯頂上，依舊有擠，何況有嚴巖這麼一個大塊頭。
紀越之最先去，隨後是嚴巖和江弘，落最後的左洛歡來時，直接落紀越之身邊，她伸握住牽引繩，就他方。
電梯急速降，左洛歡沒有半點擔心的情緒，反而松了松，發現掌心的黑色潤滑油，偏臉靠近紀越之低聲道：“牽引繩好髒。”
她純粹是想起前不久江弘問紀越之有沒有潔癖的事。
電梯快速降，耳邊的風聲呼嘯，按理她的聲音根本聽不清，只是對紀越之說的人是左洛歡，他可以忽略周圍所有的因素，精準抓住有關她的一切。
何況她貼他耳邊說的那句，頓時讓紀越之想起那時候水裡，她唇貼上來的感覺。一時間想要躲開，又捨不得。
這個人願意和自己走近，也算是一種進步。
左洛歡說完已經退開了，她正準備抬頭去看上方，卻見紀越之狹長眼尾清淡瞥過來的一眼，帶著端迤邐溼潤。
她有一瞬間愣了。
從很早之前左洛歡便覺得紀越之的眼睛有端透著點豔，和他平時冷淡模樣完全不符，所以她只當自己產生了錯覺。
紀越之的眼睛很漂亮。
這一刻左洛歡清晰認識這個結論。
即便電梯通道內一片黑黢，偶爾從電梯縫透露出來的光線，她也能第一時間捕捉紀越之的目光。
突然發現自己走的左洛歡不著痕跡退後步，拉開自己和紀越之的距離，腦中紛雜的想法拋開，專注盯著底的電梯門。
“了。”嚴巖盯著電梯內一個自動運貨機準備出門，提醒道。
等自動運貨機離開電梯的瞬間，五人立刻從電梯上方跳進去，正準備出電梯。
錢茂一抬頭見電梯外面的場景，不由張大嘴，驚恐的頭禪本能冒了出來：“哦，我的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