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早過了, 嚴巖拿邀請函,倒是想給左洛歡,偏偏找不到機, 他還沒有她的通訊, 方好像徹底把這回事給忘記了。
好不容易有老師調整了一節課的間, 嚴巖抓住機就往戰鬥系跑,左洛歡的課表早經被公佈來了, 他知道她今天在這上課。
嚴巖一路緊趕慢趕,卻在老遠見到經常在左洛歡旁邊的江弘離開了大樓,他們經下課了!
嚴巖猶豫了一, 還是放棄追上江弘,繼續往戰鬥系大樓走, 說不定左洛歡還沒來。
然賭了,他剛剛走了兩層樓梯, 迎面撞上下來的左洛歡,一見到自己, 她微微揚眉:“來找?”
嚴巖沒繼續上前了,站在樓道轉角處,從口袋拿那封邀請函:“幾天前就籤了, 一直聯絡不上你。”
左洛歡走下來,伸手接了過來,低頭看平整不少的邀請函,笑了聲:“是忘了。”
她把邀請函收了起來, 抬眼:“先加個通訊, 省下次聯絡不上。”
嚴巖立刻把她的通訊號存下來,然後就看左洛歡繼續下樓:“……”
最後他還是沒按耐住,喊道:“左……學姐, 就這樣?”
在邀請函上了名字,交過來就沒有了?嚴巖以為至少告訴他這個‘風紀處’在哪裡,是幹什麼的,還有什麼人,這些一個都沒有解釋。
左洛歡回頭,揚了揚手上的光腦:“有事聯絡你。”
回到寢室,左洛歡躺下休息,但只是閉目養神,康廣手勁,到現在她被打中的方都在發麻,再加上腦中刻刻不消停的疼痛,她根本無法入睡。
下午一點還有賈海嵐的指揮課,這個間點,基本只有指揮系上課,據說是因為這個點人常處於昏昏欲睡的狀態,官希望學生即在這種情況下也能清醒思考。
……
剛走進室見到紀越之背影的那刻,左洛歡想起那天江弘說的話,不由朝他腰上看去,即現在沒有上手摸,她也知道絕不僵硬,根本不需去上瑜伽課。
前方的人大概是察覺到背後打量的目光,忽然側臉看過來,目光冷淡。
左洛歡上紀越之的眼睛,並不躲閃,反而揚唇他笑了起來,甚至還打了聲招呼:“紀同學,下午好。”
兩人之間隔第一排到最後一排的距離,紀越之視線掃過她的臉,迅速收回,並不回覆。
往常左洛歡愛坐最後一排,今天大概是實在疼煩躁,方勇給的藥完全壓不住,被他這麼冷淡的舉動惹怒了,又或許是想起那天夜裡微甜混自己資訊素而變溼潤帶水汽的鳶尾香,她抬腳朝最前排走去,就這麼大剌剌坐在了紀越之的右邊。
聽見旁邊座椅放下的聲音,紀越之眉心微皺,壓下心中過快的律動:她為什麼……坐了過來?
左洛歡疼煩躁,面上仍然帶幾分笑,單手撐臉問:“紀同學,怎麼好端端想起去上瑜伽課了?”
這下室內坐的同期生,聞言頓精神為之一震,豎起耳朵:好傢伙,不愧是左洛歡,居然直接當面問了來。
紀越之垂在腿側的指尖微微動了動,他像是剛聽見左洛歡的聲音,抬眸視線不經意滑過她的唇,比以往蒼白,她的傷……還未好?
他查過了,何月那天晚上用的是普通的槍,即是洞穿了身體,這麼些天也該好的七七八八,除非她又受傷了。
想到這份可能性,紀越之莫名生了一股不高興的情緒,淡聲回道:“和你有什麼關係?”
左洛歡撐臉繼續看他,眸色深而散,她忽而收手朝紀越之靠了靠,聲音又低又曖昧:“……們越之應該不需學瑜伽才是。”
她說話,眼睛特意下瞥,落在他腰上。
讓紀越之立刻回憶起成年禮那晚,她抱住他到床上,哄自己鬆手,拿來針劑認真垂眸為他打下去的場景。
垂在腿側是指尖經緊緊扣在掌心,紀越之用了有心神,才壓下湧上來的熱度,保持和往常一樣的神色。
他不能在左洛歡面前表現異樣,至少不是現在。
左洛歡現在說這麼一句話挑釁,代表她還是將自己看做同位置上的手,沒有完全或者還不習慣將他當做一個omega。
若現在表現不,左洛歡意識到後,恐怕立刻收回那些挑釁,從此他客氣到找不任何破綻。
紀越之早見識過左洛歡待那些omega的禮貌客氣和敬而遠之。
他想做她心中最特殊的那一個omega,再沒有什麼比競爭手更特別的了,讓左洛歡在不經意間忘記那些禮貌條,只為了挑釁他。
在左洛歡眼中,紀越之依然眉眼帶霜,視線掃過來帶冷意。可她偏偏心生逆反,正繼續湊近刺激面的人,賈海嵐走進了室。
室內的軍校生們瞬間安靜下來,坐直身體看官,待上課。
“這堂課想請大家分成兩方,一方扮演伽什羅帝國,另一方扮演雲中軍。”賈海嵐抬手一揮,室現涇渭分明的紅藍模擬區域,“今天這就是你們的指揮戰場。”
整個室以中間為劃分線,分別豎起了一大片虛擬光屏,正好劃開了左洛歡和紀越之,在他們中間,兩塊巨大光屏上面整整齊齊的光點代表軍隊。
“左邊同學是伽什羅帝國的指揮團,右邊是聯邦的雲中軍,你們手中各有兩萬士兵。”賈海嵐放大調一個方,“背景是伽什羅帝國想攻佔雲東軍校,而雲中軍需及趕到,捍衛軍校,沒有支援。”
聯邦五區一共四軍校,北區有北方軍校,西南兩區資源較為薄弱,加起來只有一聯合軍校,第一軍校屬於中心區,雲東軍校則是聯邦東區最好的軍校。
東區最大的集團軍是雲中軍,也是賈海嵐曾指揮過的那支軍隊。
此刻紀越之和左邊的同學扮演伽什羅帝國指揮團,左洛歡和右邊的同學是雲中軍指揮團,手中各有兩萬人調遣。
“這局看起來有點眼熟。”
“廢話,以前伽什羅帝國真的雲東軍校動過手,想抓住那些軍校生來威脅雲中軍,不過後來東區來了增援。”
室內討論的聲音越來越大,有些人過去發生的戰爭如數家珍介紹,當伽什羅帝國和內賊裡應外合,兩萬人大搖大擺繞過東區防線,趕去雲東軍校,想一股氣毀了這些年輕的軍校生,斷了東區的未來。
實際上那雲中軍能趕過來的人數甚至不到一萬,但最後雲東軍校安然無恙,因為北區的凜冬軍及趕到,成功擊退了伽什羅帝國軍隊。
不過如今模擬光屏上,伽什羅帝國的軍隊沒有繞過東區防線,雲中軍還有機反抗。
室內嘈雜不堪,有人都在討論攻擊或防守的方法。左洛歡被他們吵不耐煩,面上雖未顯,但眼神中帶了分晦暗,她也不參討論,坐在位子上,看面紀越之起身站在光屏中間,經其他人過來和他討論策。
紀西修擅長指揮,紀越之繼承這份才能,也正常。
紀越之生的好看,這是公認的事情,否則第一軍校也不有那麼人喜歡他。同樣是站在一起商討,他就是比旁邊的人來的更耀目。
左洛歡有些走神望方,她再回神,防線然失效,紀越之領伽什羅帝國成功進去東區。
這候,有人過來問左洛歡的意見,怎麼打?
左洛歡掃過光屏的光點,唯一的生機沒抓住,雲中軍經錯過了最好的機,她無謂道:“伽什羅軍隊都經進了東區,沒有援軍,雲中軍兩萬士兵想救下雲東軍校,只能用命去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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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建議雲中軍走最短也最險的那條路。
“不妥,這麼過去,還沒到經消耗大半,再碰上伽什羅軍隊也只是路一條。”有人不贊同。
“可現在不過去,雲東軍校的人也玩完了。”也有人贊成左洛歡的話,他們無路可選了。
左洛歡正聽自己這邊的人扯皮,忽然似有察,抬頭見到紀越之正好看了過來,她不由挑眉,但方很快又將目光投入到指揮屏上。
右邊陣營的軍校生最後還是如同左洛歡說,選擇那條最短也最險的路,但也如預料般,抵達雲東軍校,那些光點的血條早經掉了大半,上伽什羅帝國軍隊,完敗。
賈海嵐看經來的結,這才溫和道:“這局伽什羅帝國勝。”
他站在講臺上將剛才右邊陣營指揮的問題一一指來講解:“戰場上千變萬化,但有候一旦錯過了先機,很難挽回,你們在做決定,快準才行,不可優柔寡斷。”
左邊有紀越之計,準確把握住現的機,贏很漂亮,但賈海嵐還是一些同學之前提來的建議進行了評判。
“下節課,和你們談談以少勝的例子。”賈海嵐溫和提醒道,“大家可以提前收集資料,看看。”
官一走,人也差不散了。紀越之新回到之前桌位,收拾好桌上的書,淡漠道:“你回來上課,是來走神的麼?”
左洛歡還坐在旁邊,她聞言往後靠了靠,仰頭看向他:“你在關心,還是……風紀處也管上課走神?”
紀越之上她眼睛,最後彎腰拿起書包,轉身準備離開。
“紀越之。”左洛歡突然喊住他,“光點只能模擬軍人,卻永遠不是真正的軍人,它們沒有信念。”
這是提點。
紀越之腳步一頓,抿唇掩去翹起的細微弧度,最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