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林此刻的內心戲很足。
既有一種，知曉、洞悉歷史真相的滿足感。
又有一種，因為知道了這等真相，而無端而來的慌張。
還有一種，莫名的驕傲，感覺這樣的真相，都能被他得知。有一種彷彿已經與眾多十級大佬坐而論道的錯覺。
這概念大抵與，那些經常說小馬哥語錄，講述小馬哥事蹟的‘微商’差不多。
似乎是透過瞭解別人，而自以為拉近了距離，從而獲得內心上的某種自我滿足。
猛然間，封林又從那種滿足感中清醒過來。
“等等臥槽！不對勁！”
“這樣的秘聞，哪怕時至今日，已經沒有多大的‘殺傷力’，但是畢竟還是很‘核心’。紅雲老祖為什麼要這麼輕易的告訴我？”
“如果只是作為一種報酬，這未免說起來太牽強了。”
“別的不提，以他和鎮元子的關係，洩露一點鎮元子寶藏的訊息給我，讓我取了寶藏，也足夠充當報酬了吧！”封林眼神一冷，再看向紅雲老祖的眼神，就又顯得冷漠起來。
當然，紅雲老祖講述的‘秘聞’，確實對他很有價值。
至少鴻鈞老祖的路子，就很有借鑑的空間。
“若果真到了一定級別，要想突破，需當有無窮供養，方才能成。我若能效仿鴻鈞老祖，尋得一初開大世界，取其潛力，蘊養自身，化身道祖。”封林迅速收束念頭，將各種胡思亂想散去。
他現在才初入六級，剛剛修成真仙，就去想十級的事情，難免過於遙遠了些。
察覺到封林神情的變化，以及氣息的冷漠。
紅雲老祖連忙說道：“你別誤會，我並不是想要拉你下水。事實上這個情報，現在並不是什麼很隱秘不可宣的東西。無論是星河時代的那些超越十級，乃至一些十級強者。還是古仙佛之中，有一定實力地位的存在，現在都應該知道了。”
“而且在三清二聖的驅逐下，那人現在早已隱匿，無人知其下落，或許早被打廢了也說不定。”
紅雲老祖的解釋，並不能令封林心安。
反而更加讓封林心中不痛快。
當然，封林雖然習慣喜歡甩鍋，但是從內心來講，他不是一個喜歡埋怨的人。
有些真相，是他想要聽的。
聽了就得承擔責任。
“我就是鎮元子的寶藏！”紅雲突然就自爆了。
封林一愣：“哈？”
“既然轉世大多數都是假的，那又何來什麼前世寶藏？”紅雲老祖說道。
封林自然知道，轉世是假的但是這並不妨礙寶藏存在吧！
畢竟星河聯邦不是泥巴涅的。
那些古仙佛存在久遠，實力高深莫測，卻在正面與星河聯邦衝突後，撞的頭破血流。
這才不得不行一些鬼蜮伎倆，想要側面突襲，討得便宜。
這種情況下，浮在表面的那一層，就必須做的和真的彷彿一樣。
封林正是因為篤信這一點，才會覺得那是仙佛轉世是假，但是寶藏卻終歸是真。
就像八仙寶藏。
當然龍宮那些老龍明顯是被坑了。
他們是真的在轉世。
只不過，他們轉世本也是自身夙願。
畢竟和淪為食物、寵物相比，轉世成為原生種，好處要更多些。
至於所謂龍族血統驕傲強大才有驕傲，淪為食物了還驕傲個屁。
遠古、上古時代，豬族也出過大妖，也輝煌過、驕傲過。
後來淪為食物，被圈養。
還有幾個妖怪，以有豬族血統而自豪？
“你是鎮元子的寶藏？你幾個意思？”封林問道。
紅雲此時面目已經清晰起來，然後說道：“字面意思。”
“我現在半死不活的，即便是僥倖逃出，重新獲得存在，也是樹敵無數。所以紅雲這個身份，是不能要了。”
“鎮元子道兄，將與他相關的神話剝離出來，組成了這個世界。等我出世，我就會取代他，成為此世鎮元子，而後鎮元子道兄，就會逐漸淡化，迴歸為單純，至淨的個體。”
封林腦子裡轉了一下，終於理解了其中的意思。
簡單來講，鎮元子似乎是想要效仿那些超越十級的存在，甚至更為徹底，轉化無名，永珍歸空。
以此來尋求突破。
而同時，他留下來的‘空缺’，則是交給好基友紅雲來繼承。
如此一來，他們算是相互幫助，相互成全。
紅雲獲得了身份，獲得了生存的權利，甚至可以依照鎮元子留下來的‘道’，再攀巔峰，破入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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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鎮元子則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做減求空’，達到比擬星河時代超越十級強者的程度。
“你又告訴我了！”封林莫名的，語氣中有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幽怨’。
有時候知道的越多，負擔也就越重。
他知道了這麼多，關於鎮元子和紅雲的真相，那就等於已經與他們捆綁在了一起。
紅雲或許是個沒多少腦容量的。
但是鎮元子一定早已算到。
“告訴你，無妨！畢竟嘿嘿嘿！”紅雲老祖莫名笑的有些猥瑣。
那故意提及，卻又故意不細說的後續，都充滿了一種挑釁般的惡趣味。
“畢竟什麼？你別說我畢竟將來是某位了不得的大佬，或者說我是某某某轉世。這一點都沒意思，而且毫無新意。假如我的設定是這樣，那就low爆炸了。”封林終於沒有忍住自己的吐槽之魂。
紅雲老祖道：“你放心！你就是你，不是別人，也不是任何其他。我這麼隱而不宣，是另有緣由。你現在境界還太低，我不能說，說了你也不理解。畢竟這關係的不是某個存在早已過時多年的舊聞，或者陰謀故事，而是修行本身，涉及‘存在’這個核心概念。”
封林哼了一聲，倒是沒有再行逼迫。
紅雲老祖說的有道理。
有些真相，若是提前得知，並不是一件好事。
特別是涉及真正修行的方面。
沒有足夠的靈魂承受力，承受不住那等訊息的衝擊。
“所以，鎮元子的寶藏，就是一個穿越到了開天之初，都混的賊慘的敗犬，以及他滿肚子的牢騷話與舊聞？”封林將毒舌功力開啟到十成，刻意挑釁著紅雲的底線。
初一見面，就被這紅雲牽著鼻子走。
如今也是時候，開始反擊一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