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從戰爭堡壘第零層的外圍一路往裡面去。
“歡迎進入1444號伺服器，信息檢索中……”
一個熱情的AI合成音，在他們正式走進內部區域時響起。
每一個戰爭堡壘，都裝載了一艘大千領艦裡，數以十億計的玩家。
這所謂的“戰爭堡壘”，裡面看似不大，第一層只有九個供玩家聚集的廣場，但實際上卻是用空間技術，給每位“玩家”都安排了一個屬於自己的獨立空間。
林躍動雖然並不懂什麼空間術法，但也憑五階修士的直覺，依稀能察覺到這一切。
“玩家林躍動，檢測到您是首次進入遊戲，這是您一到五層的空間通行令牌，憑令牌可以從個人空間，自由傳送進出第一層大廳到第五層大廳，請收好。”
“玩家藺子蘭，檢測到您是首次進入遊戲，這是您一到四層的空間通行令牌，憑令牌可以從個人空間，自由傳送進出第一層大廳到第四層大廳，請收好。”
兩個聲音分別在他們腦內響起，同時記憶裡還多了一長串的數字令牌。
只要在戰爭堡壘的範圍內，心中默唸這一串數字令牌，就能夠進入到屬於他們的獨立空間當中。
“……”
“這樣龐大的系統，真的是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能夠建立出來的？”林躍動有些疑惑。
他記得從上回召開元老院會議，到此時此刻，滿打滿算還不到四個星期。
而且在這段時間裡，完全沒聽到帝國有什麼大動作的訊息。
彷佛這一切，都是平地冒出來的一樣。
“這是帝國跟西爾德斯合作的結晶。”陳曦回應道。
“西爾德斯？您是說，戰爭堡壘是那群天魔的技術？”林躍動愣了一愣。
數百年前，人類離開地球之時，有一群瘋狂的人，他們既沒有選擇前往月球，也沒有選擇留在地球，而是走出了一條前人未曾設想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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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製造出了巨型空間蠕蟲“西爾德斯”，嘗試前往其它的空間層。
但這些修士的肉身過於脆弱，以當時落後的空間穿梭技術，他們無法以肉身硬扛穿梭空間層的壓力。
於是這些瘋狂的傢伙，選擇集體放棄肉身，只以靈魂的方式搭乘“方舟”西爾德斯，遊走於一個又一個的空間層中獲取資源，壯大自身。
長久以來，帝國的高層一直跟西爾德斯上的“人”保持著聯絡，跟他們互通有無。
畢竟他們大多是空間層探索的專家，雖然人數遠不如帝國，但掌握的空間層座標卻絲毫不輸泰拉。
來自異世界的資源、寶物，對主世界的修士來說價值非常難說。
有些在其它空間層世界賤如泥塵的東西，放到主世界說不好就能賣個好價錢。
比如西爾德斯手上，就有一顆幾乎完全由黃金組成的小行星……
當然他們也不會蠢到直接暴露出來，一波摧毀黃金的價格，而是嚴格保守這個秘密。
僅僅是每次跟帝國進行貿易之時，順便提供一批數量不菲，但遠不至於造成巨大價格衝擊的黃金。
帝國雖然不是以黃金做貨幣，但數千年來的文化傳統並未改變，認為黃金保值的大有人在。
以帝國萬億人口的市場規模，西爾德斯每次甩一兩萬噸黃金的貨出來根本不是事。
對它們來說完全不值錢的黃金，拿到帝國就能夠換取海量的物資、技術、乃至人口，一本萬利的買賣。
……
不過比起稱他們為“人”，大多數知曉西爾德斯存在的修士，更喜歡稱他們為“天魔”。
因為西爾德斯上的修士，他們並沒有人身，走的是類似鬼仙道的路線。
不斷地穿越，奪取其他生命的肉身，吞噬、控制它們的文明。
論邪惡程度的話，倒是遠勝於帝國。
但由於兩者有著共同的起源，也有著共同的仇人，某個不能提的傢伙，泰拉跟西爾德斯仍然能夠保持著良好的合作關係。
“沒錯，就是他們。”陳曦略帶些懷念地說道。
她是當年經歷了一切的老人，跟西爾德斯上的一些老高層也有些交情，知道不少的內幕。
林躍動跟藺子蘭雖然年紀也差不多，但地位差得太遠，泰拉上的人類離開地球那會，他不過是個普通人，跟已經是四階修士的陳曦沒法比。
“帝國的一些真仙，跟西爾德斯的幾位鬼仙合作，逆向破解了這個遊戲的小部分內容，透過修改底層程式碼的方式，在一日之內造出了這座戰爭堡壘。”
陳曦悄咪咪地跟林躍動說出了這個秘密，進一步拉近了些關係。
她並不是什麼真的湊巧路過救下的林躍動，而是受灰巫塔的某位真仙指點，“恰好”來到這片區域。
“可惜我未成仙，無法像那些大人那樣，真正跳出棋盤。”她繼續感慨道。
以鎮世金符力量構建出來的這個虛擬現實遊戲，真仙之下完全沒有辦法分辨出虛擬跟現實，像陳曦他們，哪怕知曉這只是個遊戲，但也無法脫離出來。
因為一切在他們眼裡，都跟真實世界無二。
但已經登臨仙階的那些位卻是不同，他們想脫離的話，並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鎮世金符，終究只是一張已經用過一回，並不完整的符。
白墨想要做的，只是提供一個試煉場，而不是製造一個牢籠。
所以哪怕他知曉，泰拉的一眾真仙正在對遊戲進行逆向工程，搞修改搞外掛，也當沒看見。
畢竟二十年後來的，才是真的惡屍。
現在純粹是一個模擬遊戲。
如果他們覺得修改後的遊戲模擬效果更好，那就改唄。
……
“天狐大人英姿億萬中無一，成仙肯定指日可待！”藺子蘭瞥了一眼身旁的社恐達人，壓根不懂奉承的林躍動，心中輕嘆一口氣，瞬間化身舔貓模式。
“承你貴言，這幾滴帝流漿，就當是給妹妹你的見面禮了。”陳曦聽罷笑了笑，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了一塊琥珀狀的東西，裡面封印著幾滴閃閃發亮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