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種人？”
方技正站起來，感覺有些失禮，陪笑道：“小蔡，我去看一看什麼情況。”
“我跟你一起。”
蔡毓芬抓起包包站起來，笑容柔和道：“我也很好奇，什麼人這麼大膽子，敢在你場子裡這麼打你兒子。”
方技正面上無光，瞪了自己兒子一眼，埋怨他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還需要他這個做老子的出頭，丟人！
三個人從包房出去站在二樓的護欄旁。
“就是那兩個人！”
方言指著下面張小凡兩個人。
蔡毓芬眉頭微皺，隨即嘴角勾起，露出一抹陰笑，“那個年輕人我認識，叫張小凡，是一中剛畢業的學生，今年江城高考狀元，不過確實很狂妄，要是他打了方言，我倒是覺得錯一定不在方言身上，確實應該狠狠教訓那個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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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姨認識？”
方言聽蔡毓芬幫他說話，感激道：“爸，你聽，蔡姨都這麼說了，錯不在我。”
方技正點點頭，“那你跟我下去，爸幫你做主！”
方言扭頭對蔡毓芬雙手合十道謝，然後歡快跟著方技正跑下樓。
“讓你們的人都來樓下。”
方技正找到站在二樓口的一個西裝男人，拍拍對方肩膀，對方就跑出去。
張小凡等了五分鐘，看到二樓下來一大群西裝革履的壯漢，領頭一個西裝男地中海特別有氣勢，方言站在地中海旁邊，整個人也趾高氣昂的。
“小子，現在你說是我要你一條腿，還是你打斷我一條腿？”
方言哈哈大笑，雙手掐腰，不可一世道：“現在將這美女留下，然後你跪下來給我道歉，老子心情好說不好能放過你！”
方技正站在一旁，上下打量張小凡。
張小凡搖搖頭。
“不答應?”
方言冷哼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東西，看來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了。”
“爸，甭客氣，讓人動手！但我要那個女孩今晚陪我。”
方技正點點頭，聲音低沉道：“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今天算我給你上一課，讓你記住了，做人要低調，不是什麼人都是你能得罪的。“
“原來是他老子啊，你的意思是，我得罪不起你兒子了？”
張小凡神色自若。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我方技正在江城摸爬滾打幾十年，也算給我兒子帶入了另外一條大道，你這種人自然沒資格。”
“說再多也無意義，你己住今晚你是為自己的愚蠢買單就可以。”
“動手吧！”
方技正退後一步，輕描淡寫一揮手。
“不可以！”
此時二樓樓梯口突然有人跑下來，大喊道：“都住手！”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跑下來，可是領口卻有兩道金線，是酒吧看場子的小頭目，他一口氣跑到張小凡身邊，仔細看了幾眼，驚喜道：“凡哥，真的是你啊!”
“你是？”
張小凡不認識這個人。
“昨晚去郵輪，我跟在莊北哥身邊的。”
那個男人滿臉興奮道：“你在擂臺上那幾下太帥了，錄製的影片我們都反覆看了好些次。”
他忘乎所以說著，發現張小凡並不願意多說話，轉身踹了一腳其他漢子，大罵道：“特麼的，誰你們都感動啊，這位就是凡哥，幫我們莊北哥贏了比賽的猛人，趕緊的，都叫凡哥！”
“凡哥！”
“凡哥！”
“凡哥！”
一群看場子的壯漢異口同聲。
方技正跟方言矇蔽了，搞不清楚這是鬧哪樣。
方技正黑著臉道：“莊強，你什麼意思？”
“是啊，你什麼意思？吃裡爬外？”方言跟著大喊。
叫莊強的漢子想要和平解決這件事，所以和稀泥道：“我想這一定是一個誤會，絕對是誤會。”
“我用你說這些廢話？”
方技正作為成功商人，打心眼裡看不起莊強這種人，沒好氣道：“就一句話，我讓你動手，你動手不動手？要是不，我這就給莊北老大打電話。”
“這……”
莊強為難了，望著張小凡道：“凡哥，你說呢？”
“他說的沒錯，這不是誤會，既然你是莊北的人，我不讓你為難。”
“太好了。”
莊強松了一口氣。
可張小凡接下來的話讓他目瞪口呆，“去把那個小子一條腿打斷，這地中海要是敢阻攔，一起打了。”
“你敢！”
方技正怒吼一聲。
莊強猶豫一下，點頭道：“好！”
“動手！”
一群黑衣漢子臨陣倒戈，將方家父子按在地上一頓摩擦。
此時方技正才意識到，蔡毓芬嘴裡說的那個學生並不是沒有背景，而是背景驚人，可以一露面就讓莊北的人臨陣倒戈。
蔡毓芬站在二樓冷冷看著樓下一場鬧劇，收回手的時候罵了一句廢物。
她現在越看張小凡越可惡，越看李紫琪，她就越想要毀掉她。
“今晚算你們走運，不過事情沒完，是你們害我從李家被趕出來的，我一定要你們付出代家！”
她手心捏出鮮血，惡狠狠嘟噥一句，然後轉身從後門離開酒吧。
……
從酒吧出來，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李紫琪暈暈乎乎躺在黃金超跑後排座位上。
張小凡脫下衣服幫她披上，開車緩緩離開，問道：“紫琪，你還沒說出了什麼事情讓你大晚上一個人出來喝悶酒。”
“跟我爸爸吵架了，他動用關係臨時修改了我的高考志願，將我從京都大學調整到了京都外國語大學去。”
“我跟他狠狠吵了一架，氣不過就跑出來。”
說話她哭起來，委屈道：“他怎麼可以這樣？”
張小凡沉聲道：“因為我？”
“嗯！”
李紫琪點點頭，抽泣道：“我爸就是故意不讓我跟你在一起的。”
張小凡心裡也挺憤怒，李開天這麼搞，要有多看不上他啊？
但他忍住了，安慰道：“別哭了，都要哭成一個小花貓，那顆就不漂亮了。”
“反正京都外國語大學也在京城，我們想要見面還是可以見面的。”
“那也沒有一所學校方便。”
李紫琪委屈。
“好了！”
張小凡騰出一隻手摸摸他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