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林沂也加入了她們,和這些小女孩在一起他感覺自己都變年輕了。時間在歡聲笑語中漸漸流逝,一晃就到了晚上。
"你們待會記得來吃飯。"招呼一聲他就起身走了出去。
吹雪醬見狀躊躇了一會,然後下定決心跟了上去。
"怎麼了?"他疑惑的轉頭,發現吹雪醬的樣子很奇怪。
"我也去幫忙!"吹雪醬笑著說道。
"這樣啊,我知道了。"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提督不好奇麼?"吹雪醬驚訝的抬頭,從他臉上看不出任何東西。
他淡笑著搖了搖頭,小女孩的心思他還是能稍微猜到一點的。兩人並排著朝廚房走去,彼此間相顧無言。
廚房此時還沒有人,他不慌不忙的開始洗菜,打雞蛋等一些基本的準備工作。吹雪醬也沒閒著,熟練的給他打著下手。
忙活了一陣,算是基本完成了,吹雪醬看看擺放整齊的原材料,又看看身旁的林沂,心中有著一絲淡淡的溫馨。
然後列剋星敦走了進來,看著準備齊全的原材料,滿腦袋問號。直到看到不遠處的吹雪醬,她才意會過來。
做飯現在是由他,列剋星敦,赤城,聲望和翔鶴五個人負責,畢竟現在鎮守府人越來越多,必須多找幾個人做飯才行。
而這也產生了一個大問題,那就是吃飯的時候會等得久一些。以前鎮守府人少,很快就能到齊,現在每個人耽誤一會累加起來就多了。
大哥坐在飯桌前等得有些百無聊賴,飯菜散發的香味不斷誘惑著她,可是有幾個人還沒來,要等她們來才能開動。
煎熬了一陣人終於都到齊了,林沂看了看準備說開飯的時候,大哥卻搶先喊道:"先等等,我有話要說。"
"我覺得這樣不好,每個人遲到一分鐘,那最先到的人必須等好久才能吃到飯。所以我們應該分開吃飯,來了就吃,不用等著誰。"大哥想了想緩緩說道。
"這確實是個問題。"他沉思了一會,贊同的說道。
"那以後就不這樣了,吃飯時間限定在十一點到一點,來了就直接吃。兩個小時應該能保證飯菜的新鮮度,大家覺得呢?"他從來都是一個開明的人。
"可以~是可以。"但是那樣就少了一些味道了,赤城淡淡的說道。
"那以後就採取自助餐的形式吧。"大家貌似都沒什麼意見。
眾人陸陸續續的吃完走了出去,很快廚房就剩他和吹雪醬兩個人了。吹雪醬其實早就吃完了,一直在等他而已。
他吃完飯就開始收拾碗筷,吹雪醬見狀過來幫他的忙。這應該是最後一次收拾碗筷了,以後就該她們自己收拾了。
然後,他默默地朝外走去,吹雪醬在後面緊緊跟上。這個時候本應該回房睡覺的,可是他卻徑直向海邊走去。
夜空中繁星滿天,淡淡的月光灑在兩人身上。他走了一會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靜靜的看著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吹雪醬。
吹雪醬也停下來靜靜的和他對視著,兩人就這樣你看我我看你,卻一句話都不說。許久之後,他忍不住笑出了聲。
"感覺就像兩個白痴一樣。"他無奈道。
"哪有人說自己白痴的啊。"吹雪醬也跟著笑起來。
"長高了呢。"他比了一下身高,發現吹雪醬已經快到他的胸前了。
"嘿嘿~"吹雪醬不禁得意的笑了笑。
"一起走走?"說著他朝對方伸出手。
"嗯~"吹雪醬愣了會,然後微笑著點了點頭,一滴晶瑩的淚珠劃過她的眼角,在半空中飄散不見。
他握著吹雪醬的手緩緩的朝前走去,已經忘了有多久沒有和吹雪醬這樣獨處過了。彷彿又回到了當初剛剛來到這座鎮守府的時候,他的身邊只有吹雪醬。
特別是那個旖旎的夜晚,對方柔弱的樣子,哭泣的小臉依舊深深的刻在他的心中。吹雪醬對他來說不僅僅是初始艦那麼簡單,而是一種更深層次的意義。
"冷麼?"突然海面上吹來一陣陣晚風,他有些擔心的問道。
"有點~"吹雪醬穿的有些單薄。
他聽罷直接把身上僅剩的一件襯衫脫了下來,披到對方身上。吹雪醬看著他赤裸的上身,意外的沒有感到害羞。
感受著身上還殘留著他溫度的襯衫,吹雪醬不禁朝他靠近了一些。
"去那邊坐坐吧,那裡風小。"他看著不遠處的一塊岩石提議道。
"嗯~"吹雪醬微微點頭,微若蚊吟的應了一聲。
兩人坐在草地上,看著沙灘上的潮起潮落,看著大海上起伏的波濤,看著夜空上閃亮的明星,不禁有些沉醉,大自然真是太棒了。
吹雪醬感覺有些困了,下意識的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他轉頭看著小女孩恬靜的睡臉,略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本來還想說說話的,沒想到竟然睡著了。他感覺醞釀了這麼久的情緒找不到地方釋放,憋在心裡難受死了。
好在吹雪醬小睡了一會就慢慢醒了過來,不過腦袋卻沒有離開他的肩膀。而是又朝他靠近了一些,讓自己保持一個舒服的姿勢。
"醒了?"感受著吹雪醬的動作,他試探著問道。
"醒了!"吹雪醬低聲回答道。
"好久都沒有和你好好說會話了。"他有些歉意的說道。
"我知道提督很忙,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我不怪你。"吹雪醬善解人意的說道。
"哈哈~"他心虛的笑了笑,知道對方是為了顧全他的面子才這樣說的。
"就在空想來到鎮守府之後,我就知道提督不再是我一個人的提督,而是大家的提督了。"吹雪醬略帶傷感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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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事實上卻並不是這樣,提督已經被她們搶走了,提督已經完全不屬於我了。"吹雪醬繼續說著,眼淚跟著嘩嘩的流淌。
"抱歉。"他看著吹雪醬梨花帶雨的模樣,心裡頗為自責。
"沒事的,只要還能看到提督,和提督坐在一起吃飯,我就已經很滿足了。"吹雪醬擦掉眼淚微笑著搖了搖頭,要他不用道歉。
"你這樣說我反而更難受了。"他苦笑著說道。
"那怎麼辦啊?"吹雪醬著急的問道。
"罵我或者打我出氣,那就好多了。"他笑著說道。
"那種事情我不可能做的啦,再說也沒到那個程度。"吹雪醬急忙搖了搖頭。
"那要不親我一下。"他開著玩笑。
沒有猶豫的,吹雪醬不動聲色的在他臉上啄了一下,他一時間呆若木雞。
"好點了麼?"吹雪醬忐忑的問道。
"好~好多了。"他感覺自己的心臟砰砰砰的跳個不停,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提督你怎麼了?"吹雪醬歪頭看著他一臉的木然,疑惑道。
"沒什麼。"他強行保持鎮定,淡淡的說道。
"提督,吹雪醬喜歡你哦。"吹雪醬隨口說道。
他突然張大了嘴巴,可是從他的口裡發不出一點聲音。這接連的衝擊搞得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回應對方。
"騙你的。"吹雪醬看著他呆呆的樣子,忍不住掩嘴輕笑起來。
"我就說嘛。"他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哈哈的笑著。
不知怎的心裡竟然有一絲淡淡的失落,他感覺有些好笑。難道你還想對小學生下手不成,不行不行,絕對會被抓的。
會被當成變態千夫所指的,可是著巨大的落差一般人還真不一定能承受得住啊,他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吹雪醬。
也就是在那一瞬間,吹雪醬突然伸出雙手捂住他的臉。然後兩人的嘴唇緊緊地貼合到一起,他這時就算心臟再好也要被弄出病來。
看著吹雪醬微閉的雙眼和眼角的淚珠,他輕輕的將吹雪醬抱在懷裡,現在什麼都不重要了,他只想好好的享受一番。
不過剛才不是說喜歡我是騙人的麼,現在又是什麼情況,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吹雪醬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
糾纏片刻,吹雪醬緩緩離開,然後在他耳邊低語:"提督,吹雪醬愛你哦!嘿嘿~"
對方的話像魔咒一般,在他的心裡迴盪著。讓他彷彿魔怔一般,一動不動的看著吹雪醬。
"提督,你沒事吧?"吹雪醬看著彷彿石化的林沂,擔心的搖了搖他。
"我沒事。"緩了好一會他終於回過神來,這真是比過山車還要刺激。
吹雪醬看他恢復正常松了一口氣,然後站起來準備回去。現在確實該回去睡覺了,他們出來已經有不短地時間了。
他也站了起來,總覺得該做點什麼。看著吹雪醬雖然平靜但卻不平靜的俏臉,他忍不住撫上對方的腦袋,輕輕的揉了揉。
"憲兵隊什麼的,管他去了。"他頗為不屑的說道。
吹雪醬聽罷不禁傻笑起來,這算是變相的表白麼。他牽著吹雪醬的手,緩緩朝鎮守府走去,吹雪醬已經長大了,已經是大人了。
那麼,這種事情也是沒有問題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