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王姐姐,你沒事吧?」忙裡偷閒的羅德尼正百無聊賴的四處張望著,結果突然注意到身旁的威爾士有些奇怪。
原本經過一陣激烈的廝殺之後,眾人的神情應該是比較肅穆才對。可是威爾士的俏臉上卻夾帶著一絲極其明顯的微紅色,而且少女的視線也有些飄忽不定。
「啊?」威爾士略顯慌亂的看向羅德尼,像是受到什麼驚嚇一般。
「是不是生病了?」羅德尼伸手撫上少女光潔的額頭,柳眉微皺的小臉上盡是擔憂之色。
「沒有啊。」威爾士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輕笑著拿開羅德尼的小手。
「是麼?」雖然親王姐姐的體溫處在正常範圍內,但是羅德尼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剛才那副樣子明顯就是有問題。
「真的,剛才只是有些走神而已。」注意到羅德尼狐疑的眼神,威爾士頗為無奈的解釋道。
「那好吧。」羅德尼見狀稍稍放下心來,不過依然還是會時不時的看她兩眼。
就在兩人簡短的交談間,第四波敵人也接踵而至。不過情況和想象中略微有些不同,當他們見到陸續出現的深海時,就發覺自己已經陷入了深海的包圍圈。
望著朝他們緩緩接近的深海,他不禁極其惱火的砸了砸嘴。沒有航空母艦的編隊就是這點不好,索敵太弱導致還沒有發現敵人就被敵人發現了。
「先突圍出去,這樣太被動了。」觀察了一下局勢,他就朝敵人防守最薄弱的地方衝去。其他人見狀迅速跟上,雙方之間的戰鬥一觸即發。
密集的炮火像雨點一般朝他們疾馳而來,周邊的海面上頓時掀起了巨大的浪花。他靈活的躲避著不斷襲來的炮彈和魚雷,迅速朝那個地方接近著。
一邊接近他一邊喚出黑霧凝成長刀握在手上,然後朝身前的第一個阻礙砍去。那是一隻身材孱弱的深海驅逐,對方的結果自然是成為了他的刀下亡魂。
溫熱的鮮血噴灑在他臉上,但他卻渾然不覺的舉起長刀砍向第二個阻礙。隨著一道略顯刺耳的刺啦聲響起,第二道阻礙也倒在了被鮮血染紅的海面上。
接著他又毫不疑遲的砍向第三個敵人,然而對方竟然靈巧的躲開了他的攻擊。察覺到自己砍了個空,他立馬調轉方向窮追不捨的朝對方橫切而去。
對方顯然沒料到他會順勢繼續攻擊,結果躲閃不及被直接切成了兩半。他感覺自己握著長刀的手稍微有些發抖,這樣簡單粗暴的攻擊雖然效果好,但是卻極其消耗體力。
甩了甩略顯酸澀的胳膊,他繼續朝前突圍著。在他秋風掃落葉的攻勢下,敵人根本無法阻擋他半瞬,沒一會眾人就逃出了深海的包圍。
「現在,反擊!」望著朝他們緊追不捨的深海大軍,他不禁高聲呼喊道。
聲望等人聽罷立馬調轉炮臺,將黑漆漆的炮口瞄準了來勢洶洶的深海。隨著一聲響亮的開火,數不清的炮彈從少女們的艦裝裡噴射而出,朝深海密集的區域狠狠的砸去。
敵人就像被焰火點燃的稻草般,瘋狂的釋放著滔天的火焰,無數的深海被火焰吞噬化為一抹抹漆黑的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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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敵人的艦載機也在朝眾人快速接近,恐怖的呼嘯聲在威爾士耳中越放越大。少女求救般的看向他,結果發現他手上依然拿著長刀,而雙眼則是微眯的盯著天空。
這個樣子要怎樣攔截艦載機啊,你的弓和箭呢,為什麼不弄出來。感受著越來越近的深海艦載機,威爾士頓時感覺一陣難受,說好的沒有一架艦載機能夠掠過我的頭頂呢?
有些傷感轉回腦袋,威爾士發現深海的艦載機已經離自己近在咫尺了。然而就在少女以為艦載機會飛到自己的頭頂,投下恐怖的炸彈和魚雷時,它突然莫名其妙的爆炸了。
隨著一連串的轟隆聲,天空上的艦載機全都被擊毀了,沒有哪怕一架能夠到達少女頭頂上的天空。威爾士呆呆的望著隨風飄散的飛機殘骸,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回過神來轉頭朝他看去,結果發現他還是剛才看到的那副樣子,站在安全的大後方完全沒有動過。難道不是他幹的麼?威爾士蹙起眉頭默默沉思起來。
深海大軍早已經被聲望她們打得滿地找牙了,畢竟對方除了人多之外一無是處。隨著最後一名深海的生命消逝在聲望射出的炮彈下,敵人至此被全部消滅。
簡單的清理了一下戰場,眾人決定暫時休整一下。於是,他們走上了一座比較隱蔽的島礁,動作隨意的坐在平滑的岩石上。
感受著微微拂過身體的海風,他不禁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威爾士微蹙著眉頭猶豫了會,便是走到他身邊坐下。
「怎麼了?」注意到少女反常的舉止,他不禁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坐會不行麼?」威爾士略顯不滿的嘟囔道,難道非要有什麼事才能坐你旁邊麼?
「哦。」他微微點頭便是不再多言,氣氛一時間靜默的有些可怕。
「那個,剛才的艦載機是怎麼回事?」憋了一段時間,威爾士終於忍不住了。
「我擊毀的。」察覺到少女心中的疑惑,他直接如實回答道。
「可是...」你的弓和箭都沒弄出來,怎麼能夠擊毀艦載機呢?威爾士還沒說完就得到了答案。
「就像這樣。」他喚出黑霧凝結成一把小匕首,然後控制著匕首懸浮在空中,並且朝各個方向飛馳著。
「原來是這樣啊。」威爾士望著這神奇的一幕,頓時意會過來,沒想到他的黑霧還能夠進行這樣的操控。
「嗯,我就是操控著匕首將那些艦載機擊毀的。」他微笑著點了點頭,輕聲附和道。
「可是你為什麼不用弓箭呢?」威爾士覺得這樣應該挺費神才對啊,自己操縱艦裝太久的話也會感到精神疲憊。
「因為...實在是沒力氣了。」他苦笑著甩了甩胳膊,現在也才恢復了一點。
「......」聽著他語氣平靜的話語,威爾士頓時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