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啊!"安德烈亞注意到他誇張的反應,眼中瞬間燃起洶湧的怒火,聲音提高了好幾個分貝,兩隻小手也不禁緊握起來。
"沒什麼,我就在外面等你吧。"他訕笑著朝後退了好幾步,儘量讓自己遠離那股燻人的味道。不然,他真的可能會有生命危險,這可不是說笑的。
"你進不進來?"看著他嫌棄的樣子,安德烈亞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這樣真的很傷人誒。
"真的會出人命的。"他急忙搖頭拒絕,那味道體驗一次就足夠了。
"你真的有把我當做你的艦娘麼?"安德烈亞突然冷靜下來,低垂著眼皮,淡淡的問道。
"不要說這種話...我進去就是了。"他聽罷頓了頓正準備強行衝進去。
"不用了,你就在外面等著吧。"安德烈亞以為他在成為自己的提督之後,兩人的關係多少會變親密一些,卻沒想到竟然會因為一點味道就嫌棄自己。
"唉~"看著頭也不回走進去的安德烈亞,他不禁嘆了一口氣,然後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經過一段時間的疏通,氣味變淡了許多,已經到了他勉強能夠接受的範圍。進來的第一眼給他的感覺就是非常的亂,整個房間就像幾百年沒有打掃過一樣。
床上,沙發上,地板上,到處都是散落的衣服,被子也是被揉成一團皺皺巴巴的。茶几上堆放著幾袋沒吃完的零食和一桶泡麵,看著上面那厚厚的一層,他雞皮疙瘩散落了一地。
強忍著刺鼻的黴味,他小心翼翼的將那些零食全都裝進垃圾桶。然後開始將散落的衣服堆放在床上,準備一起清理掉。
一件一件的收拾著,他突然找到了另一個味道發源物。那是一雙紅白條紋相間的長筒襪,襪子的周圍彷彿有著無形的波浪線般,散發著危險至極的氣息。
謹慎的用兩根手指夾住襪口的一角,他伸直手臂讓自己和襪子保持著一段安全距離。然後迅速的放進床上的衣物堆裡,接著用別的衣服將它掩埋起來。
"我說,這不是有洗衣機麼,為什麼都亂丟著不洗呢?"他一咕嚕將衣服全塞進洗衣機裡,疑惑的問道。
"洗了還要拿出去一件件晾著,然後曬乾了還得收進來,太麻煩了。"安德烈亞一臉嫌棄的回答道。
"呃..."這還真是比某人有過之而無不及啊,他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不是叫你在外面等著麼?"安德烈亞突然想起什麼,停下手上的事靜靜的盯著他。
"這點味道其實沒什麼,是我太小題大做了。"他滿臉歉意的笑了笑,心裡頗為自責。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原諒你吧。"安德烈亞昂著她高傲的腦袋,頗為大度的擺了擺手,算是不計較他的重大過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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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真是謝謝了。"他抽了抽嘴角,轉身去收拾其他的東西。
安德烈亞看著他忙碌的身影,臉上釋懷般的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然後繼續清理著房間,沒過多久整個房間的東西全都被裝進了三個大大的箱子。
此時洗衣機也剛好完成了它的工作,林沂將衣服全都裝進桶裡。拿著一打衣架來到陽臺邊,一件一件的將衣服抖開晾好。
安德烈亞看著他熟練的操作,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直到她看見林沂將一條純白色的內褲用衣架撐開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的內衣內褲也在那堆衣服裡面。
就在她出神間,林沂又拿出一件內衣撥弄起來,她看著林沂那平靜的表情,感覺自己的俏臉在漸漸變熱。為什麼他拿著我的內衣還能面不改色啊,她不禁在心裡費解的大喊。
"那...那個,這種事情還是我自己來吧。"安德烈亞急忙跑過去,一把搶過他手上的內衣。
"最開始的時候,她們的衣服都是我洗的。"他注意到對方臉上的紅暈,不禁壞笑著說道。
"你就沒有一點羞恥心麼?"安德烈亞眼中立馬出現一絲慌亂,難道以後到了港區,自己的內衣內褲也會慘遭他的毒手麼。
"這和羞恥心沒什麼關係吧?洗個衣服而已。"他一本正經的反駁道。
"總之...我自己來就好。"安德烈亞推搡著讓他回屋裡去。
"知道了知道了,交給你就是了。"他無奈答應道。
此時已經是正午了,他默默的開啟冰箱想看看有沒有什麼食材。結果除了飲料就是冰激凌,話說現在這個季節吃冰琪凌真的不會冷麼。
無奈關上冰箱他準備去外面買點材料,來的時候正好路過一個超市。招呼一聲他快步朝超市走去,回來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幾袋蔬菜和肉。
迅速的來到廚房他開始忙活起來,好在廚房裡的裝置還算齊全。而且完全沒有使用過的痕跡,估計這傢伙根本就沒有嘗試過自己做飯吃。
安德烈亞沒過多久就把衣服全都晾好了,然後她突然聞到一股似曾相識的味道。循著味道來到廚房,她發現林沂竟然正在做飯。
"你竟然會做飯!"安德烈亞看著他不斷晃動的背影,驚訝的大聲喊道。
"啊~~~"他被這突然的聲音嚇得手抖了一下,導致緊握的鏟子砸進鍋裡,濺起了一大波油。還好他反應快,不然估計就變成油燜小龍蝦了。
"你這樣真的會嚇死人的!"他一臉後怕的拍了拍小心臟,聲音裡蘊含著淡淡的責怪。
"對...對不起,我只是太驚訝了。"安德烈亞急忙向他道歉,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有什麼好驚訝的?"他重新拿起鏟子將最後一道工序搞定,不解的問道。
"一般男人不是都不會做飯的麼?"安德烈亞好奇的看著他的動作,疑惑的問道。
"你也知道是一般啊,我顯然很不一般。"他不禁得意的自誇道。
"呵呵~"安德烈亞輕笑了一聲,不可置否。
"好了,開飯,吃完就要徹底告別這個地方了。"他不知為何有些傷感,明明自己在這連一天時間都沒待到。
"這...不是每天在港區裡吃的麼,難道..."安德烈亞再次震驚了一把。
"你不會現在才發現吧?"他略顯無語的抽了抽嘴角。
"嘿嘿~怎麼會,我早就知道了,剛才是故意逗你玩的。"安德烈亞眼神飄忽,顯然是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