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巖嘆了口氣道：“唉，也是應該的，這些市政專案，不也是服務我們這塊區域的嗎？好了，這就相當於我們拿這些地塊來自學成才，不吃點虧是學不來真本事的。我這不是也是在吃虧中成長嗎？”
吳緲用鼻子哼著懟道：“哥，你真的是財大氣粗啊，用這麼大的學費來學習？你牛，天下就數你牛！你這話要是傳出去，都以為你是在炫富，人家也就是一個小目標，而你呢？這是要拿多少個小目標出來學習？真的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
李巖笑道：“你別打擊我，你就說，我們現在規劃的這麼大的規模，你給我找個現成的出來，然後我們都跑去學習；學會了，有經驗了，我們再回來搞我們自己的。或者我們再退一萬步，我們請一些他們做過這麼大專案的人進來。”
吳緲針鋒相對地說道：“我們可以從小專案做起啊。”
李巖指著吳緲的鼻子說道：“這次你說對了，我們不就是從小專案做起的嗎？最早的我們的外貿倉庫，然後是外貿倉庫後面的那塊地，再近點，就拿一期和二期，不是幹得好好的嗎？這個經驗不是現成的嗎？”
吳緲抓著李巖的手，說道：“哥，你這是偷換概念，一期，二期的規模又不大，你現在的規模是多少個一期和二期加起來的大小？兩個根本就差幾個數量級。”
李巖嘆道：“這不是中間出問題了嗎？如果按照最初的計劃，從一期開始，逐步到後面的四期和五期，我是準備逐步放大規模。而且商業的運作，也是放在工業的四期開始之後實際進行運作。可是計劃不如變化，我們不能死板地一成不變，等著他們隨時來打斷我們。”
吳緲卻突然說了句：“哥，我覺得你的手指皮膚越來越柔軟了。”
吳緲這句話，完全脫離了現在的氣場，一時間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最後吳緲又補充了一句：“你看看，你中指第一個關節上的以前那個寫字留下的老繭都變軟了。”
李巖氣得要抽回手，吳緲卻牢牢地抓著。
林茜茜笑罵道：“渺渺，你這人說話，能不能不要這樣，你這突然來這麼一句話，我都沒有反應過來。剛才還在說公司的事，你下一句去跑到師父的手指上去了。”
吳緲抬頭無故地說道：“不行嗎？現在又不是在上班工作。而是剛吃完飯，大家閒聊。說說工作上的事，也可以說說生活中的小事，而且哥的手指變軟了也不是小事啊，說明哥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寫很多字了。”
杜鵑笑道：“渺渺，哥現在本來就寫得少，更多的時候都是在用電腦。”
吳緲搖頭道：“你們不知道，我找簽字的時候最多，就算是簽字，每天就夠多的了。我說以後還是蓋章好。多簡單啊，寫字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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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鵑大笑道：“實際上，我早就說過哥了，但是哥說，這個就是儀式感。然後卻又要求我盡量減少讓他簽字，最好不要他
簽字。”
李巖卻笑著對吳緲說道：“吳緲，你這是太誇張了，你找我簽字，一天有多少？寫那幾個字對我來說感覺都沒有。我都快忘了，我今天天還簽過字。我看你說話，都不打草稿了。”
吳緲歪著頭說道：“我喜歡，但是不可否認，我找你簽字是最多的，不管具體是多少。總比他們的多。”
李巖點頭道：“這個倒是真的，不過也都是在一個數量級，也沒多多少啊。”
吳緲道：“多一個也是多。這就是優勢。”
李巖趁吳緲不注意抽回手說道：“看來，我要多到車間裡去走一走，再不去多走一走，我都不會幹活了。”
杜鵑聽到立即說道：“你們知道不知道，我哥，他焊接水平可高呢。我前幾天，看到都不敢相信。”
吳緲問道：“你什麼時候看到過哥拿過焊槍了？”
杜鵑道：“就是上次去印尼，然後又在越南耽擱了幾天。我哥，焊了個架子。我看到的，絕對不會比那些專業的焊工差。”
吳緲上下打量著李巖，然後說道：“哥，不會吧，以前你也最多焊一個簡單的工裝，我也沒見你焊得比專業的好啊，你什麼時候練的？”
李巖笑道：“你聽鵑誇張的。”
杜鵑保證道：“我絕對沒有騙你們，我看過這麼多的焊接縫，哥的手藝真的很厲害的。當時那兩個工人都說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高的水平的。”
吳緲嘆道：“早知道這樣，當時我就不花大價錢去請什麼焊工了，要知道當時到處找好焊工，很費錢的，而且還要對他們客客氣氣地，當做爺一樣地供著。哥，你說你，當時你自己焊，我們可以省下多少錢？！”
李巖翻了個白眼對吳渺說道：“財迷。”
然後李巖轉身對站在字左側的肖芙雯說道：“肖總，我剛才對你說的，留意二期的情況，你一定要放在心上，要從多個渠道去瞭解，我擔心的不是和三期接壤部分留出空置區。而是擔心更大的變化。”
周娜不解的問道：“李總，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難道二期也會出現像三期一樣的事？”
肖芙雯搖頭否定道：“不可能，二期和三期不一樣，雖然三期所有的手續等等都辦完了，只差最後他們的一個簽字，當時我們都認為那個字肯定會籤的。但歸根到底，三期還沒有進入實際動工期。”
周娜道：“原則上是一樣的，不能因為二期已經動工很長時間了，並且上面又有了這麼多的建築物和裝置，就忽視。歸根到底兩個地塊的歸屬權是一樣的，最多也就是後期的賠付不一樣而已。”
周娜說到這裡，忽然停了下來，然後看著李巖，說道：“李總，不會是真的吧？！二期也要出事？這個可就。。。”
李巖表情有些嚴肅地說道：“剛才不是說了嗎，‘小心駛得萬年船’。小心些，不出事是最好的，我也不希望真的
出事，可是我已經得到一點風聲，說的就是我們的二期。我現在就是不知道這個訊息，會不會是真的，或者只是看錯了。”
林茜茜立即問道：“師父，是不是袁姐告訴你的，如果袁姐是為了這事專程來的，我看，這就很麻煩了。”
吳緲看著林茜茜問道：“袁姐，袁小莉來過了。你聽到袁姐說起有關我們二期的傳聞了？”
林茜茜搖頭道：“袁姐，只和師父說了幾句話後，就走了。我就連面都沒有見到，我也只是聽師父說，袁姐來過了。”
吳緲轉頭問李巖道：“哥，袁姐住在哪裡？我們這就過去，問個清楚，順道和袁姐一起吃個夜宵。”
李巖道：“她已經走了，她就是路過，專程過來看看我，然後就說是從萊董那裡聽來的幾句話。”
肖芙雯立即說道：“李總，我明天一大早就去打聽。如果真的是有這事，我就覺得有些蹊蹺了，如果說三期，四期，和五期從我們手裡拿走，還可以說個理由；但是還要拿走我們的二期就實在是說不過去了。因為談三期、四期和五期的時候，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不可能轉眼就又變了。”
周娜點頭道：“我也覺得有點問題，如果一開始就涉及到我們二期，我也可以理解，但是三期、四期和五期都已經談好了，卻又開始打我們二期的主意，這不是他們的作風。李總，我和肖芙雯一起注意這件事，我們乾脆去落實清楚，這次的問題到底是出在哪裡？其中改變決策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杜鵑點頭道：“以前我們之所以是原來的那個規劃，首先就是確定了那幾個地塊的情況的，那個軍工企業是明確放棄了的，而且他們的備選地址裡面根本就沒有現在他們拿走的地塊。這才多少時間，就全部變了？”
吳緲輕微地聳了聳肩道：“不稀奇的，你們誰預料到，那裡出現了個人工湖出來？然後又規劃出一個超大的溼地公園？雖然溼地公園還只是存在與圖紙上，可是你們也看到了，到處都豎著溼地公園的牌子，這個估計是不會落空的。”
杜鵑嘆道：“果真是計劃趕不過變化。”
李巖道：“所以我們要吃一塹長一智，只要我們實力允許，我們就盡力把未知的變數，降到最低。當然徹底消除變數是不可能的。”
林茜茜問李巖道：“師父，袁姐還說了什麼？”
李巖道：“袁姐也不知道的太多，她只是間接地知道一點，讓我們小心注意而已。還說對方是連萊董都不敢得罪的人物，還有就是可能其中還有中投的事情。”
吳緲道：“中投？那個誰不是在中投嗎？”
李巖道：“袁姐只是看到了名字而已，也不知道有沒有聯絡。萊董本來就是專職投資的，家裡有中投的字樣不是非常正常嗎？而且袁姐是不涉及萊董工作的。渺渺，你要是在我桌上看到米國兩個字，你是不是以為米國和我有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