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巖訕笑道：“你就沒有餓過肚子，你咋知道？我卻是餓過肚子的，當你心裡只想著下一頓飯的錢還需要賺回來時，人的尊嚴真的不值錢。但要說絕對不值錢也不是，至少你對自己的尊嚴不是很看重，說得好聽點就是度量很大，大到就像是你說的這樣的。”
“還真的是這樣？你真的也有到過這種事？我咋不知道？”
“那時候，我情況很不好，到對方去追 債。對方一個業務人員，當著他們辦公室所有人的面，指著我的鼻子罵我，說我很多難聽的話，可是最後我還是不得不低著頭去他那裡給他好處費，希望他能辦好付款手續，把我的裝置款支付給我。”
“哥，那人我見過嗎？”
“你沒見過。”
“渺渺見過沒有？”杜鵑追問道。
“她。。。見過。”
“渺渺知道這件事嗎？”多久繼續問道。
“嗯，她不知道。那時候我連你都不認識，更別說渺渺了，像這種事，我也不可能當做故事天天說給你們聽。”
杜鵑狠狠地說道：“哥，沒事的，我回去替你討回公道。”
李巖笑道：“過去很久了，何必計較？這種小人我遇到很多很多，渺渺跟著我後，也一起遇到過很多。有段時間我們基本上每天都會遇到，你都去計較？那你就是太對得起他們了。碾壓他們的方式，就是遠遠地超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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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鵑簡單地應著，心裡卻道：“這不一樣，你的事情我必須當面討回公道。”想到這裡杜鵑突然回頭狠狠地瞪著坐在那裡喝茶的兩個人。
杜鵑對李巖道：“哥，如果我想讓你去看一看那兩人附近的幾塊石頭，你覺得如何？”
“可以啊，無所謂的，我不能因為一兩個人就影響我想要做的事，這豈不是太高看他們了？你想看那幾塊？”
杜鵑道：“不確定，就這麼看過去，你不是覺得那裡幾塊還不錯嗎？”
李巖點頭道：“嗯，感覺是的，看來是舉辦方有意為之的。”
杜鵑道：“那就往哪裡走。”
喝茶的兩人看到李巖和杜鵑去而復返，不覺冷笑起來，嘲諷的語氣道：“原來還是喜歡吃回頭草的，沒原則，這種人沒什麼大出息的。”
李巖和杜鵑手拉著手，就這麼一路走過去，一路摸過去。
“嗨，挺恩愛啊，一看就是野鴛鴦，只有在國外才敢這麼招搖，是不是？”見到李巖和杜鵑根本不搭理，那人覺得受到了侵犯，於是略大點聲呵道：“聾了，咋不講禮貌呢？一點素質都沒有，傻 B。***”。髒話隨即而出。
杜鵑剛要懟過去，李巖卻用意識制止了杜鵑，而李巖卻已經轉過身去，笑著說道：“你知道我能夠聽懂你說的話，都是用同一種語言的，你何必侮辱這麼美好的語言呢？”
坐在罵髒話那人對面的，笑道：“哈哈哈，說話還一套一套的，什麼美好的語言都出來了，你要不要再背幾句之乎者也？你傻不拉唧的，還假巴意思地來玩玉，別把你爸的錢禍害完了
。傻缺一個。”
李巖笑道：“原來你是好意，看來你們也是個孝順的孩子。”
“你這個小毛孩咋說話呢？有沒有人教你說話？！我。。。”這人的話說到一半就覺得自己氣急，一時間竟然沒氣力說完整句話了。
李巖此時卻把空著的手，在空中甩了甩，彷彿要把手上的髒東西甩掉。
“你什麼意思？你這動作什麼意思？老虎不發威你以為是。。。”這不又說不下去了，剛剛激動地把話說到這裡，這人又氣急了，總覺得自己肺中的氣體都要被自己抽乾了。
可是李巖這次依然還在甩手，是依然在甩手。
這人剛緩過勁來，正準備罵人，而且熟練的嘴唇都已經開始動了，只是本能地吐出兩個字後，理智終於跟上了，沒等到自己氣短的不夠用就立即閉上了嘴。
而李巖此時已經就把手放在路旁的石頭上，根本就當身旁這兩人從來就沒有存在過。那人看著李巖和杜鵑心裡實在是氣不過，可是兩次窒息般地難受，讓這人心有餘悸。此時的他正自己摸著自己的胸口，感覺著自己的身體，到底是那裡出了問題。
李巖倒是真的看到了一塊好料，雖然不是最好的但也算得上絕佳的。隨著不斷往前面的石頭走，路旁的兩人被拋在了後面。
杜鵑才噗呲一聲笑了起來。
“哥，你都不看一下那人的臉，都嚇成啥樣了，以為自己出什麼大問題。哈哈哈。”
“哦，不過他們說的沒錯這裡條路上的石頭的確要好很多，說明他們的能力還是可以的。”
杜鵑看著石頭上的介紹就說道：“我看到這些介紹，也可以認為這裡的石頭好啊，不過我也奇怪了，既然都介紹的這麼好，為什麼價格卻是高低相差挺大的？”
“這個不能只看外面體積的大小的，要看裡面玉料的大小以及裡面玉料的成色。不過遺憾的是，我有很多看不透，因為太大了。”
杜鵑突然笑道：“哥，也有你看不透的，不過這樣反而覺得更加過癮，好像刺激了很多。要不然一點懸念都沒有，哥，那些你看不透的，你特別給我說說，我要著重記下來。”
李巖假意生氣地瞪著杜鵑。
後面跟著的司機，坐在車上，那裡知道眼前兩人在聊天，只覺得眼前這兩個人很奇怪，說話不多，還沒有相互之間默默地笑得多。看來真的是，相互之間很默契，不用語言就可以交流。
順著路走，原來這條路是直通主會場的，杜鵑懟了一下李巖道：“哥，你看前面是不是主會場？夠簡陋的。”
李巖笑道：“那還要多豪華？這裡能搞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而且你也記得木料的那次，比這裡還要差多了。”
杜鵑笑道：“這不是要大很多嗎？聽得他們說的這麼玄乎的，我以為至少要像奧斯卡電影節那種。反正這裡的都是有錢人。”
“可是這裡的都是來賺錢的，不是來花錢的。這裡更多的金錢的味道，奧斯卡那裡更多的荷爾蒙的味道。這兩個是不同的需求場所。
”
“看把你能的，沒幾塊石頭了，你看完這裡還要不要到那條路上去看看？”
李巖問道：“還有多久開始？阮老闆說是要來找我們的。”
杜鵑笑道：“還有二十分鍾，估計再過十分鐘阮老闆就會來找你了。”
李巖抬頭道：“呆站著不如多看看，我們都在這裡了，時間對於我們兩個來說很富裕，那就在附近看看。”
杜鵑指著不遠處的一個路口處說道：“哥，你看那裡，代伯父和古老，他們也圍著呢？”
李巖點頭道：“嗯，剛才就看到了，代伯父他們看了好一會了。”
“我們也過去？”
李巖笑道：“那就順著看過去。”
就在道旁有著塊更大的石頭，這塊石頭旁還有一個條凳，石頭外形光滑，似乎是被打磨過。石旁還有著綠葉點綴，杜鵑找了半天卻沒有找到這塊石頭的簡介，不過這塊石頭的編號是XL916。而且這個號牌不同於其它原石，這個號牌是鑲嵌在石頭上的，用兩根小鋼釘扎進了石頭裡面。
李巖摸了一下便要走開，前面是一大塊公盤的示意圖，示意圖後面就是那一大群圍著的人。這時候的人又多了一圈。
李巖乾脆站著，手再次按在這塊石頭上。李巖並不想靠近，想著等代宗慶和古鄉曲擠出來後去打個招呼。
杜鵑道：“哥，要不我們先到前面去走走，然後回來。”
李巖笑道：“我看古老已經在往外擠了，只是外面人太多，他擠不出來，看來裡面的那塊石頭不錯。”
杜鵑點頭道：“我也看到了，哥，我們坐著等，要不然古老會說我們路過也不打招呼的，古老真的是越老越小孩。”
“這就是返璞歸真。”
杜鵑拉著李巖坐下，李巖看著身旁完全擋住自己的大石頭，用手摸著說道：“這石頭打磨的，夠光滑的，實際上那需要打磨的這麼光滑，清洗乾淨就很不錯了。”
杜鵑笑道：“哥，如果這麼大的石頭裡面都是玉石的話，是不是就超級貴了？”
李巖道：“那也要是品相好才可以，不過我看這塊石頭就是一般的石頭。”
杜鵑道：“不可能，我都看到編號了，再差勁總是有點的。”
李巖笑著果然用手四處試探著往裡看看，這次李巖用了最大的意識力，就在把手移到下方時，李巖突然有了柳暗花明的暢快感。
極厚的外殼裡，居然別有洞天，一旦突破最外層的厚殼，裡面竟然是順暢無比；李巖的意識力可以在裡面自由穿梭，就像是在冰上滑行。
李巖心裡暗歎道：“這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難不成我在前面漏過了很多？”
李巖轉頭用眼睛盯著身旁的這塊石頭，很不起眼，由於打磨過完全失去了原來的面貌。“這也和以前見到的不一樣啊，以前的幾乎所有的原石，沒有一塊是這麼打磨過的，而這塊的的確確是打磨過的，雖然並沒有真的打磨成完全的光滑，但是以前所有支稜出來的都被打磨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