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巖的氣癟的樣子。
歐陽樹更是大笑著說道：“我真的開心啊，我看到你現在給別人賣了，還在給別人數錢，就想笑。沒辦法，我比你強，我被人賣了，至少沒有替別人數錢，只是我的錢都被別人騙走了。而你，你居然。。。哈哈哈。。。我估計你現在都沒有想好，還要不要繼續衝過去，替別人數錢。然後把自己還抵押給別人。”
李巖脖子一歪說道：“我。。。我喜歡，我樂意，咋了？不行？！”
歐陽樹笑得雙手拍著桌子，道：“好，很好，繼續。唉，李總，你比我還放不開。你以為只有我是犟種？我看你也是，你一點彎都不會拐的，比我還差。我最多也就是榆木，而你卻是絕對大疙瘩。不過我要是女的，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滾開，惡不噁心，就你這樣的女的，嫁的出去不？還喜歡我？你留著喜歡你自己吧？瞧你咧著個大嘴，嚇唬誰呢？”
歐陽樹繼續大笑道：“沒錯，我要是女的我就喜歡我這樣的，我哪裡不好？專一負責，頂天立地，無愧於心，坦坦蕩蕩，關鍵還很帥。”
李巖鄙視道：“就你還叫帥？我第一次發現你很自戀啊。”
歐陽樹看了眼李巖，也露出鄙視的眼神，說道：“總比你一個光頭好看，你沒看到只要是藝術家都是留長髮的，藝術家。。。你懂嗎？藝術家都有著發現美的眼睛。就你這個光頭，人家看都不看。也就是晚上走路的時候，可以不用電筒。”
李巖被歐陽樹說的，噗呲一聲笑了起來：“沒想到你個歐陽，還會說俏皮話，唉，看來我這人水平太差，尤其是看人的水平很差。”
“有一點點，不過偶爾也有靈光乍現的時候，比如你找到了我。這就是你的巔峰，以後再不會達到這個巔峰了。”
李巖笑道：“被你說的我都有點驕傲了，你今天不研究了？”
歐陽樹搖頭道：“今天我給自己放假了，就準備逗你玩了。”
李巖忙著擺手道：“拉倒吧，自己想偷懶，還拿我說事。”
“你這人咋屬狗的？”
“歐陽，這是那說那？我說錯了？你不就是想著偷懶嗎？還要喝酒，我就是不喝酒。我喝水。”
歐陽樹嘆著氣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我這個呂洞賓暫時不和你計較了，我要上廁所去排洩肥料了，全世界最環保的肥料。”
李巖搖著頭，啐道：“滾，拉屎，還說的這麼高尚。”
“我是在述說一個事實。”歐陽樹的聲音已經是從走道的另一頭傳過來的。
李巖站起身喊道：“我走了。”
“不準走，我還沒有排完肥料。我們話還沒說完，不喝酒，茶還沒有喝過。”
李巖大笑道：“不喝了，你自己慢慢喝，有本事你現在出來。”
誰知道歐陽樹居然還真的一手拉著褲子從廁所跑了出來，李巖已經走到樓道口，忙喊道：“幹什麼，回去。”
“你不準走。
”
李巖無奈地搖著頭道：“好，等你，別把肥料整褲襠裡了。”
等李巖回到自己辦公室的時候，心情已是大好，而且還是哼著小曲走上樓的。
杜鵑笑著對林茜茜道：“茜茜姐，還是你厲害，哥從歐陽那裡回來心情就這麼好。”
林茜茜笑而不語，吳渺也湊過來說道：“茜茜姐，你就說一說唄。”
林茜茜道：“歐陽這人很直，其實和師父一樣不會拐彎，而且歐陽這人很聰明，這點也和師父一樣。所以只要他們兩人在一起聊上幾句，很快這些不愉快的事，師父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吳渺抱著林茜茜就在林茜茜臉上狠狠親了一口，道：“茜茜姐，我替哥謝謝你。來，再親一個。”
林茜茜笑道：“這第二個是為什麼？”
“替鵑親的。”
杜鵑笑道：“我自己會親，不要你替我親。”
李巖回到自己辦公室，坐下來還把兩條腿放在辦公桌上，然後喊道：“渺渺，過來。”
吳渺笑著來到門口。
“把你的手機給我，我要給那個傢伙打個電話，我不能一個人在這裡生悶氣啊，就是生氣也要讓那家夥知道。”
吳渺在手機上把祁文成的手機號調出來然後遞給李巖，李巖看了眼直接點了撥打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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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文成剛結束一個會議走到自己辦公室門口，看到是吳渺的號碼，知道一定是李巖的電話，於是很開心地說道：“是李總嗎？”
當聽到李巖簡單地哼了一聲後，祁文成笑著說道：“李總，很難得你主動給我打電話，你說有什麼事。”
祁文成說著話的同時用手勢讓自己的秘書把自己手裡的資料拿走。
“書記，你是盤算著害我啊，你以為你是慈禧，我是李鴻章？你搞清楚沒有？我是光頭，腦袋後面沒有那根尾巴。”李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是一點生氣的味道都沒有，當然更沒有喜悅的味道。
祁文成有些摸不實在李巖的意思，於是追問道：“李總，什麼慈禧、李鴻章的？遇到什麼事了？我盤算著害你？咋可能呢？李總，說笑話呢？”
“我懶得和你說笑話，你們的合作細則我認真看了，你不覺得你們給的條件太過優惠了嗎？你們這樣搞，不是要把自己的企業逼死嗎？而且你還要我來做這事，我現在就覺得我就像是個小丑。”
此時的祁文成有些心裡不踏實了，祁文成感覺到李巖言語中的不滿。
“李總，你不妨把你認為有問題的提出來，這樣你認為那裡有問題的指出來，我讓他們去研究落實。”
“現在去研究落實？都已經是鐵板釘釘子的事，你還有的改嗎？老外的各項優惠政策什麼時候可以分給我們自己企業一些？”
祁文成聽到現在至少明白一點，李巖是對細則裡面的優惠政策有意見。可是這些優惠政策不是他祁文成一個人能夠決定的，這是有章可循的。
於是祁文成說道：“李總，關
於外資企業進入的各項優惠政策都是按照相關規定進行的，我還特意囑咐過絕對不能私自過於加大優惠力度。”
李巖很少有地打斷祁文成的話，說道：“看來，我找你是找錯了。這個力度，對你來說也就是基本力度，如果你強調的話，是不是還要大很多？那你乾脆把整個巴山免費送給他們算了。以前我聽說，政府的行政大樓都可以賣給老外，現在我的確是相信的。但如果是一個自己的企業要買行政大樓，你們這些官大爺，會不會賣？或許會大打出手？”
祁文成呵斥道：“李巖，你可不能沒根據地亂說，有事說事，不能旁徵博引、東拉西扯。”
李巖直接道：“說事，很簡單，就四個字‘我不幹了。’”
祁文成也有些生氣了，語氣有些硬地說道：“李總，你可是答應了的，你不能中途撂挑子。”
李巖冷冷地說道：“我不是撂挑子，而是不想把自己當做廢物，送給人家當笑話。還要替人家數錢。書記，我不知道合作細則你看過沒有？如果看過，就當我毀約，我不幹了。如果沒看過，就請你自己用眼睛去看一看。我說完了，你要是沒別的事，我就掛電話了。”
祁文成吸了口氣道：“李巖，我看過後，再給打電話。”
話剛說完，李巖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吳渺在一旁點頭道：“哥，你不幹了就好，我絕對支援你。”
李巖把手機還給吳渺笑道：“你這個丫頭，我就是放個屁，你都會說支援。”
“哥，你不文明。”
。。。。。。
祁文成收起電話，立即讓人拿來與米國艾利特深公司的合作細則，看完後。祁文成沉默了，背靠著椅子背上，半響才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還把幾片茶葉喝到嘴裡嚼著。
和米國艾利特深公司合作的細則裡面的幾乎所有條款都是有先例的，而且絕大部分還是現在招引外資的常態，不過如果祁文成提前逐條認真看過這些細則，或許最後細則裡面有不少優惠政策的力度就要降低很多。
但是細則已經是不能改的，因為這份細則已經雙方確認，而且細則裡面的所有條款嚴格來說，都是符合要求的，沒有違反任何的規定，甚至於都沒有達到底線。不過細則裡面有些地方的力度的確不符合自己的初心，當時自己是囑咐過的，不要過於加大優惠力度。
祁文成整個過程仔細過了一道後，知道問題出在那幾個環節。自己的部下也是在範圍之內想著儘快地把事情辦成，而最後的細節沒有經過認真的核實，但是如果這些細節都必須自己來做，這是不可能的。
祁文成改變不了這個現實，想的有些傷腦，祁文成是要幹一番事業出來的，是想要造福一方的。
仔細研究過細則，然後再回想到李巖所言，祁文成隱約覺得自己和李巖都沒有錯。引進米國艾利特深公司的確會把巴山原有的絕大多數同行業企業打得很難，祁文成就是要倒逼著巴山的企業為了生存而強行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