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攀擠出點苦笑說道：“幹什麼？！拍馬屁來了，辜總的一個老婆住院，我們幾個人抽空就跑來探病了。”
“一個老婆？你們幾個人？這個信息量有點大啊。”
李攀嘆著氣道：“算了，一個老婆的意思，就是你懂得。我們幾個是沒辦法的事，我還有些琢磨不透這個辜總的脾氣，萬一他不願意別人特別關注他的私生活呢，雖然大家都知道，所以就跟著他的外圍人員一起來看看。唉，生個病，居然還可以發財，以前我咋就沒有想到呢？”
“你這人還想自己生病啊，你也是，要這麼多錢幹什麼？自己身體搞壞了屁都沒用。”
“你知道那女的住的是什麼醫院嗎？美容醫院。我開始還以為是什麼大病呢，原來是來做美容抽脂的，住在醫院裡等著炎症消除，就可以出院了。這些女的也是的，在自己身上動刀子，也不怕痛。”
“還不是像你這樣的人多了。”
李攀有氣無力地看了眼李巖道：“就你特殊，唉，我昨天又是一晚上沒睡，打了一晚上的牌。”
“又贏人家了？”
“哪敢啊，都是輸出去的，不敢贏。”突然就打了幾個哈欠，李攀雙眼擠出了不少淚水。
“那你找我幹什麼？還不趕緊吃了飯睡覺去，瞧你困得這個樣子。”
“找你當然是有事啊，小咪的事你知道嗎？”李攀問道。
“哦，知道一點。”
“唉，她現在的電話號碼我也不知道，找又找不到她，實在不行，她可以回來繼續給我當秘書啊。我不嫌棄啊。”
李巖心想，“你願意，人家未必願意。”
“你有她的聯系電話沒有？”
李巖笑了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朱小咪的聯絡號碼，李巖的確不知道。但即使知道李巖覺得是不是應該告訴李攀，至少還是要徵求朱小咪同意才行。
尤其是李巖知道朱小咪對眼前這個李攀不是很友好。
李攀看著李巖隨後自己也笑了，說道：“我忘了，你自己都不用手機。還有件事，以後裝置這一項，我徹底不管了，我現在負責公司的生產和安全。唉，我現在是一夜回到解放前，人財兩空啊。所以，我現在更加要抓住現在還擁有的，不用以後也許就沒得用了。”
李巖搖著頭，看著有些沮喪的李攀。
李攀卻突然很神秘地說道：“不過，我想很快我也會有些變化的，我總不能被一泡屎憋死。我這些日子，只要有空我就往控股公司跑，我就不相信了，就我這能力還不能得到上層的認可？”
李巖以為李攀這次來無非就是找他隨意聊聊天。
李攀總是不斷地來了一個跳躍性的問題。
“李總，你在美國有關係沒有？”
“沒有。咋突然問我這個？”
“我依稀記得你身旁有個女的，有點國外的關係的。你說沒有關係，就算了。唉，你不知道我現在很麻煩，錢越賺越少，可是開銷卻越來越大。我怕我那小子以後都不是我的了。”
“說得這麼玄，快放假了，你自己出去一趟，不就可以了。”
李攀搖著頭道：“首先我出不去，也不是語言不通的事。我們公司放假時間很短，我走不了。更讓我不放心的事，那個黃臉婆不讓我過去。現在要錢都是讓小崽子找我要，而且越來越多。再這樣下去，我都要被掏空了。”
“你家大業大的，再說了給自己家人用錢也是應該的。”
李攀苦笑道：“你想的簡單了，他們自己用，能用多少？好在我有小金庫，他們誰都不知道。我現在是誰都不相信，只相信自己。”
李巖笑道：“狡兔三窟，你啊，不過這樣也好，有安全感，心裡踏實。只是我還是要勸你，很多事情不要做得太過分了，人不管咋樣，總是要自己給自己設定界限的，總是超過自己的界限，遲早會出事的。你該約束一下自己，知道我的意思吧？”
李攀被李巖說的有些沉默，好一段時間都只是在喝茶，就連李巖都覺得有些尷尬。
“李總，你能不能給我看看病？給我瞧瞧？”
李巖瞪眼看著李攀，這是無話可說，找話說呢。“哦，瞧啥？艾滋病啊？”
李巖只是隨口一言，然而李攀卻是臉色大變，全身往外直冒冷汗，哆嗦著說道：“李總，你真的看出來了？我不會這麼倒黴吧？這該死的婊子！”
李巖聽聞知道李攀一定是遇到事了，直接伸手按在李攀的手上，李攀得沒有得艾滋病？李巖還真的看不出來，但是尖.銳.溼.疣卻是查出來了。
“你咋這麼不小心，叫你瞎折騰。”
“李總，我知道你很厲害，你給治治。我還沒有活夠呢，我還有很多事沒有做，我還沒享過福呢。”
李巖很認真地問道：“你咋以為自己得艾滋病了？”
“你不都看出來了嗎？前段時間，有個女的被確診是艾滋病，我以前和她有過關係，還不止一次。你說我咋能不得呢？都說一次就會被傳染的。”
李巖嘆氣道：“你就不採取點自我保護措施？”
“你也知道的，有時候戴，有時候來不及戴，再說了那東西也會有質量問題的。我那個崽子都是在戴著套的時候懷上的，我根本就不相信那個東西。”
看著幾乎奔潰的李攀，李巖說道：“你先別急，我現在把你那裡的病先給治一治。”
李攀聽到，使勁的點頭問道：“好，好，我在隔壁已經開好房間了，我們這就過去。”
“不用，就這裡。你別亂動，安靜點。”
聽得李巖的話，李攀立即老實的一動不動。
“還好不是很嚴重，你以後真的要注意了，你算是遇到我了，這種病是沒辦法根治的。”
李攀嚇得剛要說話，李巖虎著臉說道：“安靜，別說話。”
大概接近兩個半小時後，李巖道：“行了，你什麼時候得這病的？”
“剛發現的，我嚇死了。要不我咋知道有個女的是艾滋病呢，我查到她的時候，才知道。你說我的艾滋病治好了？是真的嗎？這
麼快？你不會糊弄我吧？逗我開心？還是。。。”
李巖的確也不能確定，但是剛才進過檢查，李攀應該是屬於正常的，只是艾滋病李巖從來就沒有接觸過。
“我現在的診斷呢，你應該是正常的，不過我那裡的情況應該不是艾滋病引起的，你應該也知道的。”
李攀懊惱的抓著自己本來就不多的頭髮，說道：“我倒黴啊，最近遇到的有幾個都是有病的，我也不知道是誰傳染給我的，這幫子賣貨，太缺德了。”
“你潔身自好不就沒事了嗎？”
“唉，男人不就這點出息嗎？！從古到今，那個英雄不愛美女，衝冠一怒為紅顏。”
“很好啊，那你不要來找我啊，命都沒有了還英雄呢？比狗熊都不如。還有那個艾滋病的女的，你最好去報警，這種人後患無窮的。”
“你不會吧，我去報警，那不是把我自己也給賣了嗎？我需要這麼傻嗎？我知道我得病了，我沒出去害人，而是來找你，我已經很守法，很講道德了。”
李巖詫異地看著李攀，搖了搖頭，“你要是不改，總有一天，你還會被傳染。”
李攀顯然有了精神，臉色也好了很多，點著頭很贊同地說道：“是啊，這段時間我要好好養養身體，不能把自己的身體搞垮了，以後我一定要更加注意安全，搞好保護措施。”
李巖有些生氣地說道：“你真的是狗改不來吃屎？你不是搞好保護措施的事，而是要杜絕不乾淨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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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攀看到李巖態度很嚴厲，於是忙著應道：“對對，是我說錯了，我以後堅決杜絕不乾淨的關係，再說了我也是有身份的人，我一定忍住，只是你知道的有些人太熟悉了，就像左手看右手，一點感覺都沒有。唉，真是的，不過你放心，我說到做到。不乾淨的堅決不碰。”
李巖知道想要讓眼前這個傢伙徹底杜絕，是不可能的。李巖看著李攀卻沒想到過要和這個人斷交，首先李攀是自己最早認識的一個商業夥伴之一，而且這個傢伙的確也算是幫過自己不少忙。人雖然有些貪財好色，但的確不算是一個奸詐的人。
和李攀吃過仿效西餐似的晚飯後，李巖對李攀道：“我這就回去了，你身體至少我檢查時覺得應該是正常的，如果以後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儘量早點來找我。別的我也不多說了，你真的是要剋制些的，縱慾傷身。”
李攀不解的說道：“前段時間，不是還有報道說，美國花花公子辦了一個超級大的派對，就是為了慶祝一個九十一歲的花花公子，叫什麼休.海夫納的，他一身和無數個女人上過床，據說平均算下來一天就有十多個。他都活了九十一歲，我都不奢望自己活這麼久。”
“死不悔改。”
李攀此時心情已經大好，於是對李巖道：“我知道的，快過年了，我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過來，就在這裡祝你新年快樂，還有早點找到新的，結婚再咋說都是必須要做的。”
李巖笑了笑道：“新年快樂，借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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