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喝水塞牙了
門外傳來了一個咆哮聲：“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下手這麼狠。沒有王法了？”隨著聲音，很快李巖的門口出現了一個穿著土綠色T恤的中年男人，手裡還拿著一根警用腰帶，頭髮油亮往後揹著，一臉的泛著油光黑黃的橫肉，他的身後跟著那位警官。
看到李巖後，這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指著李巖對警官問道：“小費，就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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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隊長，就是他。”這個警官叫費建偉，是這個派出所的所長。滿臉橫肉的全名：郝一全。是這片區執法大隊副隊長，但他的表哥卻是當地警察局的郝副局長。
郝一全確定牆角蹲著的就是李巖後，直接衝上前兩步，掄起手裡的警用腰帶就朝李巖腦袋抽了下來。郝一全身邊的幾個警察都假裝要出手阻攔一下，但實際上都只是站在原地伸了一下手。
李巖沒料到來人上來就動手，眼看著腰帶就要抽在自己的頭上，李巖趕緊往地上一個側躺，腰帶抽空；沒等李巖坐直身來，腰帶又一次朝倒在地上的李巖的頭部抽來，李巖只得抱著頭朝郝一全的腳下滾去。
李巖知道一味地躲是躲不過去的了，所以李巖一滾到郝一全的腳下，立即用雙手抱住了郝一全的一條腿，然後雙腳一曲，朝郝一全的另一條腿連蹬帶絞地招呼過去。
郝一全根本沒想到李巖能在這麼小的地方還可以躲過自己的連擊，更沒有想到李巖還會反抗，並還敢對他發起攻擊。
郝一全直接被李巖重重地摔翻在地，趕巧的是，郝一全的頭正好向側後狠狠地撞在了靠牆的椅子角上，當時郝一全就倒在地上抽搐起來。
在場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前後不過五、六秒，李巖安然無事，反而明顯比李巖大一圈的郝一全卻躺在地上抽搐著，眼看就不行了。費建偉反應過來，趕緊讓叫人把李巖控制起來，並呼叫救護車；李巖看到自己只是自衛，又誤傷了一個人也把自己嚇到了，任由警察把自己控制住。
另幾個警察慌得跑進跑出，很快救護車就把郝一全接走了。郝一全被送走後，走來兩個警察站在門外不遠處的斜角盯著李巖。
李巖繼續被關在這個小房間裡，但這次李巖是被手銬銬在了一把長椅子上，長椅子是固定的牆上的。
李巖很委屈，每次自己都只是被動的，可自己運氣不好每次都把人給打傷了，這次更是在派出所把人給打傷了，而且很明顯進來的這個人可能還是眼前這個警官的領導，那肯定也應該是一個警察了。
李巖心想，這次自己的禍闖大了。但自己真的是無意的，而且在這裡，那個被自己誤傷的警察，大家都是親眼看到的，不是自己打的，是他自己摔倒撞到椅子上的。可李巖又想，這裡都是他們自己人，他們又怎會幫自己說話呢？
很長時間都沒有任何警察來找李巖問話，直到後半夜李巖聽到了一陣吵雜聲，然後又聽到一個好聽的女人的聲音在哪裡帶著哭腔斷斷續續地說著。
“我真的不是，你們要聽我解釋。我的所有證件真的都掉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掉的。我記得剛才還在的，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一個男警察說道：“這位女士，你不要
吵了好不好？我們也沒有說你是，我們只是懷疑。”
還是那個女聲說道：“為什麼要懷疑我？我只是搭了他們的車而已，我並不認識他們。”
警察道：“你說不認識他們，為什麼他們認識你呢？他們可是吸毒人員，他們在我們這裡是有案底的。”
女聲委屈道：“我真的不認識他們，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吸毒的，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會坐他們的車。”
警察繼續問道：“那你就說說，這麼晚了你什麼沒拿，又準備搭車到哪裡去？”
女聲更加委屈地說道：“警官，我出來的時候是帶了包的，但剛才被嚇著了，一緊張也不知道我的包到哪裡去了？”
警察嚴肅地說道：“好了，你吸毒沒有，我們等一下有人會給你做檢查的。其它的事你最好認真想想，老實回答。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長得這麼漂亮就不學點好。”
這個派出所很小，李巖呆著的房間很快就有了一個美女做伴。
一個警察把杜鵑帶進李巖待著的房間，對杜鵑說道：“杜鵑，你的檢查是沒有問題的，但你沒有辦法證明你與他們沒有關係，而且你又不願意提供任何可以聯絡的人，所以你還要在這裡待一段時間。順便提醒你一下，離那個拷著的人遠一點，你只要不靠過去，他是碰不到你的。”
杜鵑看到李巖是被手銬銬著，又聽到警察的話，嚇得使勁躲到距離李巖最遠的角落。雙眼死盯著李巖：“警官，我不要在這裡，你們把我放了吧，要不我就待在外面，別把我和這個人待在一個房間裡。”
警察無奈地說道：“告訴你了，只要你離得遠點是很安全的，而且我們還在外面呢。你要是真的害怕，你就老老實實把自己的問題說清楚，如果沒有問題你就可以馬上走了。我們這裡就這麼大點地方，你就委屈一下，好好想想自己的問題。”
聽到警察這樣說，杜鵑反而平靜下來，不再要求離開了。而是安靜地坐在李巖對面的椅子上，並一直上下打量著李巖
李巖也不客氣，心想：“你看我，我也看你不能吃虧。”
剛進來的女孩看到李巖毫無顧忌地盯著自己看，就用有些兇的口吻對李巖說道：“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
李巖回嘴道：“那你怕什麼怕，我又不吃人。再說了，是你一直在盯著看我。”
女孩指著李巖說道：“你們這種壞人，就該被懲罰。你說你有手有腳的，幹點正事多好，為什麼非要幹壞事？”
李巖有些不悅的說道：“你就咋確定我就是一個壞人，你咋知道我幹了壞事？少瞎誣陷！”
女孩回轉頭，有些蔑視地說道：“被銬起來，還不是壞人？不行！我還是要離你遠一點。”女孩說完還再往遠處移了移，可惜已經移到最靠外了，移不動了。
李巖小聲道：“你不是也被關在這裡了，看來你也是一個壞女人！”李巖故意強調‘壞女人’三個字。
女孩急道：“你才是壞女人，不！你就是一個該被打倒的壞人！像你們這些壞人就該全部抓起來，全部殺掉，免得出來害人！”
李巖想著反正待在這裡無聊，和這個小美女鬥鬥嘴還是挺好的。
而且也讓自己不去想剛才那些糟心的事，事情已經是這樣了，只有聽天由命了，誰叫自己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也沒有什麼背景啊、關係啊、可以用一下，想著眼前有一個小美女可以鬥嘴解悶也是好事。
平時裡這種美女還未必有閒心陪李巖坐在這裡鬥嘴呢，尤其是這個女人身上淡淡的香味讓李巖很是受用。
再說了也許過不了多久自己又不知道會遭遇到什麼變故，這段日子以來李巖遭遇到太多的意外，讓李巖總是猝不及防。
李巖都開始懷疑自己以前建立起來的所有的世界觀，甚至故意不去想以後自己的計劃或者說是規劃，方正就是憑著本能走一步算一步。就像這次，李巖根本想不到就是來接一個裝置製造合同，還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人走背字喝涼水都要塞牙。
李巖回過神來，把眼神又聚焦在眼前的女孩身上，實在是找不出話題，李巖突然開口說道：“美女，你用的什麼香水，還蠻好聞的。”
李巖這麼一句不合氣氛的話說完後，李巖自己都覺得自己輕浮，自己現在平日裡最不喜歡聞到香味，除非是六神驅蚊香水還可以略微接受一下。
在以前，李巖還是對一些香味和感興趣的，比如有一次坐飛機，在上衛生間時聞到了一瓶香水，和茉莉花的香味一樣，好聞極了。李巖在飛機的衛生間裡做了很長的思想鬥爭，最後還是把已經拿在手裡的那瓶小香水放回到飛機衛生間的小櫃子裡，走出了飛機衛生間。
但是在整個過程中還一直在自己的腦海裡做著選擇題：“拿香水？不拿香水？拿香水？不拿香水？拿香水，應該是可以的！不能拿，這樣做事不道德的！”最後還是在遺憾中，沒有拿香水，飛機降落到了地面。
對面的女孩聽李巖這麼一問，立即罵道：“你這流氓，你肯定是犯了流氓罪被抓進來，看你外表很老實，可就是你們這種人最壞，骨子裡最壞！”
李巖再一次跳躍式地突然問道：“你叫杜鵑吧？”
杜鵑驚恐地追問道：“你咋知道我的名字的？你認識我？你是不是想。。。”隨後杜鵑嚇得使勁地喊警察。一個警察很快開門進來問道：“什麼事？”
杜鵑指著李巖對警察說道：“他是流氓，他認識我，他肯定跟蹤過我！”杜鵑抓住著警察的手臂，就要往門外走。
警察沒有讓杜鵑出去，而是攔在了門口。但還是對李巖問道：“你認識她？”
李巖正色回答道：“我不認識啊。”
杜鵑肯定地說道：“不，他認識我，他知道我的名字。”杜鵑嚇得一個勁想往警察身後躲。
李巖很無奈的說道：“你的名字我也是猜的，剛才我在這裡聽到一個警察這麼喊你的名字。我猜想當時喊的應該就是你。”
警察把杜鵑輕推到她原來坐的椅子上，說道：“好了，你也安靜點，看你也是自找的。你自己的事情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你趕緊把要說的趕緊說了，我們核實完了，如果的確沒事你就可以走了。可你什麼也不願意說，我們也不能就這麼讓你走。”
隨後警察指著李巖說道：“你老實點，別給自己惹事。”
警察說完關上門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