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物極必反
齊旺財回到家中找到了那個黑色的小方瓶子，然後再一次來到這個檢測室。最後確定無誤，瓶子裡的物質富含金屬鎘。
從質檢中心出來，齊旺財沒有回家，而是把瓶子帶到了辦公室。齊旺財要把所有的事情都理順，現在齊旺財只能確定蔡蘭芬對自己動了手腳。
但齊旺財很瞭解蔡蘭芬的，她不可能想到用這種方式來對付自己，而且也想不出來。這個東西蔡蘭芬根本就不可能懂，那麼肯定有人在給蔡蘭芬出主意；那這個人是誰？
齊旺財最後換了個一樣的瓶子，並在裡面換上了看上去幾乎一樣的東西，但是無毒的。齊旺財要做一個獵人，他要看清楚還有多少獵物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齊旺財的司機拿來一個小盒子，盒子裡面是一個小型聲控錄音筆，原來新調來的給蔡蘭芬開車的年輕司機是齊旺財司機的一個晚輩，這個錄影筆裡都是蔡蘭芬在車內的說話錄音。
齊旺財聽了一遍後，就打電話叫來自己的律師，把錄影筆交給律師，告訴律師查清楚裡面涉及的人的情況，並且告訴律師自己要變更一些固定資產地歸屬人。
處理完這些，齊旺財想了想還是給李巖打了電話，告訴李巖自己的發現。李巖這時告訴齊旺財：‘自己在給蔡蘭芬檢查的時候，發現蔡蘭芬懷過孕，而且有可能生產過但不能完全確定，不過肯定懷過孕。’
齊旺財聽到這裡很納悶，蔡蘭芬如果生過小孩自己會看不出來？不過有段時間蔡蘭芬很胖，然後又減肥下來所以身上有減肥下來的痕跡，但一個女人是否生過小孩自己應該可以看出來的，自己和蔡蘭芬朝夕相處這麼多年，蔡蘭芬是否懷過孕齊旺財是比較清楚的。
李巖的醫術齊旺財是絕對相信的，看來蔡蘭芬肯定是懷過孕的，但齊旺財不知道蔡蘭芬是什麼時候懷過孕，蔡蘭芬單身這麼多年了，以前讓蔡蘭芳嫁人也不願意，如果想結婚或者想要一個小孩都是符合常理的，也不用瞞著齊旺財。
齊旺財很焦慮，李巖也很焦慮。
齊旺財焦慮的是很自己住在一個屋簷下自己幾十年的女人在想著害自己。李巖焦慮的是快到年底了，自己這一年雖然很忙，但業務量卻不大，自己所欠的債務還有一大半沒有還；年底又不適合出去開展新的業務，然而幾個老客戶卻又沒有業務可以做。
看來今年又要舉債過年了，李巖不願意欠債；現在手裡所有的現金也不到拾萬元，好在這幾個合同的所有加工費都付清了，這樣就不會影響以後的加工。
現在這樣的方式雖然沒有庫存的情況，一切都比較簡單，但利潤卻要低很多，尤其是這些加工廠，基本上都希望把他們的利潤最大化。他們認為李巖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樣了，所以給李巖加工的報價都要比以前高不少，他們認為現在李巖的業務不可能是長久的，最多就是一些零星的業務，所以都是有一筆賺一筆。
其中有一個合同，由於只有兩臺同樣的裝置，而這個裝置裡面的構件是在蜀都這個片區都沒有使用的，但效果很好。製作的工藝和其它的幾乎是一樣的，但利潤明顯要高不少。
於是這家老闆不知道是如何打聽到李巖的
上家，最後自己直接跑到了這家公司去搶業務，等李巖知道的時候，這家公司的後面的同類裝置已經被搶走了；而該裝置裡面的構件也從發貨的外包裝上被查到了詳細的地址。
李巖沒辦法本來這類裝置在蜀都片區都是李巖在做，而且這種結構件使用在這類裝置裡面就是在全國都是很少的，但使用的效果卻提高了120%以上，成本卻只提高了12%左右。
原來的裝置內構件是用的碳鋼，被李巖改進後使用的是薄壁不鏽鋼；雖然不鏽鋼的價格比碳鋼高三倍多，但使用不鏽鋼後重量減少了三分之二還要多，並且使用的壽命卻增加了很多倍，碳鋼的最多兩年就必須更換。平均一年半就應該換新的，但不鏽鋼只要工況不出現大的問題，並且在使用過程中完全符合操作規範，那麼十年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往年這類裝置每年至少要給李巖帶來佰萬以上的純利潤，但今年卻只給李巖帶來不到五萬的純利潤。
李巖很苦惱，但沒有辦法，自己現在沒有場地，也租不起固定場地，就連固定的工人也養不起。如果讓以前的那些大客戶知道自己的現狀，估計一個合同都接不到了。
今年就有兩家公司在招標前要來李巖的公司實地考察，李巖只得放棄。還有腚陽市的兩家大企業，進行第二年合格生產廠家的資格審查時直接就把李巖淘汰了，本地的一家石油系統的裝置製造商也把李巖的公司淘汰出合格裝置供應廠家的名單。
一家一直由李巖供應配套裝置的工程機械設備製造商，在一次自己單位人來提貨後，就終止了和李巖的合作，同時把全年的合同扔給了李巖委託的加工廠。
而這個配套裝置是李巖根據國外的裝置改進後，確定的。國外的配套裝置價格奇高，宮羽的價格只有不到五分之一，但是效能各方面幾乎一樣。
李巖這一年按照習慣總結自己這一年的經營情況後，真是喜憂參半。不過李巖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而且會越來越好。
年底了，大家都辛苦了一年。
吳緲提出讓大家陪著父母出去旅遊，李巖心裡也非常想陪著父母出去旅遊，但李巖掰著手指算著自己賬戶上不到十萬的資金，李巖實在下不了這個決心；李巖心裡很痛苦，自己居然已經到了不能痛痛快快地陪父母出去旅遊的境地。
一年的忙碌，自己還了很少的欠款，也有了接近十萬的運作資金，這些都比年初要好很多，那時候身上所有資產不到九千元。
當時李巖賣掉所有的固定資產，並把所有的錢都拿來還債，李巖身上除了一臺IBM膝上型電腦就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身上的現金全部加起來不到壹仟元。
李巖當時心灰意冷。回到曾經的家，那個已經不屬於自己的房子看最後一眼。李巖想起在大櫃的小抽屜裡還有幾盒雨花石，這幾盒雨花石被李巖買了八千元。
幸好是所有的現金加起來不到一萬元，否者也會被李巖拿去還債。等李巖的理智有些清醒的時候，李巖手裡就只有這九千多元錢了。
李巖坐在電腦前，想著想著不覺眼眶溼潤了，李巖自己都沒有察覺眼淚已經滴落在電腦桌上。
吳緲正好給李巖端來一杯熱水
，剛進門就看到李巖雙手託著臉頰，眼淚滴在桌上，吳緲自認識李巖以來沒見過李巖落淚，吳緲站在那裡沒敢動，她不知道李巖遇到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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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緲略遲疑了一下，就悄悄退出了房間來到了自己的房間，手裡還端著熱水杯，默默地坐在床沿上。
林茜茜看到吳緲這樣，以為吳緲有什麼心事於是就問吳緲。吳緲也不說話，但眼淚卻掉了下來。林茜茜更加堅信吳緲肯定是有傷心事了，林茜茜也不說話而是站起來，拿走吳緲手裡的水杯，又輕輕地把吳緲的頭抱在自己的懷裡。
吳緲把頭埋在林茜茜的懷裡，雙手環抱著林茜茜的腰，再也忍不住的眼淚一個勁地往下掉。林茜茜也沒有問，只是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吳緲的後背。
吳緲這大半年來與李巖寸步不離，李巖的辛苦吳緲都看在眼裡，李巖受的委屈吳緲也看在眼裡。
吳緲親眼看到李巖帶著自己去一家公司談業務的時候，對方一個業務員當著吳緲的面指著李巖說：‘李巖就是一個假老闆，說李巖是一個假冒的騙子老闆，李巖的公司就是一個皮包公司。’
而李巖居然還笑著臉聽著，因為李巖還要在他的手上拿餘下的合同款。對方最後提出了很高的回扣要求，李巖在回家的路上告訴吳緲對方要的回扣費用已經超出了李巖所能賺到的毛利潤了，所以李巖暫時沒有答應，而這個業務員直接就告訴李巖餘下的合同款近期就不可能付出來了。
吳緲曾經問過李巖乾脆把這件事告訴他的經理，李巖告訴吳緲，這樣做最後的結果是得罪這個公司採購部的所有的人了。到現在這筆合同餘款也沒有拿到。
像這類的事情，這一年李巖遇到了好幾次，吳緲看著都很心痛，但李巖卻從來就沒有表露出一點不高興。不管是在當時，還是離開以後，李巖總是笑嘻嘻的。
李巖也有發火，但都是在加工點對方加工出問題了，李巖才會發火。但李巖的發火最多只是聲音大一點而已。
吳緲覺得李巖隨時都在受委屈，隨時都在被別人欺負。像李巖這樣的好人，為什麼會活得這麼累！吳緲越想越傷心，但又怕自己哭出聲音，於是使勁把自己的頭埋進林茜茜的懷裡。
這時李巖走了進來，背後還跟著杜鵑，原來杜鵑在經過吳緲門口的時候，看到吳緲在哭，就跑到李巖的房間告訴李巖吳緲在哭，李巖以為吳緲出什麼事了，就趕緊跑過來。
“丫頭，咋了？”李巖問道，並用眼神問著林茜茜。
“我也不知道？”林茜茜搖了搖頭說道。
“丫頭，是不是想家了？”李巖繼續問道。
吳緲聽到李巖的聲音，更加想哭，但已經在林茜茜懷裡哭了很久，情緒也釋放了很多，吳緲努力忍住，但眼淚卻實在是止不住，吳緲抬起頭看著李巖，搖著頭。
“哭什麼哭，看你的臉都花成什麼樣子了，你自己照照鏡子。”李巖故意逗著吳緲，還把桌上的鏡子遞給了吳緲。
吳緲用手擋開鏡子，一把拉過被子矇住了自己的頭。
“身體沒事吧？”李巖又問道。
“你出去。討厭！”吳緲頭在被子裡喊道。林茜茜用手在嘴上比了一個手勢，就把李巖往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