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領地之內,五大下宗。
相互之間或許有著摩擦,可近百年來已經保持著相安無事。再加上趙家領地對於人族的輕視,大多數的屠戮都是神族、神裔對人族進行,極少神族神裔之間動手。
因而。
顧青陽從長寧城至飛天城過程中,殺死神裔、神族的舉動,極為的不正常,才會引起如此大的關注。
關注之後,自然就察覺到顧青陽的特殊之處。
與神族、神裔不同的氣息,金色火焰,可怕的實力,讓一些人想起了傳聞中的先天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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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普通的凡人勢力中,或許極少有關於先天武人的記載,可對於飛天宗宗門所在的飛天城自然有人知曉先天武人的資訊。
顧青陽一路飛行,哪裡有以符籙、陣紋、血脈等諸多辦法進行的資訊傳遞速度快。
所以在他還未抵達飛天城,已有一些人知曉了神秘先天武人的存在,從而談及先天武人。
只不過顧青陽出現的時間並不長,再加上每一次的殺戮都是瞬殺。
因而,飛天城中對於顧青陽的身份瞭解也十分稀少。
顧青陽一方聽了下來,最多停留在對於顧青陽實力猜測的程度。雖說有人猜測顧青陽達到二境先天武人層次,可大多數人認為顧青陽只有一境層次。
畢竟,如今的時代,先天武人極為罕見,更別說是踏足二境化龍層次。
先天武人三大境界,蛻凡、化龍、見神不壞。
蛻凡境界,退去武者凡俗的氣息,真氣化作真元,接引天地的力量,不再是後天武者。
化龍境界,便是鯉躍龍門,風雲化龍。龍形經脈的力量徹底發揮出來,身體內部隱隱有著龍吟虎嘯,堪比神龍之力。
第三境界,見神不壞。
這般境界的先天無人,身體的鍛鍊已經達到了極致,不滅不壞,勝過神靈,達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這等境界就算是萬年之前都極為罕見,何況是萬年以降的如今。
故而,眾人在猜測顧青陽身份實力的時候,根本沒有將他當做見神不壞的先天武人,而只是一境蛻凡先天武人。
畢竟這等境界的先天無人出現尚且在可以理解的範圍之內。
有關於顧青陽、先天武人的資訊只是稍稍聊了一陣子,又轉移到了此次飛天宗所舉行的盛事。
先天武人只是猜測。
天禁之物與中品神器,可都是實打實出現的東西。
忽的。
沸反盈天的酒樓安靜了下來,一個個人族、神裔紛紛朝著酒樓之外的一個主街道望去,有著三道身影凌空出現在主街道之上。
飛天宗沒有禁空戒令,可有著一些地方是禁止飛行的。其中一個地方,就屬於主街道。
主街道人來人往,不少神族神裔也都會在此處行走,在頭頂上非是極為不禮貌的。
可這三道身影卻敢凌空而立,可見身份的不凡。從三人身上的裝束與自帶的威嚴氣息,很快就被認出了身份。
飛天宗長老,譚洛河,二境下階真神。
一名二境真神,即便是二境下階,在飛天宗與趙家領地之內,都算是地位不俗。
譚洛河身後的兩則是他的弟子,也都是飛天宗的一員,實力皆是達到了一境下階的層次。
“是飛天宗長老譚洛河和他的兩名弟子。”
“譚洛河在飛天宗內的地位可是不低,算是飛天宗的四把手,他這個時候出現在此處做什麼?”
“難道是迎接什麼人?”
“可有什麼人需要譚洛河來迎接?”
眾人議論聲中,又有著五道身影將臨此處。
這五道氣息極為的不俗,尤其是中間一人,身高很高,近乎三米的高度,體格壯碩,四肢粗大,如同一面厚重的城牆。
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更是駭然無比,猶如荒古巨獸。
二境真神,且屬於二境中階真神。
“熊門主,許久不見。”
譚洛河笑道。
熊門主,熊大山,趙家五大下宗之一大山門的門主。
“譚長老,許久不見。”熊大山豪爽笑了起來,“我觀譚長老眼有黑神靈動,看來不久之後飛天宗就要再多一位二境中階真神了。”
譚洛河聞言眼中流露出明顯的笑意,可表面依舊平靜道:“想要踏足二境中階是何等的不容易。能夠在百年之內能夠突破,我便是心滿意足了。”
“熊門主,老祖,師兄都有著要事處理。只能讓我過來迎接熊門主,希望熊門主不要介意。”
熊門主大笑道:“這有什麼好介意的,只要有好酒就行了。我聽說,譚長老可是釀製了不少血腥狂飲。”
譚洛河澹笑道:“熊門主果然消息靈通,沒想到連這等事情都知道。熊門主若是想喝,老夫自然會送上一些。”
兩人有說有笑離開了。
邋遢老道人嘿嘿一笑:“原來是同為五大下宗之一的,大山門門主熊大山。這一次,連他都來了,看來飛天宗有的熱鬧了。”
“文老道,你可能還不清楚。”大耳朵笑意滿臉看向邋遢老道人,“昨天,盧家家主盧玉池可就來了。”
邋遢老道人驚訝道:“盧玉池也來了,看來五大下宗都會過來。”
“他們說的血腥狂飲是什麼?我怎麼從未聽說過。”
有人好奇一問。
邋遢老道人聞言不語。
大耳朵嘿嘿一笑,輕聲說著:“這血腥狂飲可是好東西,聽聞譚洛河抓捕十六歲人族處子,以處子心頭血煉製成酒。”
“八十一名處子方才可以煉製出一壇的血腥狂飲,他釀製的,至少一千壇。”
突然。
一道殺念充塞整個酒樓,一閃而逝。
但這一道殺念就足以讓人心神駭然,肝膽欲裂。
大耳朵更是慌忙跪拜而下,急切求饒:“前輩饒命,前輩饒命,晚輩再也不敢亂說了,不敢亂說。”
俄頃。
並無任何事情發生,大耳朵緩緩抬起頭,張頭四顧,恐懼非常。眼見沒有什麼事情發生,立即逃一般的離開酒樓。
其餘幾人,也都迅速離開,生怕惹上大麻煩。
剛才那道殺念實在太過可怕了,根本就是不可抵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