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國公不時就要啟程入京，你們既然在此就要事事留神，陛下不但給了你們監聽百官的權利，也給了你們護衛百官的義務，要是再發生下毒事件，你們這些人也就沒必要活著了。”
“小女子明白！”
丫鬟瑟瑟發抖的說著，蔡聰一直掛在機構名單的最頂端，卻沒有人能接近，監視他。
百官畏懼監聽他們的特務，而這些特務卻怕去監聽蔡聰，許多人去了就回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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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吧！”
蔡聰淡淡的說著，那女子卻欲言又止。最後咬咬牙說道：“長安發生動亂，九皇子謀反攻打皇宮失敗，最後沿著大運河向南方逃走。皇后娘娘氣疾復發，不過沒有大礙。太子良娣在東宮受到驚嚇臥床不起，太子處理政務無暇顧及，這是一刻鍾前接到的情報。”
“你說什麼？”蔡聰霍然起身咬著牙的問著。
“小女子句句屬實，如今可以確認行刺太子，令良娣流產者便是九皇子派出去的刺客。”
丫鬟站在原地大著膽子的說著，蔡聰額頭的青筋都浮現出來了，最後還是放寬心態，平靜的問道：“你說這麼多，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自由，小女子想要自由！”
丫鬟咬咬牙的說著，在這個紀律森嚴的機構裡，每一天都是提心吊膽的活著，若是蔡聰這樣的大人物肯幫她說話，那說不定她能過上安穩的日子。
沒想到蔡聰卻搖了搖頭，丫鬟臉色慘白的後退一步，這座別駕府不單單只有她一個人在監聽，若是今天她和蔡聰的對話傳到頭目耳中，那她不敢想象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
“你們都是為皇室服務的，何去何從當由皇室定奪，我出手的話不合規矩。不過等到了長安我可以幫你向太子求求情。”
蔡聰面無表情的說著，此刻他那還有什麼心情管這種小事？
但那丫鬟卻欣喜若狂一下子跪在地上給蔡聰磕頭謝恩，然後才千恩萬謝的退了下去。
“準備好船，我們要馬上進京。此外通知裴東，讓他派人盯著李治，絕不許他人間蒸發。”
蔡聰對隨從說著起身往外走，蒙寶來起身相送卻被蔡聰按住。
“好好修養，把身體調養好，再過不久你將要為大唐征戰天下，我不希望你在這個波瀾壯闊的時代提前謝幕。”
蒙寶來聞言激動的渾身發抖，自打調到洛陽，他就沒打過一場像樣的戰，有時候夢迴高句麗戰場的時候，他醒來都覺得渾身熱血沸騰。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戰場才是我的歸宿。”
蒙寶來呢喃著，心中卻想到一件更可怕的事，皇帝不死侯爺便不能回到朝廷，這…難道皇帝命不久矣？
想到這他吃驚的張大了嘴巴，隨後猛烈的咳嗽以掩飾心中的恐懼。
蔡聰順著水路第二天中午便來到長安碼頭，蔡聰看著稀疏的船隻聽著那微弱的號子聲，不由得搖了搖頭，太蕭條了，當年這裡可是人擠人，船靠船的啊！
“城牆上的人聽著，速速開城門，逍遙公要入城！”
蔡聰的隨從對著城樓大聲的叫著，如今城門禁閉，看樣子搜捕逆賊是事還沒有做完。
逍遙公？
這大唐的公爵那個不是赫赫有名，可城樓上的人對這個逍遙公卻是毫無印象。
“城外是何人？這逍遙公聞所未聞，恕本官見識淺薄。此外太子殿下有命，沒有他的手喻任何人不得開啟城門。”
守將客氣的解釋著，看著豪華的馬車和一身精良盔甲的護衛就知道來者絕對是有權勢的，他可不敢輕易得罪。
“混賬！逍遙公便是昔日長安侯，你難道連這都不知道？速速去請手喻，莫要叫國公爺久等。”隨從厲聲斥責，在他心中像蔡聰這麼偉大的人，應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才對。
而城樓上的守將頭皮都發麻了，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他娘的連軍神都不認識，自己當個屁的兵。
急忙對城樓下客氣的吆喝了幾聲，然後飛快跑去向李君羨通報，李君羨自然知道蔡聰的地位有多尷尬，他可不想摻合進去，立刻派人去稟報李承乾，自己則不露面。
過了足足半個時辰，城門才緩緩開啟，守將擦著汗水陪著笑的站在城門口，車隊直接進城，想檢查門都沒有。
“爺，咱們先去哪裡？”隨從看著滿目瘡痍的街道，不由得愣住了。是回國公府還是去東宮，亦或者是去看望皇后娘娘？
“先去東宮，再去立政殿。”
蔡聰沉吟了一下才說道，馬車立刻動起來，而馬車不遠處有一隊士兵緊緊跟隨著，也不知是在保護還是在監視。
因為事發之時李承乾在太極殿，所以東宮受到的衝擊反而不大，就是戒備森嚴不讓人進去。
蔡聰在東華門等了一會，東宮的內侍才拿著李承乾的令牌畢恭畢敬的將他迎了進去。
“等等，等等，國公爺，陛下詔你面聖。”就在蔡聰走進東宮的時候，一個陰柔的聲音在後面傳來。
蔡聰回過身一看卻是一群面生的內侍，一個個氣喘吁吁的，看樣子跑的很急。蔡聰沉默了片刻說道：“待我看過我妹妹便會入宮面聖。”
蔡聰說罷轉身就走，內侍立刻就急了，聲音也變得像公鴨一樣刺耳：“大膽，陛下召見，你應該立刻整理儀容隨我去，怎麼還敢先去見楚良娣，是一個良娣大還是陛下大？”
蔡聰對他的話充耳不聞，直直的朝著裡面走去，心中卻在感嘆這些年皇權的高度集中，看這內侍的態度也不是一天兩天能養成，若是以前區區一個內侍敢對大臣這麼指手畫腳，早就被李世民杖斃了。
“來人啊！將這個蔡聰給我拿下，抗旨不遵眼裡還有沒有陛下了？”看值東門的門衛翻了翻白眼，不是誰都可以讓你氣指頤使的，這位爺他們可不敢對他怎麼樣。
而蔡聰這時候回過頭來笑了，對宮門外的侍衛吩咐道：“留一個回去報信就好，其他人統統打死。”
蔡聰的隨從立刻如虎狼一般的撲過來，除了一個年紀最小的內侍沒人動之外，其他的內侍都被照死裡打，打的最嚴重的便是領頭的內侍。
看值的侍衛懵了，這些人也太兇猛了，雖然都是不全的閹人，可他們是代表皇帝出來傳旨的，這麼打等同於毆打天使啊！
回過神來後，他們急忙上去拉開蔡聰的隨從，這時候那些內侍斷手斷腳的不在少數，一個個倒在地上鬼哭狼嚎。
“回去告訴陛下，蔡聰無德無能不值得陛下召見，這皇宮我就不去了。”
蔡聰說著徑直走過宮門消失不見，領頭的內侍扶著斷了骨頭的手，面容扭曲的吼道：“抗旨不遵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我一定在陛下面前參你。”
“哼！愚蠢的東西，國公爺不在朝，天子召見，臣子是可以拒絕的。你連這個都不知道？”蔡聰的隨從搖著頭的說著，又對門口的侍衛說道：“找人抬他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