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和楚瑤再次對立而坐，眼中全是震撼。李承乾不敢置信的說道：“打今個起我對岳母大人要更加的尊敬。你說再這麼下去，岳母會不會立地成佛啊？”
“別瞎說，我母親雖然虔誠，可我哥把和尚當吸血鬼，還成佛呢！在我哥看來這是罵人的話。不過我真沒想到母親居然得到這麼多人愛戴。”
楚瑤感慨的說著，誰能想到區區一個誥命夫人居然這麼受人愛戴？
“是啊，看看蔡聰為國為民做了多少事，可他被人辱罵編排的時候，也沒見誰站出來。”
李承乾難受的說著，蔡姐兒做的是好事，十幾年如一日值得稱頌。但蔡聰做的是讓更多人收益的事，可惜站出來的人沒有，落井下石的人倒有一大堆。
“我哥哥做事從來只管對不對，得罪了太多人了。”楚瑤難受的說著，哥哥是她一輩子的英雄，可英雄總是孤獨的。
“不說哥哥了，夫君最近是怎麼了？這幾天怎麼總聽到你在嘆息。”
“還不是因為兵器案，這段時間我們已經把所有環節都徹查了，還是沒有找到問題，再這麼下去我還有什麼臉見你哥！”
李承乾愁眉苦臉的說著，不論是兵器出入庫還是生產的數量，以及鑌鐵的庫存都沒有出錯。官員還有運輸線也找不出問題。”
李承乾滿嘴苦澀的說著，這段日子他們是廢寢忘食，耗費了不知道多少的心神，可是背後的人隱藏的太深了。
“夫君，會不會是鍛造秘術外洩，有人私下裡開作坊？”楚瑤想了想的說著，既然查不出問題，那可能根源不在這裡。
“不可能的，朝廷對秘術極為重視，不但分解煉器，還禁止任何工匠與外人接觸，連去運輸兵器的人都見不到他們。要說能洩露出去的只有你哥哥，你覺得可能是他嗎？”
李承乾垂頭喪氣的說著，他很肯定問題根源就在工部，可他根本找不到任何問題，總不能把工部上下都抓起來拷問吧？
“這可怎麼辦？要是這麼下去陛下該怎麼看夫君了？萬一有人藉機攻擊夫君怎麼辦？”楚瑤有些擔心的說著，李承乾的地位固然穩固，可已經有人向他發起挑戰了。
不是每個皇子都能被蔡聰帶上正途的，這些十一二歲的小皇子甚至連蔡聰都沒見過幾面，他們從小被身邊的官員灌輸君權至上的理論，自然無時無刻在找機會。
“至多便是讓人笑話罷了，孤只要不犯下大逆不道的惡行，誰也動搖不了孤的地位。”李承乾挺直了腰板霸氣的說著，說完又蔫了，說到底是真的很丟人。
“倒賣兵器的人，必然是工部的人，只是他們的手法太隱蔽，沒有被你們發現罷了。”楚瑤搖搖頭的說著，李承乾無奈的嘆息，他的帝王術已經很出眾了，可破案這樣的推理能力對他來說是個短板。
“那個……算了不說了。”
李承乾突然欲言又止，似乎很難為情似的。
“夫君怎麼了？既然你我已經結成夫妻，那就是福禍一體，有什麼困難可以跟我說說啊！”
楚瑤笑笑的說著，雖然不是出於本心嫁給李承乾，但她一直努力的學著做一個好妻子。
“那個聽說空明來長安了，所以我想是不是可以請她來幫忙？”李承乾十分不好意思的說著，在這個男權社會向一個女人求助確實是一件非常丟臉的事。
“哈哈……夫君居然想向我的軍師求助，難道你覺得空明很厲害嗎？我記得太子哥哥你被小空明勒索過好多東西呢！”楚瑤笑的前俯後仰，空明可是她們長安貴女的軍師，以前有什麼行動都是由空明制定計劃的。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空明的腦子太好使了，難怪蔡聰那時候放著那麼多青年才俊不要，非要收她為徒。”
李承乾心有餘悸的說著，這些年他被空明勒索的次數他都記不清了，不管是陽謀還是陰謀他都會一頭栽進去。
“那我派人去請空明，讓她進宮一趟，到時候夫君再自己跟她說。”楚瑤捂著嘴的說著，李承乾傻笑的撓撓頭，反正在自己婆娘面前丟人不算什麼。
沒多久豔麗的空明走進東宮，當看到楚瑤時姐妹倆激動的抱做一團，把一邊的李承乾當透明的。
良久以後兩人才分開來，空明滴溜溜的轉著眼睛，像個小魔女一般的問道：“現在我是該叫你小姑丈呢？還是太子叔叔呢？”
“叫姑丈，當然是叫姑丈了。”李承乾毫不猶豫的說著。
“姑丈好！”空明甜甜的叫著，馬上又伸出手一副公式化的樣子說道：“第一次叫姑丈時不時該給小侄女一點改口費呢？”
“你又坑我！”李承乾反射性的叫了起來，旋即又無奈的扯下腰間的佩玉遞給空明。
“你們都退下吧！”李承乾淡淡的吩咐著，救助一個女人的事怎麼能讓外人聽到呢？傳出去會被讀書人口誅筆伐的。
“堂堂的儲君居然需要求助我一個小女子，我的小姑丈難道是破不了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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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明的智慧非凡，見李承乾的小動作加上他最近的處境，立刻就猜出了李承乾的意圖。
“嘿嘿，什麼都騙不了你。這次找你就是想藉助你的智慧，幫我分析一下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李承乾很光棍的說著，反正人都請來了，再裝就是嬌作了。
“這樣啊！”空明沉吟一下，在李承乾期待的眼神中點點頭說道：“我要檢視工部所有卷宗，還要隨時提問工部的人，這個能實現嗎？”
李承乾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檢視卷宗還好說，只要將卷宗調到宮裡來就可以了，可是審問工部的官員就困難了。
不管是多麼低的官職，想要讓他們接受一個女人的審問，那是不可能的，說不定會引起工部官員集體請辭。
“很為難是不是？”
“何止是為難，簡直是刁難。”李承乾苦笑的說著，即便他是太子也不敢開這個先例。
“既然這樣我給你推薦個人如何？”空明露出調皮的笑容，一副蓄謀已久的樣子。
“兜這麼大的圈子舉薦這麼個人，難道是個殺人犯？”李承乾沒想到空明根本沒想要出手，而是推薦一個可能讓他難以接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