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一聽立刻朝著家祠跑去,他的叔伯兄弟也跟了上去,一定是出問題了,否則怎麼會叫門都不應。
王天一路跑來見老管家急得在門外轉悠,急忙飛身上去將門踹開。
“爹!”
王天悲傷的大叫著,家祠的橫樑上一具屍體正在來回的擺動,其他人來到後也嚇的大驚失色。
“家主是上吊自縊的,死了應該有一個時辰了。”將屍體放下來以後立刻就有人上前檢視,給出了一個定論。
“好端端的怎麼會自縊呢?這沒道理的啊!”
“就是啊!大伯向來是個能人,怎麼可能會選擇自縊這種屈辱的死法。”
王氏宗親議論紛紛,沒有人認為王風會自殺,特別是在這個緊要關頭,造反都不怕了難道還有什麼能逼得他自殺?
“不可能,我爹是來給祖宗上香的,他沒理由自殺,就算要自殺他也絕不會在家祠裡,這是褻瀆祖宗的事,我爹不會做的。王伯這期間有誰進出過家祠?”
王天淚流滿面的大叫著,這一定是有人蓄意謀殺的。
“回大郎君的話,老爺進去以後,我們就一直在門外候著,沒有人進去過。”
王伯一臉悲切的說著,時不時抹去臉上的淚珠,王風是他看著長大的啊!突然就這麼死了,他有種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
“大郎君,有新發現了,家主應該是跪在地上的時候被人從房梁上扔繩子套住脖子拉上去的。地上那張凳子也是事後擺上去的。橫樑上有腳印,兇手力氣一定非常大,一瞬間就將家主拉上去,讓家主沒有機會發出一點聲音。”
上房梁檢視的人跳下來凝重的說著,王天看了看已經僵硬的父親,深吸一口氣緩緩的說道:“府裡有奸細,將所有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人統統抓起來審問。諸位長輩,如今已經我們真的沒有退路了,那個狗皇帝已經派人來殺我們了,現在我就要帶人殺進刺史府,拿許敬宗的人頭祭奠我父親的在天之靈。”
“國不可一日無君,家族也一樣,既然你父親已經不在了,你便是新的家主。老夫是不會讓你去冒險的,就由王玄帶人去攻打刺史府,你必須坐鎮家中,也好料理家主的身後事。”
王天的二叔公平靜的說著,他沒有表露出一絲的悲傷。家族大廈將傾,內憂外患,王天有能力可到底年紀輕容易衝動,他必須冷靜下來替王天查遺補缺。
“二叔公說的極是,如此拿下刺史府的事情便拜託四弟了,記住升旗為號,只要刺史府升起金龍旗,我們的人就會順勢接管太原的兵力。”
王天抹去淚水鄭重的說著,王玄拍著胸口保證一定完成任務。
王風的屍體陳列在靈堂之上,府裡每一個人都會被叫到靈堂問話,王天不厭其煩的逐個問話,每問完一個就將人隔離開來,不給他們彼此串供的機會。
“怎麼樣,有沒有可疑的人。”
王天盤問完以後,他二叔公立刻著急的問道。為了自證清白,除了案發時跟王天在一起的人,其他人都要接受盤問,他二叔公也站出來接受盤問。
“已經查到一個了,不過孫兒懷疑他還有同黨,所以沒有將他揪出來。”
王天點點頭的說著,他要將所有的奸細都抓出來,否則他絕不會甘心的。
“既然確定了就好辦了,將與他關係最好的,平時有交惡的以及見面話都不說的下人全殺了。”
二叔公冷漠的說著,王天吃驚的看了老人一眼,他印象中的二叔公為人友善,對人也講究寬厚仁德,怎麼今天這麼冷血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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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塗子,動盪時期要將什麼仁義道德拋諸腦後。你沒有時間慢慢查了,只能將所有有嫌疑的人都殺了。若殺完還有人遇害,那就將府裡所有下人都殺了,換一批就是了。”
二叔公平靜的說著,王天恭敬對二叔公點了點頭,他這才發現這個家裡最厲害的人不是他祖父,也不是他父親,而是平常爛好人的二叔公。
“柴房的四喜便是兇手,二叔公說的話你們都聽到了,立刻去殺了他們。”王天對著屬下說道,這個四喜沒有多大力氣,可從他的房間裡搜出來齒輪,府裡散開的訊息是有人被殺了,他在王天的快速問話中卻脫口而出自己沒有殺家主。
話分兩頭
王玄帶著死士奇襲刺史府,他一馬當先衝砍了兩個衙役以後,戰馬直接踏開了大門衝了進去。
其他死士也勢如破竹的衝殺了進去,雙方戰鬥力根本就不在一個水平上,衙役節節敗退,拼死守在後院的入口。
“你們當衙役不過是混口飯吃罷了,無謂替許敬宗丟了性命,本郎君現在給你們個機會,只要放下刀槍便饒你們不死,你們也別指望有人會來增援。”
王玄騎在馬上指著月亮門附近的衙役大聲的說著,那些衙役卻根本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內院這位爺手段太可怕了,他不死,這些衙役根本不敢起二心。
“把門關了,打狗吧!”
許敬宗坐在蒲團上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茶,對外面的廝殺吶喊聲充耳不聞。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刺史府的大門轟隆隆的關上,弓箭手趴在牆頭上,泛著冷光的箭頭對著了王玄一行人。
內院裡衝出來近兩百披盔戴甲的士兵將王玄一行人與內院隔離開來。
“許敬宗,你計算我?”
看著突如其來的變故,王玄一邊大聲的咆哮著,一邊翻身下馬,騎在馬上目標太明顯了,他不想被射成刺蝟。
“你也配讓我計算?”
許敬宗徐徐走來十分不屑的說著,看了看那些不驚不慌的死士,他有些納悶的問道:“依照老夫對王天的瞭解,就算他爹死了,他也會以大局為重,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你呢?”
“家主的死跟你有關對不對?你別指望從我這裡得到一句話,你們給我殺,殺一個是一個。”
王玄癲狂的叫喊著,從馬上取下弓弩對著許敬宗連發三箭,許敬宗連忙躲避,結果還是慢了一步,左臂被一支箭刺穿,痛的他直冒冷汗。
“給老夫宰了他們,一個不留。”
他忍著劇痛下達命令,頓時場上箭如雨下痛苦哀嚎的聲音不斷,這叫甕中抓鱉,沒地方可以躲藏抵禦。
“統統躲進大堂裡,快!進大堂裡面。”
王玄疾聲呼叫,死士能將他圍起來,舉著死士的屍體飛快的朝著大堂跑去,等他們突圍進去了大堂時,兩百多人只剩下不到五十人。
“將刺史府團團圍住,一把火將他們全燒死在裡面。”
許敬宗退出刺史府後毫不猶豫的下令,看著往房子潑油的屬下,他喃喃的說道:“這次一定要修更豪華的府邸,這可真是要感謝王家這群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