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李靖帶著人走了進來,他興奮的臉都紅了,數年之力畢於一役,從此突厥的草原將是大唐的牧馬場了。
只是他一走進來便看到黑著臉的唐儉,詫異了一下,沒想到這種情況下唐儉居然還能活下來,看來陛下派他來當使節也是有理由的。
“李公似乎很不願意見到唐某人還活著啊!”
“茂約何出此言,某是以為你已經遭了毒手,見你生還為你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不願意。”
李靖直言不諱,一場戰爭犧牲個把人算的了什麼?再說不單是他,所有人都已經唐儉不可能活著的,再見到他活生生的坐在這裡,自然會有些詫異。
“好一個當我死了!這邊是你手底下的匹夫,視本官這天使如無物的理由?”唐儉臉色更加陰沉,自己活生生的坐在這裡,你張口死,閉口遭毒手,誰聽了會舒服?
“蘇定方這個混賬,他人在哪裡?”
李靖的臉色一下就很難看了,張口就吼了起來,犧牲唐儉算不得什麼錯,這是戰爭死人很正常,可是他手底下的人看見唐儉還當他是死的,那就是他沒家教了。
“蘇將軍命我等在此看押俘虜,他隨軍去追頡利了。”
“好一個忠君愛國的將軍,為了立功真是馬不停蹄啊!這擒獲賊酋的大功不落他頭上,那也算是沒天理了。”
聽到唐儉的嘲諷李靖的臉色更加難看,憋著一口氣艱難的說道:“待此間事了,本總管必會給你一個交代。”
唐儉揮袖而去,差點被人害死,還被人這麼輕怠,他要是能有好臉色,那都要被人看不起了。
趁著李靖打掃戰場的空檔,我們抽出一點點時間來說說男一號。
蔡聰這日子也不好過,老者在等春暖雪融,這段時間沒事做那就找蔡聰套話。蔡聰是什麼人?在哪個資訊爆炸的年代,多志怪離奇的事情不特意去瞭解都能知道一些,每次老者來都被蔡聰唬的一愣一愣的,半部東拼西湊的修仙小說聽的老者眼睛都直了。
心中對蔡聰所說的冰雪大陸有通往仙界的仙路是篤信不疑,越是這樣他越不敢對蔡聰動粗,普天之下知道這天路的只有蔡聰一人啊。
於是不但沒有再使用暴力手段,還叫人給蔡聰的手下療傷,為了安全起見,還允許蔡聰等人自行在院子裡生火做飯,所求的不過是多知道些仙界的事情,好為將來打算。
不過他們就慘了,僕人和歌姬都被宰了,廚師夜裡又喝多了,等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凍死在路邊了。沒人伺候,沒人做飯,蔡聰的人他們不敢用,老者只好讓門人做飯。
可憐堂堂的崔家大少爺,居然被派到廚房幹那賤役才做的事情。他和龐三牢騷了幾次,不但沒能調走,反而被狠狠的訓斥一頓。
龐三為了讓他清楚的知道,他已經不再是哪個高高在上的崔家少主,居然把廚房的人調走了四個,而這四人恰恰是崔宏學的家奴。只餘下四人做著八個人的活,這讓崔宏學受盡其他三人的白眼,夜裡睡覺還被人用被子蓋頭毒打過幾次。
為了不捱打,他硬是一個人將廚房所有的事情辦的井井有條,劈柴挑水,燒火做飯一個人全包了。其餘三人每天玩玩色子,賭賭錢一天就過去,唯有崔宏學累的跟狗一樣。
不過這一切總歸是有回報的,多日來他將廚房的事情做得沒有一絲差錯,剩下三人乾脆就不來了。做晚飯的時候,崔宏學炒了好多個菜,鹽特意放多了,又煮了一大鍋湯,將半斤春風散全倒進去,攪拌好以後,慢火煮了一個時辰。
吃飯的時候,老者嘗了一口皺著眉頭的說道:“今晚的鹽放多了,回頭跟廚子說一下,再犯這樣的錯誤,那雙手就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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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三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您忘記了?廚子早就死了,門下的弟子會做飯已經很不易了,這湯不錯,您多喝點,解解渴。”
老者接過湯抿了一口,眼睛一亮笑著說道:“多日來唯此湯尚能入口。不錯不錯……”
老者足足喝了兩碗,其他人吃飯的時候也是一邊罵菜鹹一邊大口喝湯,崔宏學站在門外陰冷的笑了笑,轉身回房間拿布擦拭自己的劍,今夜要死好多人了吧!
夜裡的時候每個人躺在床上都覺得異常的燥熱,衣服脫了一件又一件,不但沒覺得涼快反而覺得心裡有一股火在燒。若是他們去照鏡子的話,就會發現自己的臉紅的不正常,眼裡全是血絲。
這藥異常霸道,沒多久峽谷裡全是嚎叫聲,一個個失去理智抱著柱子,椅子什麼的大叫著要女人。崔宏學和四個家奴面無表情的走進了老者的房間,他正一絲不掛的滿地打滾,崔宏學冷笑一聲,抱起房間裡的香爐猛地朝他的頭上砸去。
一下又一下,老者不能動彈了,他還在繼續砸,直到看不出老者的面容,他才扔掉香爐對其他人說道:“將龐三留給我,其他人一個不留。”
殺戮有時候就是這麼簡單,踢開房門進去一人捅一刀,然後就可以換個房間繼續捅,等到他們殺光所有人的時候,兩隻手已經在不停的抖了。他們這才發現原來這麼輕鬆的殺人,也會累到雙手無力。
他們到龐三的房間,崔宏學正風輕雲淡的走出來,房間裡只剩下一堆看不出是什麼的肉堆,四個家奴一陣膽寒,也就自家的爺可以風輕雲淡的將一個人割成碎塊還面不改色。
“蔡聰他們有沒有乘機逃走。?”
“回家主的話,他們一直在院子裡沒有出來。”家奴急忙回答,崔宏學點了點頭,扔了把鑰匙給他們,命令他們將庫房裡的炸藥搬出來,他要炸死蔡聰,讓蔡聰被炸的支離破碎。
“侯爺,真的很不對勁,剛剛一個個飢色的吼叫這會一點聲音都沒有,實在太不尋常了。”方元面容凝重的說著,他拿著炒菜的燒火棍捏的緊緊的。
蔡聰臉色很難看,一定是出事了,不然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只是他手底下這十幾個人大多都有傷,若是真有事發生,他們的戰鬥力還沒有以前的兩成,可以說是任人宰割了。
“蔡聰,長安侯大人,別來無恙乎?”就在這時候,崔宏學那略顯得意的聲音在外面響起,蔡聰面色一變,怎麼是這個混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