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這是什麼表情？”
他們兩個人突然神秘的笑了起來，讓李長思很是疑惑。
“沒什麼，沒什麼！”程懷亮搖了搖頭：“你是沒有靠近城牆嗎？”
“是啊！我不敢貿然過去，生怕出什麼意外。”李長思一邊點頭一邊看向王玄策：“對了，老王，你有沒有我姐姐那邊的情況？她沒事吧？”
“沒事，是我們那邊發生了戰鬥，李將軍那邊還沒有被發現呢！”王玄策見李長思擔心自己的姐姐，立刻告訴他實情。
李長思聽到這話之後，總算是能夠鬆口氣了。
雖然說損失了幾名士兵，但總的來說還是對他們有利的，畢竟在震天雷的威力已經讓恆州的守軍感受到了什麼叫做恐懼。
頭頂上籠罩著的濃煙，早就讓他們身心疲憊了，現如今突然出現的震天雷更是讓他們肝膽俱裂。他們實在是猜測不到，蹲守在城外的人什麼時候就會給他們扔過來一個震天雷。
血肉模糊的場面，他們歷歷在目，想忘記都難。
城門口的火焰吞吐著，城門上的人們早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知府大人瞧著下邊的情形，不得不下令讓士兵們暫時撤離城門附近。
“他們這是想要將咱們給烤熟了啊！”恆州知府皺著眉頭，眼睛都已經眯成一條縫了，繼續下去根本就不能看東西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已經通紅，眼淚止不住的往出流淌。
知府大人這會功夫那是真的著急了，眼看著他們的士兵已經沒有什麼戰鬥的能力了。一旦程懷亮他們工程，那他們只有等死了。
“那又能怎麼著呢？我們現在實在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就是這煙咱麼就沒辦法解決，對方在火堆旁設下了埋伏，我們一旦靠近過去，必定會被對方給射殺。如今四個城門，只有城北能夠出城，可是難免他們會盯著這裡。”師爺沉著臉無可奈何的說道。
這一切已經超出了他們所能夠控制的範疇了，煙沒辦法解決，他們就一直都得承受這個痛苦。可他們現在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機會出城滅火，只能在城裡乾著急。
“這麼拖下去必定不是辦法，城外的援兵也不知道到了沒有。”
現在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這周圍縣的援兵了。
李銀環的地洞還在繼續，但是程懷亮覺得他們現在等不了太長的時間了。畢竟對方的援兵人數不知道會有多少，這對他們是非常不利的。
突然間，恆州城上空，一束煙花穿透了濃濃的黑煙，在天空之上炸裂。
太陽之下，煙花的光芒並不絢麗，可那動靜卻能夠讓人聽得清清楚楚的。
“這是他們聯絡的訊號，看樣子他們也著急了。”程懷亮瞧見了那煙花之後，微微一笑，原本緊張的心情心在突然輕鬆了不少。
“看樣子他們也不知道現在援軍來了沒有，是想要釋放煙花作為訊號詢問呢。”李長思笑著說道：“要不要咱們也給他來一個？”
“這倒是個好辦法，長思你帶著他們的訊號，然後去城南的方向發射。通知恆州城的人，他們的援軍到了。”原本程懷亮也沒有多想，但是聽到了李長思的話之後，他突然覺得這是一件好事情，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偽裝成對方的援兵，好勾引他們出城。
李長思哪裡還不清楚程懷亮現在想什麼，立刻高興的點頭，招呼了幾名士兵，立刻繞到了難免，煙花很快在天空中炸裂開來。
這一瞬間，程懷亮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個不錯的想法。
現如今恆州城籠罩在濃煙之中，即便是對方的援軍真的到了，現在不明白情況，那自然也不會隨意的亂來。所以暫時他們之間不會有太多的聯絡，現在只需要讓他們相信援軍到了，一會在城北演一齣戲，他們一旦看著的情況對他們有利，或許會出城發起攻擊。
那個時候早就埋伏好了的士兵，立刻就能夠讓他們全都留在外邊。
“人來了，咱們得救了！”知府高興不已。
他實在是等不下去了，所以才讓守城的士兵釋放訊號，從而和外邊的人聯絡。
沒想到他這邊剛剛釋放了訊號，城外就有了回應，老天實在是太眷顧他了。
“知府大人，我看你還是不要高興的太早了！”師爺在一旁眯著眼睛瞧著知府的樣子，沒好氣的潑了他一盆冷水：“你可別忘記了，程懷亮那邊也是有我們的信號彈的。要是剛剛釋放訊號的是他們的話，你覺得他們是怎麼想的？”
“還能怎麼想？他們難不成是有病？明明在北面，為何會在南面放訊號？雖然我看不到，但是聽聲音總是沒錯的。”知府一點都不含糊，沒好氣的反駁著。
可師爺之所以感覺到奇怪，也正是從這一點感覺到的。
“濃煙來自城北，現如今城南的地方必定是茫茫一片。即便是最快的援兵是從城南來的，他們也未必會在煙霧籠罩之中。所以他們不是在西邊就必定是在東邊，而且我覺得在東邊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可偏偏那訊號的聲音是來自南邊，實在是不得不讓人懷疑，這就是程懷亮搞得把戲。”師爺冷靜的分析了一番，他覺得剛剛的訊號實在是有問題。
“好，聽你的，那咱們就繼續謹慎著吧！現在三處城門大火很快就要熄滅，那個時候他們有的是地方攻進來，咱們躲都沒地方躲。”知府雖然嘴上答應著，可其實心裡不樂意著呢，畢竟這個時候他們基本上就是甕中之鱉了，是否能夠活命那可真是說不定。
程懷亮在外邊伺機而動，這三處城門攻破那是非常容易的事情。雖然已經用不少的物體將城門處堵上了，可是架不住對方的震天雷啊！
師爺知道知府這心裡憋屈著呢，他沒有理會，現在最要緊的是搞清楚這情況究竟如何。
“知府大人，現在我們不的不想想退路了。倘若到時候還是沒有辦法聯絡上援軍的話，他們必定會選擇從三處城門同時進攻，而那個時候我們是絕對阻擋不了他們的。相比較而言，城北是他們最為薄弱的地方。我們可以糾集多數的人從城北直接殺出去，可以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師爺可不會坐以待斃，他現在琢磨著怎麼應對程懷亮的圍城攻略。
面對如此困局，知府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與此同時，他們詫異著城南的訊號究竟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已經開始想著自己的退路了。
還沒等他們想明白的時候，東北方向突然傳來一身炸裂之聲，又是一個信號彈升空了。
“這是怎麼回事？又有援兵到了？怎麼會是在那個方向？”恆州知府有些詫異，不知道為什麼在東北方向又傳來了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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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爺也皺著眉頭，很顯然他覺得這裡邊的一定是有問題的。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沒過多久，整個城牆上的士兵都沸騰了起來。北面傳來陣陣廝殺吶喊之聲，兵器碰撞，慘叫連帶著怒吼，一陣陣的傳入他們的耳朵之中。
原本已經被煙燻得毫無鬥志的士兵們，此時突然間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情緒來。
“師爺，看樣子真的是我們的援兵到了。他們已經和程懷亮交手了，我們現在必須要和他們匯合。”恆州知府高興不已，衝著師爺說了一句，猛地睜開了滿是淚水的眼睛大聲的向士兵下達命令：“聽令，向城北集結。”
“且慢！”師爺怒吼一聲，趕忙阻攔頭腦發熱的恆州知府。
恆州知府正在勢頭上，哪裡聽得了這種話，他回過頭來，緊皺著眉頭問了一句：“師爺，你這又是要幹什麼？難不成還想要讓好不容易前來的援兵，全都死在外邊嗎？”
“我是懷疑這有詐，這肯定是程懷亮的奸計，就是為了誘敵的！大人可不能上了他的圈套！”師爺趕忙勸說著。
如今情況不明，他們對城外的一切都沒辦法判斷清楚，現在下令出城援助，很可能會遭到對方的埋伏。
可恆州知府不想要這樣坐以待斃，在他看來這師爺實在是太過畏畏縮縮的了，這樣下去根本不是辦法。他毫不猶豫的再次下令，確定了自己之前的命令。
師爺怒哼一聲，趕忙追了過去。
可命令已經下達了下去，師爺急忙攔著身邊的士兵，讓他們別衝動。
“都回來，不要衝動！”師爺大聲的喊著。
這裡邊有願意聽他的，但是有更多的人卻不願意聽他這話。他們在這城裡擔驚受怕的不說，還受著這種氣，與其在這裡被煙嗆死還不如痛痛快快的殺出去呢。
師爺瞧著這一幕，心裡那真的是破口大罵，早就把那恆州知府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事情處處透著古怪，可就是有人願意上當。師爺無可奈何他也不管這個了，扭頭去找自己的心腹，讓他們務必看管好自己的手下，不能夠做出這樣同樣愚蠢的事情來，那個時候他們就真的沒辦法守住恆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