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程懷亮聽著一驚，不過細細一想這倒也是。在這長安城裡，敢收拾李長思的人還真是沒有幾個，那房遺愛就算是一個。
驚呼一聲吼，程懷亮苦笑道：“你這大過年的不安分點，你招惹他幹什麼啊？”
要說今天程咬金，從早晨起來就被程懷亮給惹了一肚子的火氣。要不是因為呼兒節律雅的關係，他怕是早就把程懷亮給收拾一頓了。
這倒好了，肚子裡的火沒地方發，正好這個時候李長思跑來了，倒了黴。
“什麼叫我招惹他啊！從小到大我敢招惹你老爹嗎？我見了那都是躲著走的。”李長思沒好氣的說著。
要說他這也是一點都不冤，分明是他招惹了程咬金。要不是他揚言要威脅程咬金，程咬金能收拾他媽？
“得了，我們那那邊說。”程懷亮說著走出房間，示意李長思去廳堂去。
直到程懷亮走出屋門，這才注意到了門外的三兄弟。
“咦！你們三位怎麼來了？”程懷亮真的是有些吃驚的問了一句。
問過了這句話之後，他才算是反應過來，心想小兕子的事情能少得了他們三個嗎？皇帝要責罰，那他們三個必定是首當其衝啊。
“程將軍，我們是來像你求助的。”陳博總算是見到了程懷亮，直接單膝跪地，給程懷亮行了大禮。
瞧著他們兄弟三人，程懷亮趕忙將陳博攙扶起來。
“你們這是幹什麼，趕緊起來，我們去那邊說說具體情況。”程懷亮可受不起他們這樣的禮。
要說這件事情那主要責任還是在他身上。畢竟小兕子被誆騙到洮州的方向，那絕對是有人要還自己，從而因為自己連累了小兕子。
原本這件事情被高陽公主壓下去了，反倒是因為程懷亮才又把這件事情翻出來，要不然陳氏三兄弟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
五人來到了廳堂，程懷亮招呼他們坐下，同時吩咐下人準備茶水。
陳博還沒開口說什麼呢，倒是李長思很是納悶的問了一句。
“對了懷亮，怎麼伯父他要讓下人說你重病，不能見人啊！他不讓你出去，也不至於說你快死了啊！”
“你才快死了呢！”程懷亮真的是接受不了李長思這個比喻，什麼叫做自己快死了。“那是因為剛才皇宮裡來人了，是聖上要召見我。”
“啊！原來是這樣啊！那程伯伯是擔心聖上找你的麻煩，這才說你得了重病啊！”李長思明白過來了。
程懷亮點了點頭，皇帝找他為什麼事情，那陳氏三兄弟找他就是為了什麼事情。
他們為的是同樣的事情，無非是有人刺殺小兕子的事情。現在刺客已經不見了蹤影，但是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善罷甘休。
皇帝要追查這些此刻的下落，這個重擔很顯然是落在了陳氏三兄弟的身上，要不然他們也不能這樣急匆匆的來找自己。
這是程懷亮心裡想到的，他看向陳博問道：“聖上是讓你們追查那些刺客的身份？”
“是啊，程將軍！”一說起這件事情，陳博這臉上就沒有什麼好表情。
“這件事情可真是棘手啊！”程懷亮不得不說，這件事情真的是一件麻煩事，他也能夠想到，剛剛皇宮裡來人，李世民要找他，恐怕就是要給他這個差事。“不知道聖上有沒有給你們限定時間啊？”
“這……”猶豫了一下，陳博看了看自己的兩位兄弟，見他們都沒有點頭，這才說道：“這個好像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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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限定時間，那就好辦了。雖然我們只知道一點線索，但畢竟這線索可是非常重要的。”程懷亮知道，這件事情雖然不太好調查，可是皇帝都已經交代到這個份上了，怎麼可能不追究呢？
他擔心因為這件事情會引發兵變，此刻卻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倘若那個時候真的發生了兵變，或許對程懷亮來說，倒也是一件好事情啊。
“可是……”程懷亮說的簡單，可陳博不這樣認為啊。“這京城這麼多的軍營，能去什麼地方找呢？再說，這些軍營……”
很顯然陳博也是從軍營之中出來的，他很是清楚軍營之中的狀況。現在已經知曉那些此刻是來自軍營，而他們或許就是從京城之外的這些軍營出來的。雖然知道這一點，但是透過這個來調查，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首先人數眾多，他們想要排查，需要不少的時間。而這些人既然敢做這種事情，那必定背後一個一個強力的主謀。調查起來，他們必定會做出一些隱瞞，從而讓他們無從判斷。
“陳博，你用不著擔心這個。”程懷亮搖了搖頭：“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不會不管的。今日皇宮裡來人，聖上要見我或許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吧。既然聖上要追查這件事情，那我自然義不容辭。這件事情與我關係不小，我不會不管的。”
有了程懷亮的這句話，陳氏三兄弟這就放心了。他們原本來這裡可並不是想要讓程懷亮出面承擔責任的，他們只是希望程懷亮能看在往日的恩情商幫他們一把。沒想到的是，程懷亮直接就把這件事情攬下來了。
一旁的李長思那自然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這三兄弟被他帶過來，他就打定了注意讓程懷亮管這事情。
“多謝程將軍！”
三兄弟可謂是感激涕零，畢竟這件事情對他們而言，實在是太難了。
一旁的李長思則笑著說道：“你們放心吧！這事情也有我一份，我會和懷亮一起調查此事的。”
程懷亮聽著這話倒是也沒說什麼，畢竟李長思這小子一向習慣湊熱鬧。尤其是這種大事情，他總是想要摻和一下。
今天他把這三兄弟帶來，可是一點都沒有想過，要是程懷亮因為這件事情，被皇帝處置會怎麼樣。他只是覺得只是他們兄弟兩個揚名立萬的時候了，只要能把這些刺殺小兕子的刺客找出來，皇帝絕對少不了對他們的嘉獎。
如此一來，加官進爵那自然不在話下。
“好了，這件事情你們暫時不要跑動。”程懷亮交代著三兄弟：“先過了年再說。那些刺客或許已經離開了軍營也說不定。”
這個考慮，程懷亮覺得是非常可能的。
畢竟他們刺殺小兕子，幾次三番都沒有成功，他們的事蹟已經敗露，很容易會被人盯上的。尤其是他們還和陳博等人打了照面，這難免會被認出來。
三兄弟在程懷亮的安撫之下，滿意的離開了程府。
他們三個走了之後，李長思立刻問道：“懷亮，你覺得這些人會藏在什麼地方？”
“這個倒也簡單！”程懷亮淡然道：“他們死了那麼多人，人員上肯定有著非常大的變動，只需要調查這個就是了。只是在這件事情一定會遇到難題的，尤其是整個軍營都有問題的話，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要找到這些人其實並不是什麼特別困難的事情，只需要用點小小的計謀，便能夠成功。
眼下最要命的是，程懷亮擔心是整個軍營都已經出現了變化，這樣一來他們要是調查到了他們的身上，難免會出現什麼危險。
“你說的沒錯，這些人刺殺小兕子不可能瞞過上級的。很顯然他們整個都出現了問題，只有這樣才能夠保證到密不透風。”李長思也明白這個道理。
他很快凝重的看著程懷亮，小聲問了一句：“會不會是太子？”
這個猜測程懷亮並不是沒有想過，而且太子有著極大的可能。雖然說他找人刺殺小兕子，這種事情實在是讓人想不通。但能夠調動一個軍營，他可是有著很大可能的。
“或許吧！”程懷亮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太子，未來的皇帝。在這長安成內的所有人，那自然會想著在李世民百年之後，能夠站在下一位天子的佇列之中。所以在太子還沒有登基之前，就投靠太子，那也是大有人在的。
尤其是程懷亮很清楚，在歷史上，李承乾可是發動了兵變要逼宮的。
所以說，李承乾手中握有軍隊力量這是非常有可能的。更何況他除了這個之外，還得做兩手準備啊！
李泰雖未表露，可他謀位太子之心，那是誰都看得出來的。李承乾自然也瞧得出來，尤其是李世民比其他來，更加喜歡李泰。這就讓李承乾更加的不安心了，誰能知道什麼時候李世民就把他給廢了，改立李泰為太子了。
如此的話，李承乾又能如何？他只能任人擺佈，想要有所作為，那手中必定得現有兵權才行。
“什麼叫或許吧！”李長思可是一點都不含糊，他沒有程懷亮這樣的考慮：“你想啊！要說這件事情那一定是衝著你來的！可是和你有仇的人又能有幾個呢？太子李承乾，還有那房二軟蛋！你覺得這事情房二軟蛋能做的出來？他也沒有那個本事啊！”
他倒是分析的很到位，這件事情要是只有李承乾和房遺愛的話，那顯然只能是李承乾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