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是掃興！”李長思沒好氣的抱怨了一句。
原本他今天還打算哥幾個熱鬧熱鬧，可是程懷亮直接就就絕了他這個提議，使得他心裡很是不痛快。
悻悻然離去的李長思，也沒有了任何的興趣再做其他的事情。直接就會自己的家了，反正沒有程懷亮賠著，他自己又能有什麼意思呢？
說起來離開長安的時日也並不算是太短，不過自從加入了左威衛之後，程懷亮回到家裡的時間可就越來越少了。
尤其是最近這幾個月，可是連他的爹孃都沒有見過一次。
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怎麼說也得先回家看看老爹老孃才是。
“少爺回來了！少爺回來了！”
程懷亮剛剛出現在城府門前時，看到他的下人立刻大聲的嚷嚷了起來，就好像生怕別人聽不到一樣。
程懷亮走進了院內，直接就向著正堂走去，也不知道老爹程咬金在不在。
“爹，娘！”
程懷亮走進院內，也高興的喊了一聲。
“你個兔崽子！”
一聲怒吼，讓原本高高興興的程懷亮突然一愣。這個聲音太熟悉了，他從小打到也不知道聽到過多少次這樣的喊聲，很明顯這是他老爹程老流氓要收拾他的樣子。
“爹，你這是要幹嘛？”程懷亮都想不明白，怎麼自己好不容易從洮州回來了，自己的老爹二話不說，一進門就要收拾他。
“你個兔崽子還趕回來！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看老子今天不打斷你的狗腿。”程咬金憤怒的大喊，手裡抄著藤條就衝過來了。
程懷亮哪能等著捱揍啊，那自然是跑了。
“娘！娘！”
眼看著程咬金是真的惱怒，程懷亮急忙向他老孃求援。
方才聽聞程懷亮歸來的崔氏，此時也快步來到了正堂之前。可剛來到這裡，就聽著程懷亮大聲的叫喊著。
很快，老流氓程咬金追逐著小流氓程懷亮打的情形就映入了崔氏的眼簾。
“老爺！”崔氏見狀，急忙阻攔的喊了一聲。
可是程咬金才不管這個，現在他的樣子就好像是天王老子來了他都不放過程咬金。
崔氏喊了這麼一聲，程咬金依舊沒有罷手的意思。程懷亮見狀，只能跑過來，躲在了崔氏的身後。
“你幹嘛要打我？我做錯什麼？”程懷亮還真是不知道這老爹今天是發什麼瘋，這要是以往他捱揍那必定是知曉原因的，可偏偏今天他是真的不知道。“你總得給我個理由吧？”
程懷亮這麼一問，程咬金這才停下，藤條指著崔氏身後探出腦袋的程懷亮。
“你個小兔崽子，還問我為什麼？你知不知道銀環那是太子妃？你小子居然還敢給太子帶綠帽子，你這不是誠心讓皇帝臉上過不去嗎？你覺得他能繞得了你？讓你小子把老子和你娘都給連累了！”
程咬金氣的大罵，他這些年來能平平安安的度過，容易嗎？偏偏程懷亮這小子就是不聽話，給他惹出這樣的麻煩來。
這可讓程懷亮一臉的苦笑和無奈，現在程咬金怎麼突然就變卦了。原本他和李銀環的事情，程咬金還非常支援呢！自己和太子搶老婆，程咬金一直都覺得這是一件長臉的事情，可現在倒好，直接翻臉不認了。
不管怎麼說，程懷亮現在終於是明白自己要捱揍的原因了。
“原來你就是因為這事情要揍我啊？”
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之後，程懷亮直接從崔氏的身後走了出來，佔到了程咬金的面前。
他這個樣子，還真是一副不怕事的模樣，和剛剛他狗急跳牆一般的情況相比，那可真是天差地別啊。
“你小子是老子的種，敢站出來，老子少抽你幾下！”程咬金竟然還很是認可程懷亮這樣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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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打程懷亮，這早已經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了，程懷亮也壓根不在乎，當然能少挨一頓自然要少挨一頓了。
不過崔氏在一旁可是看著心疼，畢竟程懷亮剛剛回家，這屋還沒進去呢，連口熱茶都沒喝，便要挨程老流氓的揍，她這個當媽的自然是心疼不已。
“好了，懷亮剛剛懷來，你也不說讓他進去喝口熱水。這大冷天的，你把他堵在外邊，還真的要打他不成？你要是真想打的話，不如連我也一塊打了吧。”
崔氏怪怨的看著程咬金，怒氣衝衝的說道。
見有老媽崔氏給做擋箭牌，程懷亮一副幸災樂禍的看著程咬金，好像挑釁似得衝著程咬金笑了笑。
他這一笑，可是氣壞了程咬金，抬手就要打他，好在被崔氏給攔住了。
這麼一番折騰，程咬金直接把藤條一扔：“今天老子不打他，明天他就要上房揭瓦！我要是處理了他，或許皇帝還能看在我這張老臉的份上，放他一馬。要是讓聖上來收拾他的話，看他有九條命也不夠他用的。”
氣沖沖的扔下了這麼一句話之後，程咬金直接向著裡邊走去。
崔氏回頭看著程咬金進去之後，有扭頭看向程懷亮。
“懷亮，先進去喝杯熱茶。”崔氏拉著程懷亮緊隨程咬金身後走進了廳堂。
一家三口，各自坐下後，崔氏當先開口向程懷亮噓寒問暖。
“懷亮，聽說你這次打了大勝仗！也不知道聖上會怎麼嘉獎你，你說你這次滅了多少敵人？”
“三萬而已。”程懷亮妝模作樣的謙虛說道。
程咬金冷冷的白了他一眼，不屑的哼了一聲。
這樣的戰績在程咬金這裡根本算不上什麼，他可沒拿自己的兒子和自己作比較，畢竟他沒有那麼幼稚。
程懷亮那故作姿態的樣子，讓他有些不爽。
“三萬人啊！”崔氏大驚，臉上滿是喜色：“這麼說來是一場大勝仗啊！那聖上一定少不了要嘉獎你的！”
崔氏說道這裡，一直沉默的程咬金才冷哼了一聲：“嘉獎，別砍了他的腦袋就不錯了。”
這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話，讓崔氏黑了臉“大過年的，你說這種不吉利話的？懷亮可是你的兒子啊！你還真想看著懷亮死了不成嗎？”
“死了好了！也讓我徹底清淨了，省的這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給老子闖禍！”程咬金罵道。
他嘴上說希望程懷亮死了，可他心裡那捨得啊！畢竟他的大兒子和二兒子下落不明，恐怕這輩子是再沒有蹤跡了。餘下只有這麼一個兒子程懷亮，他還能盼著自己的兒子死光了不成？
程懷亮沒忍住，駁了一句：“那我明天再去作死，這總讓您老滿意了吧？”
“你想怎麼死，就去怎麼死，可別連累我和你娘！”程咬金沒好氣的罵道。
他能不知道程懷亮，畢竟知子莫若父，他哪能聽不出來這是程懷亮說的氣話。
“行了行了，你們父子倆怎麼就知道吵架啊？”崔氏沒好氣的攔住了兩人，這許久不見的兒子，本想好好的聊幾句話，偏偏就聊不到一塊去。
被崔氏攔下，誰也沒有在開口說話，正好下人端來了茶水，等到下人離開之後，程懷亮想了想才開口打破了沉默。
“明天或者後天，我得去趟汾州才行。”
“去汾州？”崔氏很是疑惑，但是她很快想起來了，當即笑著道：“是啊，這眼看著都快要過年了，扔下雅兒丫頭一個人在汾州確實是不合適啊！對了，懷亮，你這次去最好是能把她哥哥一併請回來，這樣咱們兩家人也可以坐下來商量商量你們兩人的事情。雅兒丫頭父母已經不在了，這長兄如父，你們的事情還得她的兄長來拿主意啊。”
“娘，這事情您就不要操心了。我自有打算，這事情以後再說。”程懷亮搖了搖頭，攔住了崔氏。
他也知道，現在該是正正式式的給呼兒節律雅一個名分。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畢竟李銀環的事情還沒有著落呢，自己要是忙著張羅和呼兒節律雅的事情，只怕李銀環知曉了之後，定饒不了他。
饒不了他也就算了，倘若她一怒之下衝動做了傻事，那可就不好了。她要是答應了這樁婚事，直接嫁給李承乾的話，那程懷亮的腸子都能夠悔青。
“娘怎麼能不操心呢？這俗話說得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等人生大事，做父母的自然要管了。更何況，你看我和你爹都一大把年紀了，你也不說讓我們抱抱孫子。”崔氏怪怨的說著，可對程懷亮這樣的態度很是不滿。
倒是程咬金卻一點都不在乎這個，冷哼一聲：“哼！我看最好別讓這小子留後。看他那個樣子，這要是生個兒子，那必定又是一個小混蛋。還不知道天天要讓我受多少罪呢，非得把我這把老骨頭折騰散了！”
“爹，你還說自己是老骨頭呢？”程懷亮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哼！剛剛也不知道是誰從我剛一進門，就抄著傢伙要揍我呢！這可不像是一把老骨頭能做出來的啊！”
這話可把一旁的崔氏給樂壞了，一下子笑出了聲來。
“就是就是。”高興之餘，她還附和程懷亮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