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殺了艾瑪！”
羅曼急得瞪圓了眼睛，喬絲這番操作，徹底打亂了他的佈置。
加農是艾瑪殺的，加農背後的勢力要尋仇，第一個找艾瑪，雖然難免牽扯羅曼，但那是很久之後，產生的時間差足夠羅曼跑路了。
但現在，喬絲給艾瑪注射了致命毒液，百分百會引來艾瑪家族的報復，徹底打消了羅曼置身事外，穩坐釣魚臺的打算。
察覺到羅曼臉色不對，艾瑪連忙解釋道：“不用擔心，毒液注射非常隱蔽，艾瑪根本發現不了。”
羅曼仍舊眉頭緊皺，沉重道：
“那又如何，艾瑪發現不了，不代表她背後的家族發現不了，不能把希望寄託在敵人的愚蠢上…”
喬絲緩緩道：“羅曼，你難道就不好奇，為何艾瑪認為我對你很重要，然後用我的命威脅你嗎？”
“為什麼？”
“因為在毒液的副作用下，他們的智商在降低，思考能力受損，只會做出簡單歸因。”喬絲得意道：
“毒液會不知不覺地破壞神經系統，逐漸將它們變成白痴，這個過程會持續一個月，足夠我們逃掉了。”
羅曼松了一口氣：“一個月麼…還好，不對…”
他臉色突然一變，心裡下令道：“晶片，全身掃描，重點檢查大腦和神經系統！”
“叮！任務建立，開始掃描…掃描完畢…神經細胞存在未知物質，阻礙神經遞質傳遞，降低思考能力…”
羅曼心中怒道：“為何不及時彙報！”
難怪前一段時間，羅曼總感覺腦袋運算速度不如從前，大腦彷佛成了一團漿湖，運轉不暢。
如果他是小說裡的主角，讀者看到肯定罵作者傻叉。
晶片回答：“未知物質能增強體質，是否有害仍需評估，所以並未彙報。”
也就是說，這種毒液會讓羅曼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兩者權重不明，晶片不知是否報告。
簡直是個卡bug的毒液！
羅曼懊惱，抬頭怒視喬絲：“你對我下毒？趕緊解了！”
喬絲搖頭：“我拒絕，因為你想拋下我，免得收到牽連，我不允許！你必須把我帶在身邊。”
“如果你答應，我就幫你暫時遏制毒性，恢復思考能力。”
羅曼沒有理會她，心中對晶片下令道：“晶片，清除物質！”
“叮！任務建立，開始清除…清除失敗…目標侵入神經系統，貿然清除會破壞神經中樞…”
好吧，感情還建立了共生關係，強行格式化會直接玩完。
羅曼又下令道：“那就解析物質，推演無害的清除手術流程！”
“叮！任務建立…預計需要一個月…”
一個月，那時候羅曼早成白痴了！
所以他用祈求的目光，看向喬絲，喬絲開心一笑，從體內拿出一根試管，遞給羅曼。
試管裡裝著半透明液體，稍顯渾濁，讓羅曼莫名發冷，問道：“這是什麼？感覺很髒的樣子。”
喬絲冷哼道：“這時暫時恢復智力的解藥，喝了你就和原來一樣聰明了。”
此時兩人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喬絲應該不會害他，所以羅曼心一橫，拿起試管一飲而盡。
味道莫名有些熟悉，羅曼沒有過多理會，心中詢問道：“晶片，現在如何？”
“叮！物質逐漸減少，神經遞質恢復中…”
一團漿湖的大腦忽然清晰，他想起那液體的源頭，抬頭怒視著喬絲，怒道：“你惡不噁心！”
喬絲不在乎地說道：“有什麼噁心的，你有這功夫，不如想想接下來去哪吧！”
羅曼冷哼一聲，強行轉移注意力，拿出地圖，指著上面一個地方說道：“我們去這裡！”
兩天後，瑪娜生態區，一處噬極獸的巢穴前，喬絲問道：“羅曼你不趕緊跑路，反倒來這兒殺噬極獸？”
羅曼點點頭：“對，敵人是一整個大家族，不能一味地逃，唯有提升實力，才能投鼠忌器，為自己爭取時間。”
喬絲表示聽懂，又問道：“需要我做什麼嗎？”
“幫我殺！”羅曼扔下一句，輕聲唸咒，發動魔力束，鎖定一隻噬極獸：
“腐毒油沼！”
一群小狗原本在巢穴裡休息，忽然深陷泥濘的油沼，裹足不前，動彈不得。
他們立刻騷動，警惕地感知四周，卻一無所獲。
三級學徒魔力鎖定的距離，普遍大於小狗噬極獸的感知範圍，此時，羅曼在稍遠的距離，將它們打得一臉懵。
喬絲彷佛心有靈犀，沒等羅曼下令，默契地往油沼砸出一個火球，將巢穴變成火海。
噬極獸恢復力再強，也是碳基生物，瞬間被燒得幾乎僅剩骨架，緊接著獸核發動，生命源質開始修復受損部位。
羅曼對喬絲道：“我們去取獸核！”
噬極獸的感知器官被燒燬，一時間無法察覺羅曼靠近，更無法做出任何反抗，只得任由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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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羅曼發現，身邊有個幫手真的不一樣，尤其幫手還是觸手怪，在他費力挖出一個獸核時，喬絲已經揮舞觸手，將所有獸核取出。
仔細一看，那些觸手變換莫測，化作一把把鋒利鐮刀，輕易剖開血肉，效率比羅曼高多了。
“謝謝你，喬絲！”羅曼由衷感激道：“這是你的新能力嗎？”
喬絲點點頭：“嗯，在吸收了變異傑弗遜的能量後，我的基因開始突變，新陳代謝增加，可以自由操縱變化。”
“是那股不死的未知能量麼……”羅曼低頭沉思，這時喬絲又補充道：
“其實當待在羅曼身邊時，細胞會有同樣的變化，雖然比不上傑弗遜的能量，但勝在緩慢可持續！”
“難怪你堅持呆在我身邊。”羅曼一邊笑道，一邊將獸核聚集，然後輕聲唸咒，召喚出一道藍光，將獸核籠罩。
獸核一旦離開噬極獸，儲藏的源質就會逸散，藍光能形成一個空間，儲存逸散的源質。
收起獸核，羅曼輕鬆一笑道：“這附近有一處黑市，跟我去一趟吧。”
月牙山脈的藥劑黑市裡，羅曼對喬絲說道：“我們在黑市裡的時間有限，所以必須分頭行動，你去找情報商人，打聽艾瑪和喬絲背後勢力的情報。”
喬絲問道：“那你呢？取走那麼多獸核，到底想幹什麼？”
羅曼澹澹回道：“當然是為晉升正式巫師做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