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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善惡有報(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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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山睜開眼睛時,他的手臂已經被簡單包紮過了。

雖然疼痛依舊,但至少血被止住了。

待看清了眼前人,張山徹底愣住了。

他想過很多人,可唯獨沒想到自己會見到她。

看著他茫然費解的目光,顧錦璃輕輕勾了下嘴角,冷冷笑道:“很驚訝見到我嗎?”

張山直勾勾的看著她,少女依然很美,只她臉上的笑讓他覺得莫明的恐怖。

顧錦璃俯視著他,語氣涼涼,“可能換個身份,你就不會這麼驚訝了。

你可以叫我顧小姐,當然,也可以叫我晉大夫。”

張三的瞳孔猛然一縮,不可置信的盯著顧錦璃,“你……你是那個晉大夫?”

他突然想明白了許多事,顧府三夫人曾不止一次要他加害顧錦璃,可每一次都未能成功。

他本以為是她們的方法不對,卻從沒想過他的對手是一個比他醫術還要高明的人。

這般想來,之前他在顧府被她逼得慌不擇路,也能夠解釋的通了。

“把你做的事都交代出來吧。”顧錦璃冷冷看他,語氣寒涼。

張山埋著頭,一句話都不肯說。

那些事說出來他還可能活著嗎?

“若非我讓人去救你,你現在早就死了。”顧錦璃開口說道,張山仍舊沉默不語。

“你逃過一劫,我們不妨把這現在當做你重生的新時刻。

把你對宋府和顧府做過的事情都交代出來,你每交代一件事,我就讓你多活一年,如何?”

張山眼皮動了動,他費力的抬頭看著顧錦璃,眼中滿是懷疑,“我能相信你嗎?”

“不相信你又能怎麼樣呢?”

張山心口一哽,閉嘴不言了。

顧錦璃給了他一摞紙和一支筆,冷冷道:“信我你有活的機會,不信那你就只能馬上去見閻王了。

你知道我醫術的,所以你最好如實交代,若是被我發現你不老實,你每說一個謊,我便剁掉你一根手指,如何?”

張山打了一個冷顫,望著顧錦璃的眼神滿是恐懼,“你這般殘忍,可配為醫?”

顧錦璃莫不在意笑了笑,漠然的俯視著,“我們彼此彼此吧。”

顧錦璃說完轉身離去。

張山望著地上的紙筆,久久未動。

半晌,他還是顫顫巍巍的拿起了紙筆,簌簌落字。

看著張山寫完的那些罪證,顧錦璃將顧府的那一份收了起來,將另一份呈給了宋老夫人。

宋老夫人看了一眼,默不作聲,轉手又遞給了宋老尚書。

宋老尚書看的很仔細,只那一雙手卻是越看越抖。

看完最後一張後,宋老尚書閉了閉眸子,將這一摞罪證推給了宋老夫人。

“此事便麻煩你了。”

宋老尚書的眼角微有溼潤,一聲不響的埋頭離開。

宋老夫人氣惱的搖頭,“人家算計他時,可曾顧念親情半分,此時他倒反是傷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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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璃輕嘆一聲,開口勸道:“老尚書為人良善,自是看不得血脈相殘。”

這便是好人與惡人的區別,好人總是心軟,而惡人是沒有心的。

宋老夫人收回視線,輕輕落在顧錦璃身上,眼中凝著慈愛的笑,“錦丫頭,我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我只能說,能遇見你是我們一家的福氣。”

“老夫人不要與我客氣,您對我關愛有加,錦兒做這些事都是應該的。”

直到顧錦璃離開,宋老夫人還不由感嘆道:“錦丫頭善良聰慧,又不乏手腕。

只是可惜,這般好的丫頭為什麼就不是我的孫女呢?”

林嬤嬤顫了顫眼簾,她抬眸望向少女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如果那真不是她的臆想,顧小姐倒也算是老夫人的孫女……

“錦兒!”

顧錦璃駐足轉身,只見宋碧涵跳下臺階跑到她身邊,神神秘秘的將她拉到一側,面色複雜的看著她,挫敗的喃喃道:“我時常女扮男裝,怎麼就沒發現你就是小晉大夫呢!”

“現在知道也不晚嘛!”顧錦璃衝她眨眨眼睛,調皮一笑。

宋碧涵埋怨的瞪了她一眼,轉而似想到了什麼,眼中滿是同情之色,“錦兒,你和溫涼……真的在一起了啊?”

見顧錦璃點頭坦然承認,宋碧涵抿抿嘴,挑眉問道:“真的不再考慮考慮了?”

比如她三哥?

顧錦璃不由失笑,無奈問道:“溫涼就那麼不好嗎,怎麼感覺你很嫌棄他?”

“也不是不好,就是覺得他太悶了呀!

你想呀,你以後若是嫁給了溫涼,日日夜夜都面對一張冰塊臉,這日子可怎麼過呀!”

不像她三哥,每天都能給人帶來驚喜,你永遠不知道他明天會惹出什麼禍來。

顧錦璃含笑輕輕搖頭,“溫涼其實不像你們想的那樣。”

雖說有些小傲嬌,小彆扭,卻體貼浪漫,還有些小小的可愛。

看著顧錦璃眉眼含笑,目光明燦如星的樣子,宋碧涵暗歎一聲。

完了,錦兒徹底沉淪在溫涼的美貌之中,沒得救了!

……

顧府中,顧三夫人剛與顧三老爺吵了一架,顧三老爺摔門而出,顧三夫人則是將屋子砸了個稀爛。

她是顧承晏的嫡母,自古以來庶子庶女的婚事哪個不是由嫡母說了算。

顧承晏以為勾搭上兵部尚書家的小姐就可以騎到她頭上了,簡直是白日做夢!

“夫人,縣主來了。”

顧三夫人微微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丫鬟說的縣主就是顧錦璃。

“不見!”顧三夫人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絕了。

“三嬸怎麼這般大的脾氣,竟是連見我一面都不肯嗎?”

有丫鬟婆子上前阻攔,福兒小手輕輕一揮,他們就咕嚕嚕的倒了一片。

“顧錦璃,你敢闖我的院子!”顧三夫人一拍桌子,瞠目怒斥。

“三嬸別生氣,我不會待太久的,只與三嬸說兩句話便走。”顧錦璃笑意淺淺,墨眸中卻泛著泠泠寒光。

顧三夫人被她看的不大自在,躲開了眼神,怒衝衝的坐了下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就是顧承晏的婚事嗎!

你就別妄想了,自古以來婚約都是父母之命,我是他的嫡母,他若是敢不聽我的話,我就讓他身敗名裂!”

顧錦璃臉上笑意不變,仍舊輕輕淺淺,宛若出水芙蓉,“三嬸,有些話先別急著說,我有一樣東西要給三嬸看看。”

顧錦璃說完,笑著將一摞紙推到了顧三夫人手邊。

顧三夫人狐疑的拿了起來,隨意瞄了一眼。

然而只需這一眼,顧三夫人便臉色鉅變。

她慌忙的遣散了屋內的婢女,雙手顫抖不已。

她咽了咽口水,又往後翻了起來,每往後翻上一頁,她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這……這……”她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早就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你是從何得來的這些東西?”

顧錦璃慢悠悠的牽起嘴角,閒適的望著顧三夫人,“三嬸難道不記得萬安堂的張山了嗎?”

顧三夫人瞳孔微縮,驚懼的望著顧錦璃。

她嘴角的笑是美的,卻也是可怖的。

“這些是張山親自招供的,若非是他,我還真想不到三嬸竟是做過那麼多好事呢!

三嬸,你說我若是將這些呈給三叔和祖母,她們會怎麼做呢?

迫害兄嫂,殘害侄女,這一樁樁一件件,不知道應判什麼刑罰呢?”

顧三夫人臉色刷白,她將手中的紙揉成了一團,丟進了屋內的炭盆中。

被燒的發紅的炭火很快將這幾頁紙燃燒殆盡。

顧三夫人如釋重負,卻見顧錦璃又從袖中拿出了一份。

“我那還有幾份,三嬸若是沒燒夠,我可以再給三嬸拿來。

對了,忘了告訴三嬸,張山現在就在宋府中,三嬸若是都燒了,我再讓他寫一份便是。”

顧三夫人頹廢的癱坐在椅上,她從來沒有一刻這般畏懼過顧錦璃。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這些罪證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若是張山死了,她還可以辯駁一二,可張山就在宋府中,隨時都能給她致命一擊。

顧錦璃緩緩起身,淺藍色的衣袖輕輕拂落,如雲似水。

她目光平淡的看著顧三夫人,眼中沒有憎恨惱怒,有的只是厭嫌和冷漠。

“這個問題三嬸應在加害我們一家時,在用相思豆毒害我母親和她腹中的孩兒時去想才對。”

顧三夫人喉口微動,她咽了咽口水,顫顫巍巍的道:“我……我知道了,我不讓顧承晏娶漪兒就是!”

顧錦璃忍俊不禁,輕笑出聲。

“三嬸,你想什麼呢,這世上哪來那麼多好事呀啊!”

她蓮步輕移,兩步走到顧三夫人身前。

她微微俯下身子,那雙又黑又冷的眸子讓顧三夫人心驚膽戰卻又無法躲藏。

“趙文漪本就配不上二哥,不過是你們一廂情願而已。

你們當初是怎麼敗壞我二哥名聲的,如今就要怎麼給我圓回來!”

顧三夫人氣勢皆無,已然變成了一隻畏縮的鵪鶉,“怎麼圓?事情……我都已經傳出去了啊!”

顧錦璃彎唇輕笑,“這個簡單啊,就用趙文漪的名聲來換我二哥的名聲好了。”

“那怎麼行!”顧三夫人下意識反駁。

顧錦璃拿起那厚厚一摞罪證,輕輕抖了兩下,卻彷彿在抖顧三夫人的心尖一般。

“我覺得,三嬸好像沒有與我講條件的資格,對嗎?”

顧三夫人徹底洩了氣,萎靡的癱成一團,不再說話。

顧錦璃淡淡掃了她一眼,眼中沒有一絲不忍,“還有便是,以後我不想在顧府中看見三嬸了。”

顧三夫人猛地抬起頭來,臉色煞白,“你想讓你三叔休了我?”

“這般做的確是最好的選擇。”顧錦璃垂下眼睫,眸中劃過一絲無奈。

所以她才說小孩子麻煩。

將趙氏趕出顧府最是幹淨利落,可那樣的話,顧承暄身為下堂妻的子嗣,以後便無法立足了。

他的確做過許多不好的事,可她做不到對他的改變視若無睹。

她瞥了顧三夫人一眼,冷冷轉身,“三嬸從今日起供奉佛祖吧。

從此潛心禮佛,不再理會凡事俗務,不再踏出富貴院一步。

你我,至此相安無事……”

……

顧三夫人突然一心向佛,主動交出了院中中饋,將富貴院變成了佛堂,吃齋念佛,凡事不理。

眾人皆錯愕不已,特別是顧三老爺,總覺得她是在醞釀什麼大陰謀。

可幾經試探,卻發現顧三夫人整個人萎靡不振,只眼神空洞的揉搓著手中的佛珠,不管他說什麼,她都全無反應。

顧三老爺只覺莫名奇妙,就連靜姨娘一時都摸不準了。

她屢屢派人打探,最後只得知趙氏宣佈禮佛那日見的最後一個人是顧錦璃。

靜姨娘心花怒放。

她雖不知顧錦璃是用何手段拿捏了趙氏,可她知道,她的好日子來了!

顧三夫人一心禮佛,不再出來作妖,眾人都十分高興,除了趙文漪一人。

趙文漪不敢相信,姑母不再管事,那她以後還如何在顧府中立足?

可她求見多次,都被顧三夫人拒絕了,心中一時更是惴惴。

直到京都外傳來了另一則訊息。

之前有訊息傳顧府二郎偷窺表姑娘洗澡,使得顧承晏被人責罵齷齪下流。

可沒想到事情查清後,竟然是表姑娘為嫁到顧府,故意陷害顧二郎。

顧府大怒,當即便將趙表姑娘扔出了顧府。

如意將行李捲往平兒身上一丟,站在顧府大門前掐著腰俯視著趙文漪主僕兩人,趾高氣昂的道:“虧得你出身永寧侯府,沒想到竟是長著一顆黑心腸!

我家二公子好心幫三夫人給你送東西,你卻故意陷害他。

好在事情查清,還了我家二公子清白。

三夫人心中有愧,決定從此潛心禮佛,以後你再也不許蹬我顧府大門,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如意說完,冷哼一聲,猶如戰勝了的鬥雞般,闊步邁回顧府。

“關門!以後都把眼睛擦亮點,若是有不長眼的敢闖顧府,都給我打出去!”

門口小廝連連附和,一邊捧著如意,一邊將大門關上。

趙文漪一臉怔愣的看著顧府合上的大門,完全想不明白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瞧見沒,這個就是陷害顧二公子的表姑娘呢!可真是個不要臉的狐媚子啊!”

“你看看她長的那模樣,尖下巴,上揚眼,長的就是一副狐狸精的模樣。

那顧府二公子我見過,是個忠厚穩重的年輕人哩,哪裡就會偷看她洗澡!”

“怪不得被侯府逐出了家門,留著這樣的小賤人遲早會給府上抹黑!”

如此言論比比皆是。

趙文漪只覺得他們的羞辱彷彿一個個巴掌狠狠的扇在她臉上,鋪天蓋地的指責謾罵讓她頭暈目眩,無法承受。

她捂住了耳朵,飛快的逃離。

圍觀眾人的目光宛若一根根尖銳的針刺向她,扎的她體無完膚。

她一路逃回了院子。

光禿禿的小院,清冷冷的屋子,一張破木桌,幾把破椅子,還有那一張灰突突的床都讓她無法接受。

相比之下,原來顧府的生活竟是那般舒適愜意。

當時她總帶著挑剔的目光審視顧府,可現在才知道,那裡真是最舒服不過。

她跌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她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她不應輕視顧承晏,她應小意對待他,應一點點攏住他的心,應抓住留在顧府的機會。

她以為姑母是顧承晏的嫡母,她便可以有恃無恐,卻沒想到,現在竟是連姑母都不肯再理她了!

趙文漪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中,哀傷痛哭,久久不停……

……

姜府中。

姜悅聽到了外面的傳聞,一蹦三尺高,拉著婢女便得意洋洋的道:“你看,我就說他是被人誣陷的吧!

他那麼好的人,怎麼可能偷窺姑娘洗澡呢!”

“是是是!小姐說的對!那小姐您現在可想吃飯了?”

聽婢女這麼一說,姜悅立刻覺得餓的前心貼後背,忙道:“快去給我整點吃的來,越快越好!”

這幾日心情不好,她都沒吃下飯,現在可要好好補一補了!

姜夫人聽到姜悅終於肯吃飯了,冷斥一聲,“依我看應該再餓她兩天才對,你看她那副茶飯不思的樣子,哪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她身邊的貼身媽媽忙笑著道:“小姐長大了,心思自然就多了。”

姜夫人重重嘆了口氣,“可就算那件事是個誤會,他的身份和悅兒也不相配啊。

若只是門第低也就算了,偏偏還是個庶子,我怎麼能讓悅兒做一個庶婦呢”

嫡庶有別,她這做娘的怎麼能忍心啊!

“唉……怎麼就偏偏喜歡上他了。”

姜夫人正兀自呢喃,姜尚書邁步走了進來,好奇的問道:“喜歡誰?你又為悅兒挑選夫婿了?”

姜夫人愁苦著臉沒說話,姜尚書摘掉官帽,捧著茶盞喝了兩口濃茶,熱乎乎的茶流進胃裡,甚是妥帖。

“說到看姑爺,前兩日我倒是碰到了一個不錯的小夥子。

一表人才,高大英俊,關鍵是心思忠厚良善。

我沒買到翡翠糕,他便主動將翡翠糕讓給了我,當真是不錯。”

姜夫人聽了心中一動,忙問道:“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啊?”

“不認識啊!”

姜夫人眉頭抽動了一下。

姜尚書尤不自知,摸著鬍子笑道:“不過那個年輕人的眼光真是夠差的,給心上人選簪子,居然選了一個奇醜無比的,可把我笑死了。”

姜夫人眉頭又抽動了一下,咬牙切齒的問道:“他有心上人了?”

姜尚書笑著點頭,一副洞穿一切的神情,“對啊,那樣子一看就是給心上人挑東西,瞞不過我的!”

姜夫人忍無可忍,一把扯過姜尚書的耳朵,“人家都有心上人了,你還跟我提個什麼勁,害得我白白動心,你是不是又皮癢了!”

屋內的婢女婆子極有眼力的退了出去,不多時屋內就傳出了姜尚書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姜尚書捂著下巴,時刻保護著自己完美的鬍鬚。

姜夫人看著就惱火,“整天就知道鼓搗你那兩根鬍子,今天我就都給你拔了!”

姜尚書哀嚎一聲,轉身就要往出跑,恰好有小廝前來叫門。

兩人相視一眼,偃旗息鼓。

小廝推門進來,恭敬道:“老爺,刑部出事了。”

姜尚書理著鬍子,抬腿就是一腳。

“你腦袋讓驢踢了?你家老爺我是兵部尚書,刑部的事你找我幹什麼?”

小廝被踢的一個趔趄,捂著屁股哀怨道:“是宋老夫人親自去刑部報的案子,說是找到了謀害宋老尚書的兇手!”

“什麼?”姜尚書一怔,忙道:“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說,再帶兩個人一同去探,有什麼訊息趕緊傳回來!”

如今朝堂之上立儲一事鬧得極兇,這個時候出點什麼事都有可能影響到陛下立儲。

更何況事情涉及宋府,更是要仔細打探。

小廝翻了姜尚書一眼,心中恨恨。

老爺這樣的活該被夫人打,真希望夫人能把老爺那邊的鬍子也薅沒了!

宋老夫人親赴刑部狀告兇手一事迅速在京都掀起了風浪,將其他所有的傳言熱鬧全都死死壓下。

看熱鬧的百姓聞風而來,懷裡還揣著瓜子花生,大有要長看下去的打算。

刑部尚書與宋老尚書年歲相仿,一聽是宋老夫人親自過來,不敢耽誤半分,連忙趕了過來。

“老嫂子,您說您有什麼事派個人來不就行了嗎,怎麼還親自過來了呢?”

宋老夫人拿出早就寫好的狀紙遞交給刑部尚書,“事關重大,我怕小輩兒們說不清楚,便去親自過來了。”

刑部尚書開啟狀紙一看,直接愣住了。

怪不得她要親自前來,這狀告的是宋老哥的兄長,的確不是小輩能處理的事情。

刑部尚書當即命人去傳宋丘入堂。

宋丘被衙役傳喚帶來,他穿著一身新做的暗青色長衫,邁著從容淡然的步子走進了刑部大堂。

宋丘瞥了一眼目光凌厲的宋老夫人,似笑非笑,“原來是弟妹,倒是許久未見了。”

刑部尚書一拍驚堂木,年歲雖大,但依舊中氣十足,“堂下之人可是宋丘?”

宋丘收回視線,拱手一禮,“正是。”

刑部尚書依照規矩冷聲問道:“原告狀告你下毒毒害工部尚書,你可認罪啊?”

“我,認罪!”

刑部尚書摸著鬍子的手一頓,眯著老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剛才說……你認罪?”

宋丘坦然點頭,面無懼色,甚至還噙著點點淡笑,“尚書大人沒聽錯,我認罪。

罪昭在哪,我來簽字畫押。”

刑部尚書一時愣住了,他在刑部任職多年,哪個犯人不是抵死耍賴,甚至有些人證物證具在,還得挨一頓板子才肯說實話。

這一上來就認罪,倒是讓他有點整不明白。

刑部尚書清了清喉嚨,咳了一聲,拍著驚堂木道:“工部尚書可是我大梁重臣,你可是謀害重臣是何罪?”

“知道,死罪難饒。”宋丘表現的格外平靜。

從刺殺張山的侍衛未回時,他便猜到了這一日。

與其狼狽不堪的狡辯,倒是不如坦然承認。

“我要殺宋丞,是因為他奪走了本應屬於我的家業。

我是宋府的嫡長子,宋府的一切都應該是我的。

他鳩佔鵲巢,與他的母親合謀奪走了我的一切,難道我不應該殺了他嗎?”

“宋丘!”宋老夫人沉聲開口,厭惡的看著他。

“宋丘,你可是忘了父親為何逐你出門?

你要弒父殺母,謀害手足,所以父親才將你驅逐出府,你有何可怨!”

此言一出,眾人驚呼出聲。

手足相殘他們都見識過,可這弒父殺母,簡直聳人聽聞。

宋丘卻只低低的笑了起來,臉上沒有一點慚愧之色,“弒父殺母又怎麼了?

那是宋丞的母親,又不是我的生母。父親被迷了心智,不在乎我這嫡長子了,我也只能用這種辦法讓他清醒清醒。

只是可惜啊……”

宋丘怨恨的看向了宋老夫人,眸中含著陰冷的憎意,當年若非她看出了那子母壺的秘密,如今宋丞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宋老夫人無視他的恨意,只望著他道:“劉氏毒害羅氏,可也是你指使的?”

宋丘只抿了抿嘴角,閉眸道:“該交代的我都已經交代了,還有什麼話想問,你就讓宋丞來獄中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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