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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1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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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沉靜中流逝,寫完了一張字後,端木緋收了筆,這才遲鈍地想起她忘了給封炎斟茶,連忙給補上了。

當她把茶盅送到封炎手中時,眼角的餘光突然注意到他腰側插著一支竹簫。

等等。

端木緋靈光一閃,登時就悟了。

原來如此。

難怪古人說,無事獻殷勤,必有所求。

封炎是特意在隱晦地提醒自己那把紫竹簫嗎?!

端木緋的目光心虛得遊移了一下,她最近忙得很,烤竹之後,就把紫竹暫時擱置了……

端木緋清了清嗓子,想說這紫竹簫恐怕還要等上一兩個月,話還沒說出口,後方的門簾忽地被人從外面打起,伴著一個親熱的聲音:

“四丫頭……”

最後一個字才出口,就戛然而止。

端木憲看著小書房裡,眼睛瞪等渾圓,傻眼了。

這個臭小子怎麼會在這裡?!

端木憲驚得一時甚至都忘了把門簾放下,與封炎大眼瞪小眼。

呵呵。端木緋只能努力地微笑。

一息,兩息,三息……

當他反應過來時,才想到不能讓人看到封炎,連忙進屋,並把門簾放下。

“祖父。”端木緋連忙上前兩步,親自挽著端木憲進來了,笑容璀璨添糯,“您怎麼有空來?”

封炎落落大方地一笑,給端木憲見了禮,心裡羨慕極了:端木憲在休假嗎,每天都閒得很,當然是有空的,哪像自己啊,難得擠出時間來見見蓁蓁。

端木憲狠狠地瞪著他,瞪著他,瞪著他……直恨不得在封炎臉上燒出兩個洞來。

封炎似乎渾然不覺,笑眯眯地對著端木憲拱了拱手,“祖父,那我先告辭了。”

端木憲的眼角抽了一下,心裡有一萬匹馬呼嘯著奔騰而過。

這叫什麼人哪!

端木憲想喊抓賊,想罵他臭不要臉,想一巴掌甩在這個臭小子身上。

然而,他什麼都來不及做,封炎已經右手在窗檻上一撐,敏捷地從視窗一躍而出,接著爬到樹上,再後來跳到圍牆上……

端木憲的眼角又抽了抽,算是知道這個臭小子到底是怎麼潛入自家府邸的了。

不行,他得趕緊給府中換一批更好的護衛才行!

沒錯,反正他正好閒著,乾脆就明天,不,待會兒他就去跟大管事知會一聲找新護衛的事。

端木憲心裡暗暗地下了決心,不敢對著小孫女板臉,語重心長地說道:“四丫頭,這臭小子沒規沒矩的,輕佻疏狂得很,你別理他了。”

“要是他再偷偷潛進府來,你趕緊讓人告訴祖父,祖父來教訓他!”

瞧那個臭小子剛才熟門熟路的樣子,端木憲就知道封炎那小子恐怕早就不是第一次溜進來了。

“祖父坐。”端木緋很乖巧地請端木憲坐下,笑得甜糯可愛,心中暗道:她可不敢!

端木緋又殷勤地親自給端木憲倒了花茶,送到端木憲手中,撒嬌地轉移話題:“祖父,我昨天去了趟祥雲巷,外祖母和舅母可喜歡涵星了,十句話裡都離不開她。”

端木憲聽著不禁展顏,但隨即又藉著喝花茶的動作掩飾自己的失態,頷首道:“你涵星表姐當然討人喜歡!”

那可是自己的外孫女,性子和模樣都像自己五分,能不討人喜歡嗎?

想到李家人,端木憲難免就想到了李廷攸,其實他看李廷攸也不是十分滿意,但是也能勉強湊和當自己的外孫女婿吧。

哎——

皇帝啊,越來越糊塗了,不僅朝事上糊塗,而且還愛亂點鴛鴦譜,四丫頭是,涵星是……還有綺姐兒那樁婚事也是!

想起小輩們的婚事,端木憲就覺得額頭疼,真想找遊君集取取經,他們遊家給小輩找媳婦或找女婿,有這麼周折嗎?

怎麼輪到他們端木家,就這麼不順嗎?!

端木憲揉了揉眉心,又問起了端木紜的事:“四丫頭,我上次不是讓你找你姐姐旁敲側擊地打聽一下她有沒有相中的人嗎?”

端木憲一臉期盼地看著端木緋,目光灼灼。

“……”端木緋抿了抿唇,笑容有些微妙。

事關姐姐的親事,端木緋當然沒忘記,只不過,她沒旁敲側擊,她是單刀直入地直接問姐姐的。

她坦然地問,端木紜也大大方方地答了,沒有遊移,也沒有遮掩。

不愧是姐姐啊。

端木緋心中暗道,如實對著端木憲轉述了:“姐姐說,等我成親後再說。”

這個在旁人聽來恐怕有些敷衍的答案卻是令端木憲喜形於色,連連道:“好好!好!”

從前端木憲每每跟端木紜提起她的親事,她都是說以後不嫁人的,甚至還特意在安平長公主府的隔壁買了一棟宅子,一副“等妹妹出嫁後就要去那裡長住”的架勢。

但是這一次不同。

這一次,紜姐兒的回答聽著含糊,卻是有鬆口的跡象。

難道說李太夫人真的猜對了,紜姐兒其實真有心上人了?

那麼到底會是誰呢?!

端木憲有些心癢難耐,一時拿起茶杯,又一時放下,思緒控制不住地飛轉:

其實紜姐兒要是不放心四丫頭的話,她也可以先定下親事晚點再嫁嘛。

否則,這要是人家公子看著沒名沒份的,跑了怎麼辦?!

只要把婚事定下,自己就可以替她看著,人就跑不了,這婚期定在哪一日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端木憲越想越是激動,本來還覺得這次休假閒得發慌,現在忽然覺得家裡的事不少。

他得趕緊趁著休假把紜姐兒和珩哥兒的婚事全都定下來。

端木憲雄心勃勃地在心裡計劃著,看著花茶中綻放的朵朵茉莉花,心情大好。

端木緋見端木憲轉移了注意力,還是松了口氣,心道:祖父總算沒再糾結封炎的事了。

不過……

端木緋把茶盞湊到唇畔時,下意識地歪了歪小臉,奇怪,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

算了,既然想不到,想來也不是很重要,遲早會想明白的。

端木緋在心裡對自己說。

端木憲雄心萬丈地的琢磨考慮著孫兒們的婚事,可惜朝堂上,顯然不想讓他休息得那麼愜意。

六月初十,魏永信在早朝上再次上摺子彈劾首輔端木憲,斥責其心險惡,利用孫女為北境籌措銀兩的機會,大肆貪腐。

朝堂之上,再次吵成一團,各方人馬各抒己見,爭論不休。

不過因為端木憲不在場以及岑隱遲遲沒有表態,更多的人開始選擇觀望。

皇帝依然沒有表態,整個早朝幾乎可說是惜字如金,但是那種不虞的氣息無需言語,就已經自然而然地釋放了出來。

金鑾殿上的百官只需與皇帝相處早朝這麼一會兒,相比下,這宮中的后妃奴婢日子更不好過,一個個都斂息屏氣,行事小心翼翼。

六月十一日,魏永信第三次彈劾端木憲。

這一次,端木憲依然沒有出面,不過在早朝後派人往宮裡呈上了一本賬冊。

皇帝收到了端木家的賬冊,卻沒有看,訊息在有心人的宣揚下,在京中各府間傳播了開去,皇帝的態度實在讓人琢磨不透。

有人覺得皇帝厭了端木憲,所以連賬冊都懶得看;有人覺得皇帝還是信端木憲的,所以魏永信三次彈劾,皇帝都沒有降罪端木憲;還有人覺得皇帝惜才,是在等端木憲祖孫自行請罪……

總之,眾說紛紜,各有揣測。

同一日,端木緋進了宮,涵星最近因為婚事一直被貴妃拘著,都沒溜出宮玩,正覺得無聊呢,在覓翠齋裡唉聲嘆氣。

宮女在一旁慢悠悠地扇著風,涵星昏昏欲睡,直到玲瓏忽然來稟:“殿下,端木四姑娘來了!”

原本還斜在美人榻上的涵星霎時就從跳了起來,瞌睡蟲一掃而空,整個人彷彿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似的,精神奕奕。

“緋表妹,算你有良心還記得本宮!”

涵星一見端木緋進了偏殿,立刻就迎上去挽住她的胳膊,親親熱熱,完全沒想到端木緋會突然進宮,給了她一個意外的驚喜。

涵星高興壞了,連忙吩咐宮女上茶水、點心、瓜果、糖水和果子露,沒一會兒就擺了滿滿一桌,每一樣都是冰鎮過的。

端木緋看著琳琅滿目的瓜果點心,眸子晶亮。

看端木緋這歡喜的樣子,涵星得意洋洋地說道:“緋表妹,你看這幾樣是今夏御膳房新研製的點心糖水。”

“這‘奶冰’奶香可口,還加了蜜餞和果醬;這涼水荔枝膏里加了烏梅、桂、沙糖、麝香、生薑、熟蜜,沒荔枝,卻又荔枝味,吃起來冷齒生冰;還有這‘冰雪冷元子’又香又甜又冰霜……”

“你且試試味道,要是你喜歡,本宮叫人再去御膳房拿。”

涵星一臉討好地看著端木緋,一旁的玲瓏和從珍自是瞭解自家主子,聽出四公主的言下之意:其實皇宮裡還是有不少優點的!

端木緋只當做沒看懂涵星眼裡的勾引,宮裡有再多優點,也抵不上一個上書房可怕。

“涵星表姐,你看著這個。”端木緋從腰側的荷包裡掏出了一個手掌大小的銅牌,放在桌面上,直推到了涵星跟前。

“緋表妹,你這‘功牌’做得真是不錯!”涵星一把抓起這枚銅牌,愛不釋手地把玩著,眼睛明亮如星辰,“這上面的朱雀是你親手畫的圖案吧?”涵星十分肯定地說道。

端木緋含笑道:“我特意找人打了幾十塊這種銅牌,但凡是給北境捐過錢糧的姑娘,就送上一塊。雖然也不代表什麼,但好歹也是大家為北境出力的一點憑證。”

涵星越看這銅牌就越高興,心裡暗暗地琢磨著自己能不能從小時候的舊首飾匣子裡,再淘出一些沒有內廷司造辦處刻印的東西好交給端木緋。

“緋表妹,等過幾天,本宮休沐的時候,就出宮給你幫忙。”涵星十分熱心地說道,心裡又想著這次她可要親自去當鋪逛逛,她還沒進當鋪呢。

端木緋頻頻點頭,松了一口氣。

對於端木緋來說,只要涵星不讓她進宮住著就好,哪怕涵星要在端木家小住,她也不成問題!

表姐妹倆說定後,就美滋滋地吃起點心糖水來,不時點評幾句優缺。

一不小心,兩人就吃多了,小肚子鼓鼓的。

“緋表妹,我們去御花園散散步吧。”涵星提議道,“最近御花園的一個池塘裡新來了一批閩州新上貢的魚,聽說那是西洋來的魚呢!這魚好看極了,本宮瞧著與咱們中原的魚不太一樣……”

本來大熱天的,端木緋進了覓翠齋後,是一點也不想再出去,可是聽涵星說著說著,她就被挑起幾分興趣來。

她還沒看過西洋來的魚呢!

西洋的鍾、表、音樂盒、瓶中船、狗貓等等的都好看、有趣又新鮮,這西洋的魚又不知道是何模樣。

端木緋越想越是心癢癢,就應了。

這皇宮之中,可比宮外講究多了,現在外面日頭大,立刻就有兩個內侍跑來給兩位姑娘撐起了華蓋遮擋太陽。

表姐妹倆說說笑笑地手挽著手往御花園那邊去了。

當她們來到御花園時,就發現湖邊的兩個水榭四周被人用一道道竹簾圍了起來,從竹簾與竹簾的縫隙中,可以看到裡面有人了。

而這個人還身穿只有皇帝才能穿的明黃色,此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既然偶遇了皇帝,涵星和端木緋也不會特意避著,落落大方地往水榭方向走去。

有宮女看到四公主來了,連忙又是通報,又是為二人打簾。

當竹簾被打起後,涵星和端木緋這才看到不僅是皇帝在水榭中,文永聚也在。

自聖駕從江南返京後,文永聚就好似又重新獲了聖寵,這幾個月他一直在皇帝身邊近身服侍著。

涵星當然也知道,並不驚訝。

“參見父皇(皇上)。”

兩個小姑娘乖乖巧巧地給皇帝屈膝行了禮。

看到兩個小丫頭,皇帝勾唇笑了,“起來吧。”他帶著幾分審視的目光在端木緋的身上流連了一瞬。

端木緋迎上皇帝深沉的目光,精緻可愛的小臉上還是笑吟吟的。

曾經這張臉讓皇帝覺得她天真可愛,可是如今皇帝再看著這張臉,腦海中就回響起魏永信的那句話:“皇上,端木四姑娘可是封炎的未婚妻。”

這些日子來,皇帝不時會想起這句話,哪怕是在夢中。

皇帝不得不懷疑,端木緋是不是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麼天真,她所做的事是不是另懷不可告人的目的,是不是在幫著安平和封炎收買民心。

皇帝的唇角還是帶著笑,但是那雙略顯渾濁的眼眸中卻是幽深如淵。

文永聚這段時日服侍在皇帝的身側,自是把皇帝的心病看在了眼裡,心裡暗暗得意:皇帝的性格他們這些老臣最清楚了,看似隨和,其實最為多疑。

而這疑心就如同一顆種子,一旦在心底埋下,就會慢慢地萌芽,慢慢地茁壯成長。

端木緋仗著岑隱給她撐腰就恃寵而驕,卻不知這種“寵信”是一把雙刃刀,一旦到了合適的時機,不僅傷他們端木家,還能順勢把岑隱這個所謂的“義兄”也拖下水。

魏永信的這步棋如他所料般發揮了作用!

這事還沒完呢!

文永聚看似低眉順眼,嘴角勾出一個自得的淺笑。

皇帝讓涵星和端木緋坐下了,宮女連忙給主子們上了涼茶。

“小丫頭,”皇帝一邊把玩著手裡冰涼的瓷杯,一邊隨意地看著端木緋問道,“你的銀子籌得怎麼樣了?”

端木緋拱了拱小手,對皇帝道:“回皇上,臣女已經籌了十萬兩了。”

說話間,端木緋揚了揚精緻的下巴,唇角帶著一抹自得的微笑。

才十萬兩?!

皇帝動了動眉梢,有些意外了。

他一開始聽魏永信義正言辭地上折彈劾,口口聲聲說端木緋串連京城上下這麼多的人家要籌錢買糧草以支援北境,把聲勢做得這麼足,後又痛斥端木憲藉此貪腐,結黨營私,他還以為是多大的事呢!

結果呢,才區區十萬兩?!

就為了十萬兩銀子,就值得他魏永信在朝堂上如此這般地上躥下跳了半個月?!

端木緋似乎對皇帝的驚訝渾然不覺,笑得眉眼彎彎,接著道:“皇上,這些銀子大都是臣女的幾個閨閣姐妹一起湊的,大夥兒把脂粉錢和私房銀子都拿出來了,後來還有幾個府的姑娘聽說我給北境籌錢糧也登門給我湊了一點,可是加起來也還不到十萬兩,於是臣女就向祖父又討了一千多兩,湊了個整數。”

端木緋的小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如夏日嬌花般嬌豔可愛,一副沾沾自喜的樣子。

“其實祖父本來還說臣女瞎胡鬧呢!”端木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著,“還是臣女哄了祖父下棋,從祖父那裡贏了一千多兩,才把十萬兩給湊到了。”

端木緋越說越得意,眸子明亮如夜空繁星。

看著她天真可愛的樣子,皇帝慢慢地扇著手裡的摺扇,越扇越慢,神色間露出幾分若有所思。

文永聚瞧皇帝這神色心中暗道不妙,想說什麼,可偏偏籌糧之事是朝堂上的事,自己要是在這個時候幫魏永信說話,恐怕會讓皇帝覺得自己勾連了魏永信,那可就是偷雞不著蝕把米……

涵星聽端木緋娓娓道來,也覺得與有榮焉,神秘兮兮地介面道:“父皇,你看這個?”

涵星從袖袋裡摸出了一個巴掌大小銅牌,送到皇帝跟前,得意洋洋地炫耀道:“兒臣捐了好多的首飾。”

涵星身後的從珍默默垂眸,對於四公主的實誠有些一言難盡。

四公主您可是公主啊,堂堂公主變賣首飾,這傳出去真的好聽嗎?!

皇帝隨意地把玩著涵星的這塊銅牌,看著上面刻的朱雀紋以及刻字,隨口誇道:“這牌子刻得不錯,可是仿得功牌?”

端木緋直點頭,眸子更亮了,彷彿一個得了誇獎的孩童般,奉承了皇帝一句:“皇上您真是慧眼如炬!”然後又指著那銅牌的背面說,“朝廷的功牌上刻的是青龍,臣女就取巧畫了一個朱雀,您看與這紅銅的顏色是不是很搭配?”

皇帝看著玫瑰紅的銅牌上那展翅飛舞的朱雀,忍不住點了點頭。

這丫頭倒是花費了一番心思,這牌子做得比朝廷的功牌要美觀精緻多了,也難怪涵星收了這麼塊銅牌就高興得跟什麼似的。

皇帝一手搖著摺扇,一手把玩著銅牌,狀似隨意地問道:“還有誰也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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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緋就數著手指說了起來,從舞陽、雲華、丹桂、藍庭筠等等一個個地數過去,連季蘭舟也說了,順便把每個人捐的銀子數也一併都報了。

的確都是小打小鬧。皇帝的眉眼舒展開來,眸子裡也變得溫和疏朗起來。

涵星目瞪口呆地聽著,咕噥道:“緋表妹,你記性真好!這麼多數字也記得住,哎,明明祖父擅算學,珩表哥和你也都像祖父,別人都說端木家的算學好,怎麼輪到本宮就不成了!”

她這番話聽得皇帝好笑極了,收起摺扇,就拿扇柄往女兒頭上輕輕敲了敲,“你姓端木嗎?”

眼看著端木緋三言兩語間化解了皇帝的心結,文永聚心裡更著急了,他辛苦的佈局就要讓端木緋這臭丫頭給破壞了。

這小丫頭看起來總是一副天真的樣子,其實心計深著呢,不然又怎麼能哄得大公主、四公主都向著她,甚至岑隱還認了她作義妹,對她疼愛有加,今天他算是知道這丫頭的厲害了!

文永聚感覺心口像是一簇火苗在灼燒著,煎熬著,心裡有一個聲音在說:不行,他不能就這麼看著端木緋花言巧語地矇混過去。

他必須做點什麼!

文永聚的眸底掠過一道狠厲的冷芒,抬首時,那張尖刻的臉龐上又是笑眯眯的,若無其事地笑道:“端木四姑娘還真是有本事!居然能讓京中這麼府邸都捐了銀子,虧咱家都活了半輩子了,實在是自愧不如啊!”

他笑呵呵地對著端木緋拱了拱手,一副十分佩服的樣子,語氣含蓄地誘導著皇帝往端木緋的靠山上想。

涵星微微皺眉。

她沒聽出文永聚的言下之意,卻敏銳得感覺到這位文公公的話聽著讓人不舒服,綿裡藏針,意有所指的,就跟後宮中那些喜歡爭寵的嬪妃一個德性。

“放肆!”涵星一貫率性而為,可不會給文永聚面子,嬌聲斥道,“沒聽到父皇在和本宮還有緋表妹說話嗎?!你是什麼人,這裡哪有你插嘴的份!”

“……”文永聚臉上一僵,面色一陣青一陣白,羞惱萬分,可是皇帝在前,怎麼也輪不到他一個太監來代替皇帝教訓女兒。

文永聚垂下頭,一副治罪的樣子,心裡卻是恨恨地想著:這要是岑隱,這些皇子公主可敢這樣對岑隱說話?!說到底這些皇子公主也不過是扒高踩低罷了!

端木緋仰首看了站在皇帝身後的文永聚一眼,臉上還是笑盈盈的,嘴角露出一對淺淺的梨渦,點頭自誇道:“是啊,我的人緣一向好!”

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對視了一瞬,文永聚隱約從小姑娘的眼中讀出了一個意思,她的人緣自然是比他要好!

只是短短一息,端木緋就立刻又把目光下移,看向與她僅僅隔著一張石桌的皇帝,一臉真摯地說道:“皇上,雖然臣女只是閨閣女兒家,不能像我大盛朝的男兒一般奔赴戰場,上陣殺敵,但是臣女也不是耽於享樂、貪圖安逸之人,也希望為大盛、為北境盡一份心力!”

說話間,端木緋的小臉上神采飛揚,肌膚上像是泛著一層淡淡的光暈般。

前一句她還說義正言辭,下一瞬她有些羞赧地抿了抿唇,補了一句道:“雖然只是一點小小的脂粉錢……”

文永聚的臉色更難看了,拳頭在體側緊緊地握成了拳頭,心中暗道:端木家這丫頭真是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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