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庫子暗暗地松了一口氣，這才轉身進去交差。
盛瑾站在窗邊，看到了太妃走出含象門，也看到了盛裕延抱著燦燦離開的場景，手中捏著的佛串已經變了形。
小庫子走進來，見著盛瑾的背影，硬著頭皮道:“陛下，太妃看了摺子之後就走了。”
小庫子偷偷抬眼瞧著，見著盛瑾沒有回應，只好緩緩往外面退。
突然只聽珠圓落地聲，嚇得一抬頭就見著佛串斷裂，佛珠滴滴落地彈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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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搖搖晃動，燦燦坐在一側，拘謹不敢亂動，極力剋制著跟隨馬車晃動的身體，以防止馬車一個顛簸就歪倒過去。
燦燦低著頭，卻不知道自己極力剋制的行為盡數落在一旁盛裕延的眼中。
盛裕延輕嘆一聲有些無奈伸手摟住燦燦的腰，一勾就將坐在最邊上的燦燦給摟到自己的懷中。
“王爺！”
燦燦受了驚訝，雙手抵擋在盛裕延的心口處。
“王爺，這樣有失禮節。”
燦燦小幅度地掙扎，一點一點縮著身子想要逃脫盛裕延的控制。
盛裕延手臂一用力就將快要逃脫的女人再一次圈固在自己懷中。
“失什麼禮節？陛下已經將你賞賜給本王。從今往後，你就是本王的人。”盛裕延勾起燦燦的下巴，湊近道:“本王對你做什麼都可以。”
這句話莫名戳中燦燦心中最軟的地方，只覺得十分苦楚，眼淚不受控制地滑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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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裕延皺皺眉頭，抬手將滑落下來的眼淚佛掉，“哭什麼？不願意跟著本王？”
燦燦有些哽咽，“奴才不敢。”
她現在算得了什麼，只不過是一件東西，一件可以推來推去的東西，一件可以隨時捨棄的東西。
燦燦腦海裡莫名想起了盛瑾曾經對她的好，幡然醒悟的時候才覺得自己有多麼的傻。
這裡，最容忍不下的就是單純與天真。
你以為的人心向善，那只不過是在沒有觸及利益的前提下。
盛裕延鬆開了手，理了理衣袍，“你不用多想，本王只是看你在皇宮裡面待的不開心所以帶你出來散散心。”
欲速則不達，有時候對付女人就要像溫水裡煮青蛙一樣。
燦燦低著頭又挪動到最邊上。
她哪裡還有資格多想。
馬車忽然停車，車身一晃燦燦措手不及整個人倒進了盛裕延的懷抱中。待到反應過來時慌忙起身，卻被盛裕延緊緊抱住動彈不得。
“噓。”
盛裕延中指抵在燦燦的唇上，抬手撩開車窗上的簾子。
燦燦不明所以望去，只見武子良和三叔他們果然被人送出了宮。
武子良很明顯是受了傷，走起路一跛一跛的，不過能留下一條性命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燦燦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簾子被放下，馬車繼續往前走。
“你看，本王沒騙你吧。”
盛裕延湊近，像是個討要糖果誇獎的小孩。
燦燦側過臉躲開盛裕延的目光，她怕她自己招架不住。
盛裕延捏住燦燦的下巴，將燦燦的臉轉過來對著他。
燦燦緊張地不停地咽口水，瞳孔裡的臉越來越大，越來越近。
盛裕延閉眼蹭了蹭燦燦的鼻子，“乖，接下來的日子我們好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