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的事，終究老闆是知道了！這也很正常，老闆身邊的人本來就會被多重關注。老闆知道這些也是理所當然，如果一個高幹，連身邊人每天發生什麼都不知道，那還幹個屁，我見識過好幾個，覺得這麼大領導不會關注自己，瘋狂搞事情，結果後面領導給他一件一件數，表示一直在給他機會…
老闆知道這件事，據說是仲秘書長提醒的，因為老闆現在身邊不允許有這樣的事發生，老闆知道後把我和朗哥叫到家裡去了，沒有過多的廢話，直接問我們倆知道多少了？我們如實說了，老闆非常生氣地拍了一下桌子。
朗哥吱吱唔唔，我知道那是因為他還欠李哥的錢，我一直也在幫李哥說好話，表示他這半個多月估計是鬼迷心竅了，老闆沒有多說話。
“小王，通知張波過來。”老闆說這句話的時候，李哥的下場已經可以得知了。我很難過，而李哥也知道我這會在老闆家，給我發了一條很長的訊息，大概是很無奈，也很後悔，但這就像有癮，總是會忍不住…
唯獨情況還不算太爛的是，李哥家嫂子還矇在鼓裡，但這對嫂子也不公平啊！這是很讓人折磨的一種選擇。
張波局長風塵僕僕地來了，老闆讓我跟著上樓上會客室了，朗哥李留在一樓。
“小李這件事現在到什麼程度了？”老闆問，這也是我很想知道的，為什麼這才幾天，就傳得這麼大了，後來才相通，老闆平時這麼“狠”，早就有一大堆對老闆有意見的人等著老闆和他身邊工作的我們犯錯，好抓住漏洞對我們…
據說倆人都有家庭，體制內這麼多年，在這方面我的世界觀遭受過幾次“洗禮”，好幾次平時覺得斯斯文文，不可能幹不好事的體制男女，背地裡竟然…
“現在很多人知道了，這些年您這麼正，偶爾有點這個事，馬上被無限放大了，很多人巴不得把這件事搞大，看您的處理態度，小李到底還是自身素質不夠，德不配位。”張波講。
“怎麼處理吧？”老闆問。
“換人是必須的了，我的建議是先把他送去外地D校學習，剛好馬上有一批處級幹部培訓班，讓他在外頭待一兩個月，然後回來時給他轉處裡的非領導職務，畢竟現在還在試用期嘛！那會大家也都遺忘了。”張波說。
我有點急了，這也太狠了，這種處罰結果真的有點太矯枉過正了。
老闆看出來了，直接忽視了我的這個表情。
“行，先按這樣辦吧，程式你去搞定，警衛秘書給我換一位吧，換一位更穩重的。”老闆說完，面無表情，但我知道他內心很傷心。
沒有人知道李哥是腦子進水了還是怎麼了？直到很久後的一次飯局，他才告訴我們真實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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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警衛秘書馬上選好了：蘇州人，在道南服役多年，79年的，兩毛三，叫毛紅衛。
李哥這邊當天晚上就知道訊息了，沒有誰知道為什麼他會這樣不管不顧？我估摸著有隱情。
李哥家嫂子很快就知道這件事了，這個世界上真的不要試圖去用謊言掩蓋什麼，紙永遠包不住火，該來的遲早要來。
後續嫂子把孩子帶去孃家住了一段時間，那段時間李哥去外地學習了，有的時候運氣和命這種東西，不得不信，真的很奇妙。
紅衛哥這人個頭不高，一米七多一點，也有點中年肚子，平頭，很肉麻，特別喜歡寫一些詩，他最喜歡叫我“弟兄”，“小王弟兄”。
他開車也不快，性格不急不躁，他還是個女兒奴，經常給我分享他女兒的照片。所以註定無聊。
從這天開始，等老闆時，我經常和朗哥在車行倆人欣賞音樂，紅衛哥喜歡在車上一個人待著。
我和朗哥開玩笑，有危險，紅衛哥會不會先跑，他這小短腿，跑得過老闆不？
但我們都知道，李哥是我們心裡的痛。老闆也好幾次叫錯紅衛哥的名字，人都是感情動物，待久了都會生出感情，這猛然間出這事，誰不傷心難過？
這段時間，我愛上了聽音樂，好在紅旗車上的Bose音響音質還不錯。我和朗哥開著車到大院門口的停車場聽大張偉，聽張薔，聽朴樹，聽許巍，大院門口警車上構建警戒線的民警經常走下車對我們說：“領導，想不到你們也這麼狂野！是工作生活壓力太緊崩了嘛？”
我和朗哥往往都笑而不語。
李哥的辦公室不知道啥時候被搬空了，我心裡空落落的，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小王，你覺得我換小李對不度？”老闆問我。
“從理智上來說，是對的，因為上樑正下梁才能不歪；但從情感上，我真的捨不得。”我說。
“那你覺得我這次從理智上去做這件事，到底對不對呢？”
“對吧，或許對，也許我也是個雙標的人。”我吱吱唔唔說。
“哈哈哈，小李的事我都知道了，這其中的奧秘，等他以後有機會再和你們講，可惜，我這裡沒有機會給他試錯。”老闆說。
其實這些天，我都懵逼的，體制內要一個人滾蛋真的太快了，這種級別差帶來的碾壓式處理，被處理人又能怎麼樣？只能說自己沒做好！
同時這個讓我認清一個現實：老闆這個位置，需要理智而不是需要純感性；當有一天我也犯錯的時候，估摸著我也會被毫不猶豫地換掉。
我去看乾爹，乾爹無精打采，看到我一直讓我為李哥多說好話，可是…很多人認為秘書和老闆天天在一塊，說點啥老闆應該會聽，其實和普通人也一樣，不違反原則下的錦上添花肯定沒問題，不然，別說秘書，MMMM書估計都沒用！
這也是我在小說前頭幾章就寫的，永遠不要高估自己在領導心中的地位，我可能有一段時間有點高估了，透過李哥這件事，更加堅定我踏踏實實做事，老老實實做人的信條和信念。
可是李哥呢？冬天了，下個春天還能見到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