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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世外桃源 仙境洞天(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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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生充滿試煉,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雖不知我的苦艱,我卻知道自己堅韌;我想我是丟棄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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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摘柿子了。首先摘的是一棵大樹,樹身一個半大人才能合圍住,枝繁葉茂,果實累累,覆蓋的面積很大。這樣大的柿樹在我們這兒比比皆是,還有更大的。要摘完這樣一棵樹,要是兩人摘,就是曠世高手,也不知道要摘到猴年馬月。因此,兩個人一齊上樹,來個大會戰。摘柿子開始了,每摘一個柿子,撓鉤杆得擰斷一個小樹枝,發出“咯叭”的響聲。幾個人同時摘柿子,並且手都挺利索。只聽見樹上“咯叭咯叭”的響成一片,樹下“撲通撲通”一個音。摘柿子的人也很熱鬧,你一言我一語,天南地北,不時的發出哈哈的笑聲。也有的邊摘邊唱,南腔北調,五音不全,好不快樂。另外,摘柿子和接柿子的兩人配合很重要。摘柿子一般都是摘完一枝再挨著摘另一枝。拿杆的每摘完一枝就衝下面喊:

“喂,這枝上還有柿嗎?”下面的人就詳細看看,看不到了就衝樹上喊:“沒有了。”如果有,就說:“XX地方還有一個呢.”拿杆的便順著下面的指點,透過密密層層的枝葉,找到柿子把它摘掉。每次換枝的時候,拿杆的就衝著下面喊:

“換枝了,看到撓鉤杆頭了嗎?”下面說看到了,才開始擰,以免摔壞柿子。有時,柿子從上往下落的時候會撞到層層的樹枝,改變落點,因此,接柿子的時候必須機智點,動作麻利點,否則,不但接不住,而且還會挨砸,這是常見的事情。尤其是今天的大會戰,拿杆的人多,柿子滿天飛,不時的聽到下面:“哎呦”被砸的叫聲。也有捂著頭子到處跑,躲閃柿子的情景,姿勢可愛,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就這樣摘了一個早晨才摘完。往樹下一看,厚厚的一層,火紅一片。就是用現在的拖拉機裝,也得裝兩車。一棵樹就摘這麼多,那滿山遍野又能摘多少呢?

人們住在山裡,道路崎嶇,雖然修了很多小路,但主要運輸靠肩挑,極少一部分可用牛車拉。人們就是這樣一棵一棵地摘,又一擔一擔地挑回去。把有毛病的柿子挑出來,再動員全莊老少把好柿子運到山下收購站。

東穆柯寨和西穆柯寨只有一山之隔,一個稱嶺東,一個稱嶺西。他們要把柿子運到山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沿著彎彎曲曲的小路翻山越嶺。用肩膀一擔一擔的挑到收購站。雖然很累很苦,肩膀被壓腫了,腳底磨出了泡,但人們的心情是愉快的。因為那是村裡一筆不小的收入啊!每斤柿子賣八分。那時,一個大人幹一天活記一個工,每個工分紅才一角錢,而這一斤柿子就相當於一個壯勞力幹一天活掙的錢。所以大人小孩挑的都很賣力,但同時又快樂著。他們就是這樣完成收購任務的。

有一次,張寅和郭懷義的兒子郭蘭平隨大人們去收購站交柿子,那裡的景象至今使他無法忘記。交柿子可不是光他們,太多了,本鄉各個村都有,非常熱鬧。有挑著擔的,有趕著驢的,還有趕著馬車的。大馬車在當時是最先進的運輸車,裝的最多,還可以搞長途運輸。一個騾子駕轅,兩個馬挑稍兒。趕車的手拿長鞭,不時的打個響鞭,動作優美,響聲震天,直衝雲霄。交柿子的人個個精神煥發,紅光滿面,笑容燦爛。往南一看,柿子已堆成山了,個個又紅又大。交完柿子,大人們到裡面結賬,我和發永在柿子山邊玩。

看柿子的是個老頭,頭頂是布疙瘩的地主黑色圓帽,身穿黑色粗布上衣,一排布疙瘩紐扣,一臉黑麻子,鷹鼻鷂眼,目露兇光,甚是可怕。而郭蘭平沒眼色,又天不怕地不怕,到處亂闖,甚至想爬柿子山,結果被老頭訓斥,郭蘭平不服氣地罵了句:“你個老活塞。”那老頭一言沒發,順手拿起個硬柿子狠命的朝郭蘭平擲去,正對頭部太陽穴。幸虧郭蘭平動作快,一低頭,柿子從頭頂“嗖”的飛過。好險啊!稍後大人們結賬出來,張寅他們也沒吱聲,便隨大人們回去了。

完成收購任務後,剩下的柿子隊裡就按人平均分給各家。每家都能分到小山似的一堆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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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的很的,連手都不能摸的,扔進水桶裡餵豬。也很軟,但能禁得起輕拿輕放,這部分柿子大人們便把它們切成柿塊。(就是一個柿子,從中間橫著切一刀,豎著切一刀,切成四塊,並且塊塊相連,是一個整體。)再稍微硬一些的,能裝筐和簍的,大人們便按傳統的裝法裝好,做到既緊湊,又不能扎壞柿子。然後到縣城或者省城去賣。又大又好的大紅袍柿子,大人們就把它們分批裝進大瓦罐裡,柿子中間放著幾個大雪花梨,然後把口蓋好,三天後柿子就軟了,這樣的柿子味道更好,被稱為梨烘柿子,深受當時人們的歡迎。還可以在地上挖個小窖,圓臺形的,一米多深。裡面放些麥秸,點火燒,火剛滅,趁著熱勁兒,迅速把柿子放進去,然後把口封嚴。兩天後硬柿子就軟了,大人們從窖裡一個一個地拾出來,又一個一個地擦淨,這樣的軟柿叫火烘柿子。再裝好筐,一筐一筐的賣出去。也有客戶主動找上門來的,他們大多要的是硬柿子。還有一部分半軟不硬的,便算成柿桃。家家戶戶都有算柿桃刀。算柿桃刀是半圓形的刀片,一端有個手握的木把兒。刀片繞柿子一圈,就把柿子皮去了。然後放在房上曬,曬乾後,再放進瓦罐裡把口蓋嚴。冬天再開啟,那時柿桃上是一層白霜,很好吃的。留一小部分自己吃,其餘的賣掉,這又是一筆不小的收入。最後剩下幾百斤,放在緊挨正房的偏房上,靠著正房放兩層,用東西蓋住,讓它們自然軟,家家戶戶都是如此。這樣在沒有柿子的季節也可以隨時吃到甜軟柿了。

賣軟柿兒看起來簡單,但真要賣起來是不容易的。有一次,我郭懷義沒在家,有一百多斤軟柿必須儘快賣出去,否則,就不能挨了。當時只有郭蘭英和弟弟在家,郭蘭英找到張寅,請

他幫忙一起去賣柿子。張寅是書呆子,對做買賣不感興趣,也做不了買賣。但是也沒法推辭,沒辦法,也只好硬著頭皮去賣了。他倆把軟柿裝好,拉著車,步行二十裡,到山下兵營門口去賣。剛到哪兒,有個人過來問:

“多少錢一斤?”

“兩角五分。”張寅說。那人稱了二斤。緊接著過來六七個人要買,把他們的車圍了,張寅和郭蘭英手忙腳亂,因為這是第一次賣柿子,沒見過幾個人同時買的場面,尤其是那幾個婦女,她們挑過來挑過去的,更讓他們著急,那麼軟的柿子怎經得起那樣折騰呢!要是不讓人家挑吧,人家不買怎麼辦?他們倆誰也沒法兒了,乾脆,她們愛怎麼挑就怎麼挑吧。等把這幾樁買賣做完,他們都傻眼了,柿子全壞了,沒法兒賣了。

這時,在旁邊看的一個中年人很同情他們,就稱了五斤壞柿子,並且按好柿子付的錢,他們至今還記得他。剩下的柿子誰願意吃就吃,誰願意拿就拿,他們全送人了。這些柿子要是讓會做買賣的去賣,至少賣三十元,而他們來回四十裡,一百多斤柿子,僅賣了五元錢。

後來,張寅故地重遊,可惜,再也看不見當年的景象了。因為改革開放後,柿樹掛果逐年減少,並且柿子也不如過去光潔鮮豔了。毛病越來越多,就像有的人一樣,大多一臉麻子,一臉瘡疤。這還不算,也不知道是缺少水份的緣故,還是氣候變暖,還是柿樹老了。每年剛開始,樹上掛果還可以,可還沒長成個兒,便一批又一批的掉在樹下腐爛了,真正能吃了,樹上已沒有多少柿子了。即使有,也大多有毛病,好柿子越來越少。現在,好多大柿樹都已枯死,即使活著的也不掛果了,柿樹又沒有更新,這裡已不是柿鄉了,三十年前的景象只能常留在夢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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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漸脫離累贅;我的捆綁好像都在溶解,我歸,我要即歸。

235、(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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