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起這些東西，鐵球還是算是仁慈的武器！"
讓人斷胳膊少腿都算是仁慈，克拉克侯爵豎起了耳朵準備聽聽莫里斯父子的高論。
"閣下應該注意到我指的這些鐵片了吧？這些和鐵球看似是一種武器，但實際上它們有很大的差別！"
讓理查德撿起其中一塊給克拉克侯爵看，從上面的弧度中，見多識廣的克拉克侯爵明白了一些東西。
"鐵球是實心的，而這些鐵片原本只是一個空心的鐵球？"
一語中的，但見到過這些武器屠戮自己的戰士，莫里斯父子一點都沒有稱讚克拉克侯爵的意思。
"侯爵說的沒錯，但也不算全都正確。因為這些空心鐵球中包裹了一些東西，最常見的是那些異端慣用的小鐵珠。
這樣的東西和實心鐵球一樣可以飛出千步之外甚至更遠的距離，一旦落地，它們就會突然發生爆裂。破碎的鐵片和裡面包裹的鐵珠馬上會打向周圍。
侯爵閣下，我曾經見過就這麼一顆鐵球一下毀滅我莫里斯家族一個小隊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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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洛恩在這裡，也許他能告訴兩位侯爵這就是實心彈和開花彈的區別。可惜，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武器，莫里斯家族犯了一個很要命的錯誤。
"為了研究異端的武器，這些都是我特意派人從戰場上收集回來的東西。可惜，我們莫里斯家族的鐵匠根本不知道它們的原理。
異端如何讓一個實心的鐵球飛出那麼遠的距離，又是如何使空心鐵球爆裂產生那麼巨大的殺傷力依舊是一個謎題。"
特意去研究炮彈，幸好洛恩不在，要不然他聽到肯定會笑死。同樣是土著的克拉克侯爵卻不會嘲笑莫里斯父子，吃過火藥的虧又見到了莫里斯家族戰士的慘狀，侯爵大人已經升起了足夠的警戒心。
但也正因為如此，克拉克侯爵更加堅定了要一探究竟的想法。只有親眼見過異端的攻擊手段，他才能嘗試尋找破解的方式。
不過既然看到了異端的武器能夠產生的破壞力，侯爵大人自然不會將自己的精銳派出去。糾集了一批從自己的領地徵召上來的農夫，給他們配備上莫里斯家族的戰馬。
北境出身的農夫，就算不能在馬背上作戰，騎在上面虛張聲勢卻也不是問題。克拉克侯爵要犧牲這些人來試探出異端的攻擊是否如莫里斯父子所說，但由於洛恩是自己的上司，隊伍裡甚至還有伯爵大人安排的監軍。
試探的計劃，包括莫里斯父子的說詞，克拉克侯爵都一股腦的寫信彙報給了洛恩。
"實心彈，開花彈，該死的輝煌城原來藏了這麼多的東西！"
不到五天，洛恩就收到了克拉克侯爵的信件。這當然是因為洛恩已經潛入了莫里斯領，他需要欺騙的只是輝煌城，等到達位置後卻沒必要繼續對克拉克侯爵和莫里斯父子隱瞞。
所以這也是莫里斯父子收縮力量要和輝煌城決戰的理由之一，和約翰一樣，他們也覺得洛恩會在關鍵的時候給異端致命一擊。
只不過洛恩在罵完之後，關心的卻不是異端的主力在哪裡。
"不行，我得儘快搞清楚那些東西。凱拉那個廢物教皇根本就沒有弄清楚說明才是最重要的，給我幾根燧發槍算什麼鬼？
我要火炮，告訴她，我要的是異端手裡的火炮，還是最先進的能夠發射實心彈和開花彈的火炮！"
懂得燧發槍，又明白實心彈和開花彈的區別，這都是多虧了洛恩生在一個訊息發達的世界。不過被他噴了一臉口水的娜塔莉卻不明白男人說的到底是什麼，那些從男人嘴裡冒出來的名詞也和她們從異端俘虜口中撬出來的不一樣。
比如燧發槍，在異端的口中這叫李氏槍。火炮，那也是李氏炮。至於炮彈，沒專門詢問過的娜塔莉就不知道了。
洛恩現在突然蹦出這麼多奇怪的名詞，聖騎士長登時就有些懷疑了。
"什麼叫燧發槍？火炮指的又是什麼？實心彈和開花彈，怎麼你會知道我不知道的東西？"
吃了第一騎士的虧，聖騎士長如今是過分的謹慎了。可誰讓洛恩身上確實疑點重重，懷疑他有秘密，那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只是這傢伙吃定了娜塔莉不敢殺他，更加肯定凱拉不敢得罪自己這個救星。對於聖騎士長的懷疑，他的回答十分敷衍。
"你忘了我曾經去過異端島嗎？別以為我和阿西娜·斯圖亞特一樣無能，連這麼點東西都弄不清楚！"
被男人指做無能的斯圖亞特大小姐其實也在營帳中，聽著畜牲提及自己悲慘的根源，還旁若無人的肆意侮辱著她，女人藏在面具後面的表情早已經扭曲。
但和娜塔莉一樣，甚至還遠不如依舊清白的聖騎士長，阿西娜能做的也就是忍耐。幸好她的忍耐也不是全無成果，起碼這一次帝都之行，她成功聯絡了一批以前斯圖亞特家族的人。
還有她的母親和同樣被異端打敗的娘家人也被阿西娜一股腦的從凱拉手裡接收了過來，再加上從蘇菲亞手中繼承來的信徒軍隊，不知不覺中阿西娜居然也建立了起了屬於自己的力量。
只是畢竟還依附於眼前這個男人，阿西娜除了要在床上忍受混蛋的折騰外，面對畜牲的辱罵，她只能當作沒有聽見。
可恨的是見到阿西娜沒有一點反應，洛恩還以為斯圖亞特大小姐已經徹底屈服。當著娜塔莉的面，他毫不在意的繼續說道。
"整天戴著一個死人面具，你以為沒有人知道你是阿西娜·斯圖亞特嗎？我讓你把斯圖亞特家族最優秀的鐵匠和工人都帶過來，他們人呢，怎麼還沒到？"
阿西娜由於要先行來把燧發槍交給洛恩，所以她到的比較早。而洛恩要的人，則是由葛朗特和莫洛負責。如果正常的情況其實也應該和他們匯合了，只不過洛恩行軍的速度怎麼都不算是正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