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守夜人雖為融元境的修煉者,但性格還是太過軟弱,要不然怎麼會只在周家當一名外系弟子呢。
而那位手握長刀的守夜人,體型高大,一條胳膊足足有樹幹一般大小,棕色的皮膚也是因為長年在外進購貨物才曬出得,他手握精緻長刀,對於剛剛的異常動靜還是有些謹慎。
天色漸漸到後半夜,寧靜的夜空中有星星點點閃爍,樹林間隔外的安靜,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可以聽的一清二楚。
車隊營地內。
那團炙熱的篝火已經熄滅,只留下了一縷淡淡的煙霧。
年輕守夜人右手緊緊抓住長刀,但眼皮卻已經困的不行了,迷迷糊糊地上下晃著腦袋,雖然剛剛被手握長刀的守夜人提醒有異常,但他還是經不住睡意的來襲。
手握長刀的守夜人只是看了看他,無奈的苦笑然後搖搖頭,他顯然沒有叫醒他的意思,轉身繼續守夜。
就在他轉過頭的時候異變發生了
咻!
破空聲中,一道銀色的小刀在樹林深處猛然如被吵醒的野獸般,瘋狂地朝著手握長刀的守夜人飛來,小刀通體為銀,在夜晚的月光中有一種明亮閃爍的感覺,隱隱讓人不敢直視它的存在。
手握長刀的守夜人震驚,曈孔瞬間縮小,旋即之間他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現在要幹嘛,但意識間卻讓他扭過頭想對這昏昏欲睡年輕人大聲叫出來,可喉嚨間卻傳來了一種奇怪的感覺,讓他怎麼也放不出聲。
他努力低下頭,看見一把銀色的小刀已經貫穿了他的脖子,但卻沒有看見那種爆血的場面,冥冥之間卻感覺有一股寒寒的冷意在脖子間流淌,然後他就在也沒有力氣站穩自己的身體,緩緩倒在了地上,從他凝聚的眸中可以看見一道黑色的人影正向他走來。
……
次日。
東邊天際,一縷刺眼的魚肚皮緩緩升起,森林中煙霧瀰漫方圓數千裡都被一抹濃郁的白色氤氳所掩蓋讓人看不清方向。
上官強早早起身在營地外伸了個懶腰,睡眼惺忪的雙眸間有一層汙濁,似許是因為還沒有洗臉的緣故。
與此同時。
週三、周方等人也早早起床。
三十位周家弟子在營地中排列整齊,週三站在最前面,一副嚴肅教習的模樣吩咐道:“大家整理一下行禮,過會兒就出發!”
說著就一揮手解散了隊伍,週三伶俐的眼睛看了看昨晚守夜的兩人,面不改色道:“周名、周七昨天晚上有什麼情況嗎?”
年輕守夜人名字叫周名。
周名一怔,艱難地站直了身子,眼睛已經微迷成了一條線,顯然昨天晚上他偷偷的睡覺還沒有睡夠,一副非常疲倦的鬆垮神態將昨天晚上周七發現異樣的情況說了一遍。
聽到這裡,週三鄒了鄒眉頭,揮揮手讓他們去休息。
只是周七出乎意料的說了一句:“我不困,我可以繼續趕路。”
“嗯?”周名聞言眼睛瞪得大大,不敢相信他昨天晚上守了一夜居然還說不困,疑惑道:“七哥都一晚上沒有睡覺了還說不困,我知道你修為高,但也別逞能啊。”
週三聽著也是有點意外,雖然他很嚴厲但關愛下屬和愛戴屬下一直都是周家的家規,所以週三並不會強人所難的讓兄弟受累。
“老七啊?休息去吧這裡有我就行了。”週三收斂了一下嚴肅的表情,笑著道。
“身為修煉者,一夜不眠不算上什麼大事,大哥。我們還是趕路要緊。”但周七好像並不領情,面色平淡的扔下一句話就離開了原地,然後騎上了一匹棕色大馬準備趕路。
“這老七?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固執了。算了算了不管你了,愛咋滴咋滴。”週三眉頭跳了跳聳聳肩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也不再管他,雖然週三有些奇怪但他還是沒有多想。
畢竟都是周家的兄弟,也不好過問。
剛剛的一幕,上官強正巧目睹了一切,他隱隱感覺到那名為周七的人有些古怪,雖然他並不瞭解周家但還是謹慎地跟了上去在馬批內選擇了一匹看得上的馬,想也沒想就騎了上去。
但不巧,周方一臉笑嘻嘻的樣子在馬屁股後面,拱手道:“上官少爺,這是我的馬。”
上官強低頭看了看他,問了一句:“我的馬呢?”
周方頓了頓,沉默了幾息後,一臉苦笑著回道:“上官少爺,這次路程並沒有配上您的馬,還請你回車廂吧。再說上官少爺好像也不會騎馬吧?,還是不要胡鬧了。”
上官強聽著,一臉氣憤憤的表情。
我不會騎馬?
放屁!
想當年我在馬背上叱詫風雲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哼……算了算了,不跟你計較。”上官強不高興的搖了搖頭,雖然有點小悶氣,但還是沒有選擇搶下週方的馬,蹲了蹲腳很熟練地下馬了。
見上官強下來,周方彎著腰陪著笑,衝著大少爺十分歉意。
……
一炷香後,車隊已經開始上路了,但今天的路顯然有些難走,因為霧霾的原因大家前進的速度有些緩慢。
茂密的森林中,週三手捂長劍,胯下騎著一匹紅色壯馬,正一步步向迷霧深處前進,他的步伐很慢,一雙眼睛謹慎的四處觀察著周圍,但也因為迷霧的原因也看不清什麼狀況,只是仔細仔細再仔細的注視生怕放過任何風吹草動。
週三後面是周方,他正一手牽著馬繩,一手拿著一張碩大的地圖,也正是這片森林的地圖,他細細俯看著,後又看了看前方道路,這才點了點頭,當然他也是拍走錯了路耽誤時間。
周方身旁的人是周七,他一臉呆滯,面色沉靜,眼睛不眨,宛如一具屍體般呆呆著,若不是鼻腔有氣息,不然真以為他是屍體呢。
一行人就這麼緩緩的前進,時間也一分一秒的度過。
但空氣中的煙霧並沒有削弱,反而越來越濃,週三等人也被這一大早起來看見氤氳一般的煙霧搞得神魂顛倒。
就在這時。
迷霧之中,有位身席雪白色紗裙的妙齡女子正站在車隊前進道路的中間,她面部有一層紗布遮掩顯然不想讓人知道她的面容,但從裸露出來的白嫩皮膚來看,應該是一位不到十六歲的女孩。
她手握一根笛簫,滿頭烏黑的長髮在輕風之中陣陣飄起,而她卻靜靜的站在煙霧之間一動不動。
週三等人微微一徵。
很快驚訝的表情就浮現在臉上,一名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怎麼跑到荒山野嶺,不怕遇到玄獸或者一些紈絝之夫嗎?
車隊眾人也都被這場面給停留在了原地。
兩方僵持足足片刻。
週三忍不住大叫了一聲,道:“來者何人!”
他的聲音很大也很嘶啞,一開口就衝入雲霄了一般,隱隱衝破天穹。
聲音雖大,但那女孩貌似跟沒聽到一樣,依舊沒有動作也沒有回答,她就這麼一直站在哪不動如山。
週三鄒了鄒眉頭感覺有些不對。
周方也一樣十分詭異的問了一句:“深山老林,一名年輕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會到這裡,不會是異族吧?”
“不可能!異族是進不了北望之州的,並且擁有重兵把守,沒這麼容易。”週三搖頭否定了周方的假設,疑惑道:“再等等,如果她沒有走,我們就繞道,這裡有點詭異。”
周方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雖然只是個小孩,但週三等人並沒有鬆懈,荒山野嶺平白無故就冒出了個毛丫頭,這怎麼說也有點太古怪了,週三雖然不怕,但也避免節外生枝,所以我不想惹你,你也別來惹我的打算。
就在週三等人話語落下後,小姑娘有了動靜。
她緩緩拿起手中笛簫,輕輕放在嘴邊,雖然隔著紗布,可隱隱可以看到一對紅瑩通嫩的玉唇在笛孔中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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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一陣笛音從小姑娘的口中傳來,聲音很輕很醇,有一種無與倫比的語氣,同時一陣若隱若現的能量波動,以她為中心正不斷擴散。
這股能量分為透明,無形無色,普通人根本感覺不到。
豈不然,週三眉宇間全然一緊,黑色的眸子閃過一絲不安。
“不好!”
他放聲大喝之下。
與此同時,一道血劍從他的胸腔噴湧而出,鮮紅色的血液宛如青山噴泉一般,不斷的流淌在週三的胸部,一把銀色的長刀已經穿過他的身體,但刀頭卻是從他身後襲來。
另旁周方頓時大驚,曈孔瞬間縮小,一臉無比震驚,因為他看到了,原本一直呆呆坐在馬背上的周七,突然舉起長刀,猛然刺入週三的體內。
“周七你幹嘛!你瘋啦?”周方憤怒得大喝,旋即拔出腰間長劍。
但就在這時,周七例嘴一笑,一張原本普通的臉頰突然發生了異變,一道模糊的極光閃過,周七原本棕色粗糙的臉頰,竟然變成了一張又白又年輕的臉蛋,很顯然不是周七,而是易容術。
周方大驚。
車隊的所有人也都裸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們不敢相信這個車隊最厲害的人竟然就這麼被偷襲了。
他們大怒。
雖然週三有些嚴厲,但畢竟都是為大家好,而且週三為人還是不錯的,一沒有虧待傭人,二沒有仗勢欺人,是個不錯的漢子,可現在……
他竟然被這個假冒周七的人給偷襲了。
雖然眾人一時也不知道那家夥是什麼時候混進來的,但大家顯然都沒有什麼心思去想,紛紛拔出腰間長刀高舉過頭頂,一股強烈的戰意在愈發膨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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