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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章:過去與今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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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物品時,夏小草找出一本兒時的日記。

一開啟,進入眼簾的便是第一次與哥哥相遇的情景。

“十月 二十一日 晴

早上有個很討厭的人,說我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雖然媽媽一腳將他踢飛,但我依舊哭了很久很久。下午媽媽帶我去了另一個女人家裡,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她老是提起的那個人。

他和我一樣,從來沒有見過爸爸的模樣。

但他見到我卻很開心,跑過來想要親我,這讓我有些害怕。

我躲在媽媽身後,他卻想盡辦法想和我說話。

他問我為什麼不理他,我覺得他很煩,所以不想和他玩。

媽媽卻把早上的事情說了出來,這明明因該我生氣才對。

他卻瘋了一樣,拉著媽媽的衣服嚷著要去找對方。

媽媽真帶著他找到了那人。

他真沒用,每次都被對方推到在地。

但……

他始終會再次爬起來,朝著對方衝去。

他最終打敗了那個很討厭的人,雖然灰頭土臉,但依舊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證,說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欺負我了。

他就是我的哥哥,媽媽說他能像父親一樣保護我。

晚上臨走時,他可憐巴巴地看著我,期望我能叫他一聲哥哥。

我見他那麼可憐,就滿足了他的願望,反正……做他妹妹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日記到這裡就沒了,夏小草回憶了一下,隨即拿起鉛筆在後面補充道:之後媽媽跟我說,他因為有了妹妹而興奮得一夜未眠,經常在夢中喊著我的名字,咯咯咯,這個人真的好傻。

寫好後,她抱著日記傻笑了一下。

然後覺得這樣真的太傻了,她紅著臉環顧四周,好在並沒人看見。

收拾好行李,便不在耽誤。

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去看望一個同學。

她乘電梯來到樓下,一名留著短髮的少女迎了上來,夏小草對她微笑道:“久等了!”

那名少女搖了搖頭,接過行李跟在夏小草身後。

夏小草早已習慣對方的性格,三年過去了,莫默依舊是她的私人保鏢。那件事情,毀了莫默的右眼,讓她很長一段時間都處於自責的情緒中。

那件事後,她的教官親自前來致歉,雖然母親並沒追究她的責任,但她公司卻做出開除她的決定。

莫默離職後,母親不接受保鏢公司的任何賠償,只要求對方繼續做夏小草的保鏢。

保鏢公司沒有辦法,只好將對方再次聘請回去。

看著莫默戴著眼罩的臉,雖然沒有過多的表情,但依舊是當初那般可愛。在夏小草眼裡,三年的時光已然讓對方脫變成元氣少女,每天都元氣滿滿。

“聽說你有喜歡的人了!”夏小草突然笑道。

面對夏小草的笑聲,素來冷漠的莫默,難得雙頰飄起兩抹緋紅。

夏小花見她那副害羞的模樣,頓時感慨道:“戀愛真好!”

……

計程車在一片別墅區停下,夏小草抱著一束花來到郝家。

“您來了!”一個傭人對夏小草道。

夏小草朝對方笑了一下,隨即來到郝巫房內。

三年前,郝巫被梅茂丙灌了藥,為了保護自己的尊嚴,他選擇一頭撞在集裝箱上。

經過醫生的搶救,他雖然奇蹟般甦醒,但身體卻遺留下嚴重的症狀。

“你有乖乖吃藥嗎?”夏小草將花放在病床上,對輪椅上的郝巫道。

“吚吚嗚嗚……”

對方張著嘴,卻只能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

夏小草見狀嘆了口氣:“你還是不能說話……”

對方神情一黯,喉嚨再次發出沙啞的聲音。

夏小草聽不清他在說什麼,這讓郝巫神情急切,不斷重複著相同的話。

“對……不……起……”

仔細聆聽了數遍,聲音雖然依舊模糊,但這三個字的發音卻不斷重複,在心裡默唸著對方的話,夏小草問道:“你是想像我道歉?”

郝巫聞言神情激動,朝著她重重地點頭。

夏小草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從包中找出筆和紙遞給對方,“把你想說的話都寫在上面吧!”

郝巫艱難地伸出手,接過對方的紙筆,一筆一劃地寫道:“那件事情是我心生歹念被吳雙利用,對不起;指使梅茂丙報復你哥,對不起;以前總是無休止糾纏你,對不起。”

寫到這裡,他停下筆,想了一下又接著寫道:“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東西,這才認清自己從前的模樣,現在我也討厭曾經的那個我,我祈求你們能給我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會證明自己能做個有用的人。”

夏小草看到這裡,突然說道:“不用寫了,也不要再道歉了,以前的事情就慢慢遺忘吧,我沒有怪罪你,也相信你會變成你所說的模樣。”

“好好休養,不要想太多!”她對郝巫笑著,隨即起身離去。

目送夏小草離去的身影,郝巫鼻子一酸,眼角一熱,淚水順著臉龐滑落,許久之後他又擦去眼淚,叫來傭人,按照醫生的囑咐做起康復訓練。

他要為這個承諾奮鬥,不是為了證明給別人看,而是為了他自己。

離開郝家,夏小草朝著約定的地方趕去。

今天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每每想起這件事,她的臉上就不由自主地露出微笑。

這份笑容像是感染了韓翟。

他處理完手上的檔案,來到窗前伸了個懶腰,這座金融大廈是韓家的產業,更是他的產業。這棟大廈三年前因為資金斷裂而停工,是他用借來的錢做了投資,這才修完這座接近兩百米的高樓。

雖然這點成績在韓家算不了什麼,但畢竟是他人生的第一筆生意,能做成現在這樣,已經很了不起了。

“韓總,下午的行程包括近來一直商談的大專案,真要全部取消嗎?”女秘書上前問道。

“全部延後!”韓翟堅定的回道。

他的身材依舊肥胖,站在窗前卻再也沒人敢嘲笑他,他再也不是那個無知的學生,現在他是韓家的一員,舉手投足的言行都代表著韓家。

如果有可能,他只想當那個無憂無慮的小胖子,但他的命好像只能坐在這種辦公室裡,忙碌的過完一生。既然做不成心中想做的人,那就好好接受命運的安排。

想到這裡,他的眼前彷彿再次浮現那人的身影。

“韓總,車輛安排好了,請吧?”這時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突然說道。

韓翟聞言,轉過身來,看著對方那張熟悉的臉,驚訝道:“姐?你怎麼來了!”

成熟女人嫵媚道:“我怎麼不能來了,我倒要見識下是哪個重要人物,能讓你把手中的事情全部推後!”

尷尬地笑了一下,韓翟說道:“見到對方可能會讓你失望。”

那個女人又笑道:“什麼失望不失望,你現在這麼優秀,論能力弟弟妹妹都比不上你,現在你在韓家可是個寶貝,搶手得很。”

“還是姐姐我有眼光,一早就瞧準你不是池中物!”

韓翟湊上前去,抱著姐姐的腰道:“還是姐姐對我好,謝謝你當初信任我,讓我有了第一筆資金。”

女人聞言,摸著他的頭道:“小傻瓜,那點錢算什麼,終歸還是你自己厲害,以你現在的成就,用不了幾十年就能趕超父親。”

見韓翟頭埋在自己胸部使勁蹭著,女人臉色微紅道:“小壞蛋,淨佔姐姐的便宜,還不快走,姐姐我親自開車送你。”

韓翟朝對方嘿嘿笑了兩聲,隨即跟著她下到車庫。

炫酷的跑車,在街道上惹起眾人羨慕的眼光。

同樣一輛價值不菲的豪車上,坐著一個英俊的男人。

他就是俞良人,現在都城除世院院長,就屬他的地位最高。

推翻吳家後,俞良人帶著自己的手下,花費數月才將吳家剩下的事情處理完。

他不再是那個在街上溜達的流氓頭頭,而是都城有名的風雲人物。但他不時還是會想起那段日子,雖然以後再也不會有那種生活了,但每每想起來都會感到很快樂。

他又想起夏小花臨走時,再他耳邊說的話。

“你喜歡我妹妹吧!那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一定要保護好她!”

坐在車內吃著糖果的琉璃,見他看著窗外的少女失神,好奇道:“你很喜歡她吧?”

俞良人聞言收回視線,摸著對方的小腦袋,說道:“只是男人之間的約定!”

琉璃看了他一眼,隨即埋著頭繼續吃她的糖果,她這個年齡像什麼愛啊,情啊的東西都離她太遙遠了,搞不懂也不想懂。

俞良人伸了懶腰突然想到了什麼,對琉璃說道:“你這年齡應該去上學了!”

“上學好玩嗎?”琉璃抬頭問道。

俞良人笑道:“好玩啊!我給你講講我上學的事情?”

琉璃抱著糖果就如同吃的爆米花,饒有興致地應道:“好啊!”

……

學校的校門是由一座天橋連線兩棟教學樓組成,在橋墩的周圍刻有一些很具美感的浮雕,其正中心,以金屬澆築而成的金色字樣最為顯眼。

總體來說,世院是一所獨具風格的學院。

時至放學,下課鈴響,各教室響起學生的歡呼聲。

高中二年級,三班的菲非老師一邊整理物品,一邊與學生打招呼。

直到所有學生陸續離開,她抱著教學材料,目光突然落在空無一人的課桌上。

三年過去了,明年將送走另一批學生,即便是今天她依舊會想起那群學生。

他們是她教學生涯中,最難管束的一群人,但又是記憶最深的一群人。

她的眼中彷彿再次浮現夏小花的身影,那個天天逃學打架,膽敢頂撞她,讓她一度頭疼的學生。

她想起一件趣事,剛來都城的小良人還是個靦腆的少年,進入世院後,巧合般分進她班。她倆第一次見面時,都驚訝得都大眼瞪小眼。

剛入學的小良人不怎麼說話,卻很受班上的女生喜愛,這引起吳雙的不滿,桀驁不馴的他讓梅茂丙去找良人的麻煩。

正義感爆棚的夏小花,從來都是什麼事情都要摻和。

見素不相識的人擋在自己身前,這讓小良人深受感動。

他高興得一邊落淚,一邊將夏小花拉到身後,從課桌裡擰出一根鐵棒,將梅茂丙與吳雙兩人打得頭破血流。

菲非怎麼也沒想到,開學第一天學生就敢違反校規,在教室裡打架。在校長辦公室被對方狠批了一頓,她憋著一肚子火找到打架的學生,發現小良人是動手者,頓時氣得差點吐血。

放學後,她擰著俞良人的耳朵,將對方帶回公寓,讓他跪在地上背了一百遍家訓。

第二天吳家找到世院,堅決要求開除俞良人的學籍,院方考慮俞良人毆打同學屬實,這種情節嚴重的行為應當受到相應的處罰。

按照校規,世院開除了俞良人的學籍。

因為有任務在身,他不能暴露俞家的身份,也就只能接受處罰,倒是菲非覺得臉上無光,恨不得把小良人給吃了。

“切,原來你只上了一天學啊!”琉璃唏噓一聲,再也沒了興趣。

車內的俞良人,尷尬的笑了一下,事實確實如此,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沉默許久的俞菲非,突然莞爾一笑,她抱著材料不再回憶,快步走出了教室。

空蕩蕩的教室,不時傳來打鬧聲,歡聲笑語久久不曾散去。

這一幕,就仿若幾年前。

注視著太陽向西方落下,而夕陽下的校園,始終籠罩在金色的陽光中。

從藝術大樓的頂部向下看去,整座校園都被夕陽的光輝所照亮。從操場向上看去,校園就像是著火了一般,而夏小花卻始終認為,學校不過是被人鍍上一層金色薄膜。

這金色的餘暉照亮整棟教學樓,將每一層教室都照得金燦燦的。

可頭頂的吊扇正“無精打采”地轉動著,吊扇君雖然十分努力地工作著,卻只能製造出一股微弱的清風。而這股微風卻帶起陣陣浪潮,使得熱氣升騰,充斥在整個教室中。

夏小花就感到更加難受了!

雖然頭頂掛著一隻吊扇,但除了熱浪拍打在臉上,他並沒有感到一絲涼爽的清風。有時他不禁為以後的同學擔憂起來,天知道這吊扇會不會有一天,轉啊轉啊!轉著轉著就掉下來了!

天氣這麼熱,他才不會羨慕操場上的同學,踢球什麼的只會出現在小說中。這個時候除了呆在教室裡,就只能是食堂了。他才不相信有人會在這種鬼天氣踢足球,而現在這群不幸的孩子,正在體育老師的率領下,圍著操場原地踏步,進行著激烈的體能訓練!

聽著講臺上傳來的催眠曲,夏小花也不由自主的想要睡覺,可日光燈為什麼會這樣亮。

不知道他有關上燈才能睡覺的習慣嗎?!

還有前面的哥們!雖然能理解你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迫不及待的想要聽見下課鈴響。

但是你也不用這麼大聲的數出來吧!

夠了!真是難以忍受!

有不少同學的目光,都時有時無的看向靠近窗戶的女孩。那淡淡的金光灑在她的臉上,都忍不住在心裡想道:“咋就這麼好看!”

“唉!”

夏小花嘆了口氣,隨即將頭轉過來,看著那張漂亮而專注的小臉蛋,他不由在心裡想道:“她是我同桌誒!你們這樣盯著我同桌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所以還是不要想太多了,因為她是我的同桌,所以我贏得了更多相處的時間。”

如果說校園生活中,印象最深刻的那幾個人,除去暗戀的物件,那就是死黨同桌了。畢竟一學期下來,也就和他們待的時間最長!死黨只有一種,就是上課睡覺,下課胡鬧的那種。而此時,他全然不顧老師殺人般的眼神,正無畏懼地做著春秋大夢。

而同桌分兩種,熱愛學習和不熱愛學習,既然夏小花是全班倒數前十的存在,那他同桌的成績肯定就好上天了。

所以夏小花也總是想不明白,這妮子為什麼總是在做筆記,為什麼她總是這樣認真?為什麼她上課不和自己說話?難道她寫字的手不累嗎?難道她聽不膩嗎?難道她不無聊嗎?

“唉,做女神真累,既要美又要認真讀書!”

但仔細想想,她不努力,考試的時候自己去抄誰的,她這樣努力,肯定是為了每次考試幫助自己,一定是這樣的。

想到這些,夏小花不由讚賞的看了她一眼,不愧是一起相處這麼久的好同桌,真是辛苦你了。而做完筆記的她一抬頭,卻正好與對方的目光相對,可夏小花是誰,怎會怕了這小妮子,不一會對方就敗下陣來,女人嘛天生臉皮薄。

只是現在想想,這妮子臉紅的時候,也挺好看的別有一番滋味。

美女老師扔粉筆,姿勢永遠帥氣,準頭永遠差勁。在避開一枚粉筆後,夏小花卻是不敢影響同桌好好學習了。因為你漂亮,所以你扔我粉筆我也不會計較,即便你漂亮,但課我還是懶得聽。

“還是睡覺吧!”

可剛睡著不久鈴聲就及時響起了。

“小花?小花?”

“夏小花!”

“你的口水流過線了!再不起來我可就要動手了!”

不等藍嵐動手,夏小花已經醒了過來,他明亮的眼睛瞪得跟銅鈴般大,像是以此警告對方,吵鬧到他的美夢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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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藍嵐並不懼怕,也瞪大了眼睛,對他說道:“再不走的話!食堂就不再提供食物了!今晚就去餓肚子吧!”

對於這個上課與下課,畫風完全不一樣的同桌,夏小花已經漸漸習慣了!有這樣一個人體鬧鐘,至少是餓不著肚子!

一邊想著一邊伸著懶腰,在藍嵐的拖拽下,夏小花懶散地向著學校的食堂走去。

別離

即使相隔千里,也近在眼前,當思念無以復加,千里之外的你能否察覺?

今天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個重要的日子。

因為有個離別依舊的人,將在今天回來。

三年的時光,也不知道他變成什麼模樣了。

但想來,他因該還是那副大義鼎然沒心沒肺的模樣。

因為,這才是他們記憶深處的那個人。

見韓翟、俞良人等人陸續趕來,夏小草心裡有些緊張,更多的卻是焦急。

不是說這個時間就趕回來了嗎?

難道路上出了什麼事情了?

就在夏小草滿心疑問,惶恐不安時。

一輛輛軍用卡車,捲起塵土,漸漸朝他們駛來。

沒等多久,卡車就依次停下。

一群又一群遍體鱗傷的士兵 ,從車內出來,他們的臉上流露出期待的神色,不一會兒便看見一群熟悉的人朝自己撲來。對方神情激動,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淚水奪眶而出。

夏小草伸著頭,墊著腳,在人群中仔細尋找那個男人。

卻遲遲找不到對方是身影。

突然她眼前一亮,快步上前抓住一名少女的臂膀。

“誒,夏小草?”米薇驚訝地喊道。

三年過去了,她長高了一些,皮膚黑了一些,從不離身的眼鏡,已經從臉上取下,她少了幾分少女的柔弱,多了幾分軍人的英姿。

夏小草卻緊抓著她的手,情緒激動道:“我哥哥呢?”

米薇聞言這才想起還有這個人,滿臉奇怪道:“他剛剛還在這裡,怎麼突然不見了!”

聽了這話,夏小草神情痴呆,她嘴唇微張,在心裡欣喜道:“太好了,他回來了。”

她放開米薇,衝入人群中大聲呼喊,努力尋找著對方。

突然她的衣服被人拉住。

她心頭一顫,眼睛溼潤,慢慢回過頭去。

卻沒看見人。

正覺奇怪時,那隻手再次再次拉動她的衣服,她這才發現,自己身前站著一個男孩。他還牽著另一個膚色雪白,打扮頗具哥特風格的小女孩。

男孩盯著她,突然伸出手,示意對方蹲下身來。

夏小草雖然不知道這名男孩是誰,但隱約覺得和哥哥有關。

她按照男孩的意思,拾起裙襬慢慢蹲下身去。

剛蹲下一隻胖乎乎的小手就按在她頭上。

男孩一臉得意道:“妹妹真乖!”

“誒?”

夏小草一臉驚恐地看著對方。

什麼?

什麼……情況……

他剛剛叫我妹妹?

她的大腦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或者說心裡不敢把對方往那方面聯想。

這個男孩……是我哥哥?

見對方愣神,夏小花拉著身邊的小女孩道:“小可愛,快叫姐姐。”

女孩藍瑩的眼睛看向夏小草,沉默許久才叫道:“媽媽!”

“誒……”

“別過來,別過來!”夏小草不敢置信地站起身來,見對方朝自己撲來,她捂著嘴瞪大眼睛,整個人嚇得連連後退。

夏小花無語地看著小女孩,這傢伙把妹妹都嚇成什麼樣了,他對女孩語氣嚴厲道:“怎麼回事!怎麼還在亂喊,她是你姐姐,我之前怎麼教你的!”

誰知小可愛聞言,突然神色委屈地對夏小草哭道:“爸爸兇我!”

“噗……”

一旁湊熱鬧的韓翟等人,差點噴了出來,什麼情況啊,三年不見喜當爹!

夏小花紅著臉瞪著他們:“笑什麼笑,不準笑!”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韓翟等人就笑道更厲害了。

笑聲持續許久,夏小草欲哭無淚地抱著那名女孩,視線再次落在畫風明顯不對的哥哥身上。

眾人將夏小花圍了起來。

“哥哥不在的這段時間有沒有人欺負你啊?”

“俞良人你越來越帥了,只是這身打扮怎麼像是一股惡勢力啊!”

“胖子……先別哭,你的變化最大,看你這消瘦的體型,想來已經開始打理韓家的生意了!”

夏小花看著眾人笑道:“你們都一副要哭的表情幹什麼,見到我不應該很開心嗎!”

“什麼?”

“你們問我這三年都幹什麼去了?”

“那可說來話長了,沒有幾十萬字的篇幅怎麼能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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