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公寓,天已矇矇亮,因為是週末這座城還未甦醒。清冷的街道難尋人影,唯獨良人揹著“麻雀”走在街上,心情頗為複雜。
昨晚一夜,改變了很多事情。
在遇到菲菲前,他只是一名流竄在各街巷的“地痞流氓”,他早已習慣扮演這種角色。但菲菲的出現卻讓他想起自己的家族,想起原本的身份。
如今他已接受代表俞家的佩刀。
這讓他不得不為最近所發生的事情傷神。
尤其是家裡發生的事情,令他感到無比迷茫,他怎麼都無法相信,自己的哥哥居然能做出那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這件事,必須有個交代,哥哥!”
有少許車輛行駛在道路中,與良人的身影一次次擦肩而過。
他站在路口等待信號燈閃爍,一名冒失的女童突然從他身旁竄了出去,這一幕不僅令睡意未退的司機感到措手不及。
信號燈剛剛跳躍,急促的剎車聲還未消失。
良人卻抱著女孩以非人的速度,堪堪避開急停的車輛。
還未來得及看向懷中的女孩,他眉頭一皺,臉色急變。毫不猶豫地將女孩給扔了出去,又急忙閃身,躲過再次撞來的車頭。
原本驚慌的女孩,從地上爬了起來,她拍著身上的塵土,又撿起地上的短刀,猩紅的鮮血順著刀尖滴落在地,她不滿地看向良人,因為他剛剛將自己扔了出去,而且摔得很疼。
感到疼的不止女孩一人。
良人比她還要痛苦,他的小腹正流出大量的鮮血,還帶來近乎骨折的劇痛。這讓他感到無比奇怪,一般來說,這種普通的刀具並不會給他造成這種傷勢。
“很奇怪吧?”
女孩揮舞著手中的短刀,笑嘻嘻地說道:“我知道你的身體被改造過,也知道普通的撞擊根本無法對你造成巨大傷害,所以我們也就沒有試探你的身手到底有多好,而是讓車撞向我自己,我再用這把塗抹過特殊藥物的刀捅向你,這樣事情不就變得簡單了!”
“很遺憾,那小小的傷口可能無法像你想的那樣癒合了,從那裡面流出的血是止不住的,疼痛會隨著時間愈發激烈。哼哼,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們也沒辦法,誰叫你身體改造過,只有這種方法請你死去啦!”說著女孩乘上那輛黑色轎車,對他揮了揮手。
半蹲在地的良人,一手捂著傷口,一邊拿出手機給他打了過去。
……
……
“咯咯!俞家的人也就那樣吧!”坐在車內的女孩,抱著一大袋糖果,她抓起一把塞進嘴裡,美滋滋地說道。
車內除去開車的西裝男,副駕還坐著一名穿著白色短裙,長相十分嫵媚的女人,她從後視鏡看了眼女孩,笑了一下卻並沒有說話。
按照計劃,他們此時應該返程了。
但事情卻並不像女孩說的那麼簡單。
每經過一個路口,他們的車後就多了一條尾巴,本來想將對方甩掉。卻漸漸發現越來越多的車輛,匯聚在一起,漸漸將他們的車給包圍。
前面有一輛商務別克帶路,開車的男人看了眼身邊的女人,女人沒有說話,但點頭示意按照對方指引的路線行駛。
在南州有一個名叫“城市廢墟”的地方。
女孩坐在車上吃著糖果,透過車窗她覺得這片廢棄的工業園像極了那個地方。
等車停穩,副駕的女人突然回頭對女孩說道:“看來你配的毒藥也一般般。”說著不等女孩反駁,便指向站在車外的男人,那副模樣頗有副看你還有什麼話說的意思。
女孩像是被人踩著尾巴,大聲說道:“怎麼可能,毒是師傅配置的,別說是他了,就是宗主也不見得能夠承受。”
可良人的確完好地站在他們車前,他披著一件敞開的外套,腹部包裹著一層厚厚的白色紗布。
女人拉開車門:“既然人家不讓我們走了,那就下車會會他們!”
“呦,俞家三少爺好久不見了,都長這麼大了。”女人下了車,來到良人身前,對他笑道。
看著眼前這名嫵媚的女人,良人的嘴角抽動了一下,他說道:“我在都城待了挺長時間了,倒是小姐姐怎麼有空來這裡。”
女人聞言,搭在他的肩膀上,嫵媚道:“當然是來執行任務來了,不然你以為我是想你了嗎?”
誰知良人,順手抱住她的腰肢,說道:“我還真以為你是想我了。”
“討厭!都敢佔姐姐便宜了。”女人如玉般的手指,輕點對方的額頭,一邊說道一邊不留痕跡地脫離對方。
“然而你的任務還是來殺我的吧!”良人略帶深意道:“在南州我們俞家與你們自古是井水不犯河水,看來你們也覺得我們家真出問題了。”
“呦,小弟弟學會跟姐姐說謊了嗎?”
女人接道:“只是現在整個南州,還有誰不知道你們俞家的事情?你哥哥禁錮了你父親,得到了俞家家主的權利,這些事情想必不用我多說,你心裡更加清楚吧?”
“既然你們俞家自己出了問題,我們宗門自然有責任接手這座城市,至於我的任務,我們宗門要暗殺誰只認委託名單,不認人的。”
女人撫摸了一下良人的臉,說道:“所以,也怪不得姐姐狠心了,要怪就怪你哥哥吧!”
良人臉色一變,隨即恢復正常,抓著她的手笑道:“少挑撥我們,誰跟你說家主換了,家族就一定會大亂?”
“既然如此,我們俞家做事也就不再礙於情面,只可惜我與小姐姐從小建立的情誼,都要付諸東流了。”
女人試著擺脫他的手,卻發現自己被對方抓得牢牢的,當下冷哼道:“小弟弟現在脾氣越來越大了,只是你說的話有用嗎?畢竟你哥才是家主吧?”
良人捏著她的小手,說道:“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不管在南州還是都城,只要我們俞家在,就輪不到你們說話。”說完他手掌用力一握。
女人秀眉一皺,嬌斥道:“放開,你把我手捏疼了。”
良人果真如她所願放開她的手。
“好你個大壞蛋,你動真格的!”女人握著生疼的手,怒目瞪著良人不滿道。
良人臉上看不見絲毫的歉意,對她說道:“看在我們“青梅竹馬”的情分上,這事可以大事化小,但冤有頭債有主,那個女孩必須留下。”
誰知他話音剛落,女孩卻自己跑下車,指著他鼻子道:“哼,就憑你!還有你這些手下?”
良人饒有趣味地看著她:“你們還不是只有三個人?”
女孩不屑道:“哼哼,我們三個人對付你們這些雜魚綽綽有餘,是不是啊,師姐?!”
女人看了她一眼。
剎那間女孩的心裡突然湧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好,琉璃可以留在這裡,但我警告你,她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一定不會放過你!”說著女人自顧自的上了轎車。
在良人的示意下,眾人給車讓出了一條道,坐副駕的女人用怨恨的眼神看了眼良人,卻不管他身旁的女孩,隨即讓男子開車。
看著車輪揚起的塵土漸漸消散,只留下黑色轎車飄逸的尾燈。
“開什麼玩笑!”
女孩原本嘲笑的表情瞬間凝固,她眼珠一轉,突然指向天空對眾人道:“看!有飛碟!”
她剛想逃跑,就被良人抓住手臂,只好眨巴著大眼睛,用一副無辜的表情看著對方。她用一副討好的語氣對良人說道:“那什麼,我還只是個孩子,能放了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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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繼續狗血,好吧我承認,這些是比較早前的初稿,為了好玩才寫的。